第362章 痒刑戏深渊(1 / 1)

玲诺诺那句裹挟着九幽寒气的“死定了!”如同冰锥般刺穿了客厅温暖的空气。壁炉的余烬似乎都被这股无形的怒火压得黯淡无光,温度骤降带来的寒意让筱筱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紧紧抓住雪棠的睡袍后摆,脸上那只粉色乌龟都显得更加滑稽可怜。

然而,就在这剑拔弩张、筱筱已经脑补出自己被冻成冰雕或者被丢出窗外喂风雪的恐怖画面时——

雪棠动了!

她的动作快如鬼魅,完全超出了玲诺诺的预料!玲诺诺的怒火和注意力还集中在脚背上那黏腻冰冷的触感和眼前这两个“罪人”身上,根本没料到苏雪棠敢在这种时候主动出击!

只见雪棠身形一晃,如同瞬移般绕过了挡在身前的筱筱,在玲诺诺那燃烧着冰冷怒火的粉色眼眸骤然收缩的瞬间,她已经欺身到了玲诺诺面前!

玲诺诺瞳孔一缩,下意识地就想抬手——哪怕不动用深渊之力,她本身的反应和力量也远超常人!但雪棠的目标根本不是她的手臂!

雪棠的目标,是玲诺诺那纤细的脚踝!

雪棠的动作精准、迅捷、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她左手如同铁钳般,快、准、狠地扣住了玲诺诺那只沾满冻梨残骸的脚踝!

“你…!”玲诺诺惊怒交加,刚吐出一个字,雪棠的右手已经如同灵蛇般探出!

目标——玲诺诺那只同样光着的、此刻正因为惊怒而微微绷紧的脚心!

“呀——!!!”

一声完全不同于平日慵懒或冰冷、而是充满了惊惶、羞愤和难以置信的尖叫声,猛地从玲诺诺口中爆发出来!那声音之高亢,甚至盖过了窗外狂风的咆哮!

雪棠的指尖,带着一丝温热的灵力,精准地、快速地挠上了玲诺诺的脚心!

“噗…哈哈哈哈!不…住手!苏雪棠!你…你放肆!哈哈哈…快放开!”玲诺诺整个人如同被踩了尾巴又通了高压电的猫,瞬间从冰冷暴怒的深渊大佬变成了一个疯狂挣扎、语无伦次、又哭又笑的可怜虫!

她粉色的眼眸里不再是怒火,而是充满了泪水、极致的羞愤和完全无法控制的狂笑!她试图用另一只脚去踹雪棠,试图用手去抓挠雪棠的头发,试图扭动身体摆脱那如同跗骨之蛆般的、带来地狱般折磨的指尖!

但雪棠是谁?她可是能轻松镇压程筱筱这个“战五渣”的存在!对付一个同样怕痒、此刻又因为脚踝被制而重心不稳的玲诺诺(即使她本体是深渊大佬,但日常状态下,她的身体反应和力量就是普通少女级别),简直不要太轻松!

雪棠牢牢扣住玲诺诺的脚踝,任凭她另一只脚乱蹬,身体如同风中柳絮般疯狂扭动,那只作恶的右手却稳如磐石,指尖如同最灵巧的羽毛,在玲诺诺的脚心,甚至脚背上快速而精准地游走、挠刮!

“哈哈哈…停…停下!我…我命令你停下!哈哈哈…苏雪棠!你…你这个…哈哈哈…混蛋!”玲诺诺彻底崩溃了,眼泪不受控制地飙飞,精心打理的烟粉色长发乱成一团,嫁衣的衣襟也在挣扎中散开些许,露出精致的锁骨。她哪里还有半分深渊大佬的威严,活脱脱就是一个被挠痒痒折磨得快要疯掉的可怜少女。

躲在雪棠身后的筱筱,已经完全看呆了。

她脸上的粉色乌龟都忘了擦,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颠覆她认知的一幕——那个平时慵懒高贵、偶尔毒舌嫌弃、发起怒来能冻结风雪的玲诺诺…此刻正被她的亲亲老婆按在…呃,按在温暖的地板上(因为挣扎已经从站姿变成了半躺),疯狂地挠脚心?还笑得眼泪鼻涕一起流,毫无形象地求饶?

这…这世界太魔幻了!

但紧接着,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幸灾乐祸”和“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涌上筱筱心头!让你刚才出卖我!让你说我乌龟画得别致!报应啊!现世报啊!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老婆!加油!左边!左边脚趾缝!她那里最怕痒!”筱筱瞬间忘记了害怕,从雪棠身后探出脑袋,兴奋地挥舞着小拳头,开始“专业”指导!她可是和玲诺诺一起在床上被雪棠“痒刑”伺候过的“难友”,对玲诺诺的“弱点”了如指掌!

“程筱筱!你…你这个叛徒!哈哈哈…闭嘴!啊!别碰那里!哈哈哈…”玲诺诺听到筱筱的“指点”,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但更多的痒感袭来,让她只能发出更加凄惨的笑声。

雪棠听到筱筱的“指导”,从善如流,指尖立刻转向玲诺诺的左脚脚趾!

