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1967年12月26日上午,何雨柱正忙着,突然接到消息说妹妹何雨水在协和医院待产了。
他撂下手头的活儿就往医院赶,到了产房外头,看见妹夫赵建国正搓着手来回转悠,周国强夫妇也陪在一旁。
直到傍晚七点左右,产房里终于传来婴儿响亮的啼哭——何雨水生了个大胖小子。
抱着那团软乎乎的小生命,何雨柱眼框发热。这可也是老何家的血脉啊!
孩子取名赵鹏飞,是赵建国早就想好的。何雨柱私下里琢磨这名字,忍不住偷着乐:等这小家伙以后学写字,不知道会不会嘟着嘴怨他爹妈取得太复杂。
安顿好妹妹,他又忙着张罗营养品,还特意嘱咐赵建国:“要是照顾不过来,就让雨水回我那儿坐月子。”
周国强夫妇却坚持要亲自照顾雨水母子,何雨柱没强求,只反复叮嘱要照顾好。
转过年的3月18日,陆晓芸也生了个闺女,取名郑映雪。何雨柱又是一通忙前忙后。
眼看着身边的孩子一个个出生,何雨柱的心思也更多的放在家里几个小娃娃身上了。
时不时的去看看,同时各种能补充营养的肉食也没缺过,这让她们婆家对她们越发重视,照顾的更上心。
三月的春风里开始传来好消息。第一个被接走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教授,临走前他紧紧握住何雨柱的手,在掌心悄悄塞了张字条。
老人的手温暖而有力,传递着无声的感激。等人走远了,何雨柱展开一看,上面用工整的小楷写着:“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字迹工整有力,仿佛凝聚着老人全部的心意。
这样的告别接连上演。每次有人离开,都会特意前来向何雨柱道别,郑重地报上姓名,深深鞠上一躬。
他们中有科学家、文学家、工程师,都是这个国家最珍贵的财富。何雨柱站在招待所门口,目送着一个又一个背影远去,心中五味杂陈。
他既为这些人能够重获自由而高兴,又为这个时代的荒谬感到无奈。
这天清晨,许清源收拾好简单的行装,来到何雨柱的办公室。
“何师傅,今天我要走了。”许老的声音有些低沉,却带着难得的轻松,“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回四九城。老头子我多谢何师傅一直以来的照顾。”
何雨柱连忙起身,客气的道:“许老,您这么说就见外了。我有这个能力,自然不能袖手旁观;若是没这个能力,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许清源深深地看着他,目光中满是感慨:“这年头,有能力的人不少,有心的却不多。”
他从怀里掏出一本泛黄的笔记本,纸张的边缘已经磨损,“这是我这些年在建筑方面的一些心得,留在身边也是浪费,就送给何师傅做个纪念吧。”
何雨柱郑重地接过笔记本,感受到笔记本上还残留着老人的体温。两人并肩走出招待所,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早已等在门外。
许清源临上车前,突然转身低声道:“柱子,保重。这场风雨,总会过去的。”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傍晚时分,何雨柱独自登上招待所的屋顶。夕阳西下,远方的四九城笼罩在金色的馀晖中,炊烟袅袅升起,勾勒出寻常人家的温馨。
他从怀里掏出许老留下的笔记本,轻轻摩挲着封面上工整的字迹。这些日子,他亲眼见证了一个时代的荒唐,也见证了人性在最黑暗时刻闪耀的光芒。
“总会过去的。”他喃喃自语,将笔记本收到游戏包裹放好。
何雨柱下楼安排好今天的晚饭,就也下班回家去了。“总不能天天守在这过夜吧,搂着媳妇睡觉不香吗。”他自言自语着。
回到家里,熟悉的饭菜香扑面而来。九月跟寒露正在厨房忙碌,几个孩子在院子里玩耍。吃完晚饭,就是他跟家里小家伙们的交互环节了。
跟他们聊天,做游戏,分享着她们的开心与趣事。糖糖叽叽喳喳地说着今天学会的新字,安安安静地坐在他膝头,小东东则兴奋地展示着自己用泥巴捏的小狗。
何雨柱并没有过多关注孩子们的学习,现在是在家学习都有风险的时期。但他心里明白,过了这两年就好了。
寒露也可以努力学习学习,到高考恢复时也才20出头,她完全有时间再考大学。
他暗自思忖:“看样子得去弄几套《数理化自学丛书》回来,不然到时候买都买不到。”
现在的老招待所,最早来的那三十七个人,到现在已经陆陆续续走了一些,但被送下来的人却更多了。
人来人往,何雨柱也不多事,从不问去处来历,对这些人也一视同仁。
六八年九月,何雨柱自己也迎来了一个女儿。
他翻来复去想了好几个晚上,最后定了个简单干净的名字——何苗。他就盼着这孩子像田里的小苗,好养活,也好记。
这时候寒露也满了十六岁,好歹是个初中毕业生了。何雨柱趁着九月休产假,赶紧让她接了董九月的班。这么一来,既解决了工作,又避开了下乡的事,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眼看一桩桩一件件都安稳下来,何雨柱心里那块悬了多年的石头,总算实实在在落了地。
寒露的工作一确定,上山下乡这桩大事,就真跟他家再没什么相干了。
倒是阳阳(唐继阳)的事儿让他有些发愁。实在不行就让这孩子留一级,总不能眼看着被安排下乡——那一去,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要是还不行,就只能让他接自己的班了。虽说四十来岁就退休有点说不过去,可不正好空出时间去南边买买地、置办些房产吗?
家里这么多孩子,总得给他们留点家底。到时候要是手头紧,可就抓瞎了,还不得让读者老爷们笑死啊!
也趁这个时间,跑遍四九城的各大邮局,买了不少“全国山河一片红”邮票放在游戏世界的书房里保存。
并给家里买了台收音机,好给家里添个响声,也多了解一下外面的情况,多一个消息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