“啊——!!!不要!哈哈哈…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哈哈哈…饶了我!苏雪棠!程筱筱!你们两个混蛋!哈哈哈…”玲诺诺彻底放弃了抵抗,身体瘫软在地板上,像条离水的鱼一样扑腾着,只剩下疯狂的大笑和断断续续的求饶(夹杂着骂人)。

雪棠看着玲诺诺这副毫无形象、涕泪横流、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淡蓝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促狭和满意。她终于停下了那“罪恶”的指尖,但扣着玲诺诺脚踝的手依旧没放。

玲诺诺如同濒死的鱼,瘫在地板上大口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粉色的眼眸里水光潋滟(笑出的眼泪),脸上泛着红晕,烟粉色的长发凌乱地铺散在地板上,嫁衣也有些散乱,整个人透着一股被彻底“玩坏”了的凄惨美感。

“还死定了吗?”雪棠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带着一丝笑意,但眼神却依旧锐利。

玲诺诺喘着气,恶狠狠地瞪着雪棠,又瞪了一眼旁边幸灾乐祸的筱筱,想放句狠话,但一看到雪棠那随时可能再次落下的手指,所有狠话都堵在了喉咙里,只剩下羞愤绝望的喘息。

“看来是死不了了。”雪棠满意地点点头,这才松开了扣着玲诺诺脚踝的手。

玲诺诺如同受惊的兔子,猛地缩回自己的脚,抱着膝盖蜷缩起来,警惕又委屈地看着雪棠,粉色的眼眸里充满了控诉,仿佛在看一个魔鬼。

筱筱见“大魔王”被制服,立刻狗腿地跑到雪棠身边,抱着她的胳膊,指着自己脸上的乌龟,告状道:“老婆!你看!都是玲诺诺害的!她刚才推我!不然我也不会撞到她!我的乌龟还没擦掉呢!”

玲诺诺:“……” 她气得又想骂人,但脚心的痒意让她心有余悸,只能狠狠地瞪着筱筱。

雪棠看着筱筱脸上那只歪歪扭扭的粉色乌龟,又看了看蜷缩在地板上、赤足上还沾着冻梨汁、一脸委屈的玲诺诺,只觉得一阵好笑。她从旁边抽了几张湿巾,先仔细地帮筱筱擦掉了额头上的乌龟。

“好了,干净了。”雪棠捏了捏筱筱恢复白净的脸蛋。

筱筱立刻眉开眼笑,抱着雪棠的胳膊蹭了蹭:“老婆最好啦!”

然后,雪棠又抽了几张湿巾,走到玲诺诺面前,蹲下身。

玲诺诺立刻警惕地往后缩了缩:“你…你想干嘛?”

“脚。”雪棠言简意赅,将湿巾递过去,“擦干净,黏糊糊的像什么样子。”

玲诺诺看着那湿巾,又看看雪棠平静的脸,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了过来。擦拭着自己脚背上的冻梨汁,动作带着点委屈和笨拙。擦干净后,她看着雪棠,粉色的眼眸里依旧充满了控诉和不甘。

雪棠没理会她的控诉,站起身,走到厨房,倒了一杯热腾腾的、老板娘特制的驱寒姜糖可可,然后走回来,将杯子塞到玲诺诺手里。

“喝了,暖暖。”雪棠的语气不容置疑。

玲诺诺捧着温热的杯子,香甜的可可气息混合着姜的辛辣钻入鼻腔。她看了看杯子,又看了看雪棠,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温热的液体滑入喉咙,驱散了刚才因为狂笑和挣扎带来的一丝疲惫和寒意。

筱筱也凑了过来,看着玲诺诺喝可可的样子,突然她跑到自己的小包旁,翻找了一会儿,然后拿着那支“罪魁祸首”的粉色水彩笔,又屁颠屁颠地跑了回来。

在玲诺诺警惕的目光中,筱筱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用那支粉色水彩笔,在玲诺诺刚刚擦干净的、白皙的脚背上,画了一个小小的、歪歪扭扭的…笑脸。

“喏,赔你的冻梨!”筱筱画完,收起笔,露出一个灿烂(带着点讨好)的笑容,“别生气啦!”

玲诺诺看着自己脚背上那个粉色的、傻乎乎的笑脸,又看看筱筱那张写满了“我错了下次还敢”的脸,再看看旁边抱着手臂、淡蓝色眼眸里带着一丝纵容笑意的苏雪棠…

她粉色的眼眸眨了眨,最终,所有的羞愤、委屈、不甘,都化作了一声长长的、充满了无奈和认命的叹息。

“啧。”她嫌弃地撇过头,抱着热可可,小口啜饮着,只是那微微扬起的唇角,却泄露了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极淡的笑意。

窗外,风雪依旧在疯狂地拍打着无形的屏障。松涛阁内,壁炉的余烬重新明亮起来,散发着温暖。筱筱靠在雪棠身边,雪棠的手自然地环着她的腰。玲诺诺抱着热可可,蜷缩在躺椅里,脚背上顶着一个粉色的傻笑脸。

一场由冻梨引发的“血案”,最终以一杯热可可和一个傻笑脸,画上了休止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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