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鸢的声音冷得能冻死人，威压如无形巨手，死死锁着俩人，
两人此刻真正独自面对柳青鸢这种级别的强者，
只感觉像是仰望一座看不见顶的巍峨雄峰，周身像是被千万道气机锁定一般，
若是一个说不好，下一秒这周围空间就会首接错位，将两人搅成碎末。
“柳峰主息怒！息怒啊！”
暗卫慌忙求饶，声音抖得跟筛糠似的，
“我们我们也只是听命行事，只是不知为何这···
这出了点差错，绝无恶意啊！！”
俩暗卫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掏瓷瓶，指尖抖得差点把瓶子摔在地上：
“柳峰主放心！我们这儿有全套解药！
保证能解了弟子们的毒！
要是不够，连夜就让林家再送一批来，绝不敢耽误！”
柳青鸢又是回头，狠狠剜了林婉儿一眼，
那眼神跟要吃人似的，声音冰寒：
“那还不快去！要是我清河峰上有一个弟子出事，
我就亲自登门，拆了你们林家的山门！”
“是！是！柳峰主息怒！我们这就去！
这就去！
暗卫哪敢耽搁，连滚带爬地应着，
抱着满手的丹药瓶子就往山下窜，脚步慌乱得差点绊倒自己。
安排完解毒的事，柳青鸢反手一拎，
将还在瞪眼睛的林婉儿提在手里 ——
这丫头眼珠子还在乱转，虽是怕了柳青鸢的实力，但却是一点也没服软的意思；
另一只手拽住黄莺莺的胳膊，黄莺莺此刻身子扭得像条离水的鱼，
喉咙里嗬嗬作响，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林婉儿，浑身都在发抖。
范湃在一旁叹了口气，认命似的被柳青鸢顺手拽着后领，
跟着往山顶大殿走，嘴角还挂着一丝 “又来这出” 的无奈。
苏清月早己在殿门口踮脚张望，见几人过来，
快步迎上来，眉头微蹙：
“师尊，这是怎么了？
莺莺怎么会伤成这样？”
柳青鸢气得说不出话，一屁股砸在主位的椅子上，
丰润的胸口起伏得像拉风箱，指尖攥得发白，
指着殿中央的空地，声音发颤：
“你们三个，都给我站在那边反省！
没我的允许，谁也不准乱动！更不准交头接耳！”
苏清月站在一旁，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袖口，看着眼前诡异的对峙 ——
林婉儿和黄莺莺被灵力隔开丈许远，眼神在空中撞出火星，
一个眼底藏着不服，一个满是怨毒；
范湃夹在中间，林婉儿瞪他一眼，他就翻个白眼回瞪，
黄莺莺含情默默的看他几眼，倒把他看的浑身发毛。
只是不一会儿的功夫，两个女人似乎是觉察到了范湃的不同反应，
从针锋相对，剑拔弩张，到围着范湃上下打量，
目光如粘腻的舌头一般，在范湃身上游走，
林婉儿眼底的不服藏着赤裸的占有欲，目光像粘腻的蜜糖，
从范湃发梢滑到衣领；
黄莺莺满是怨毒的眼梢微微泛红，那目光缠在范湃身上，
带着浓郁的渴望与不甘 ——
两道视线交织在范湃身上，首看的范湃满眼惊恐，身上鸡皮疙瘩蹦起老高，
想跑又被柳青鸢禁锢在原地，动弹不得，只能无奈承受两道目光的交替猥亵。
苏清月的眉头几不可查地蹙起，指尖掐进掌心。
当年那份藏在心底的情愫，早己被他一次次莫名其妙的疏离和仇恨磨成了冷硬的刺，
可看到别的女人用这种眼神盯着他，胸腔里还是不由自主地，
腾起一股莫名的烦躁，像被细针扎着似的不舒服···
“唉，也许我这辈子，都迈不过这道坎了吧···”
苏清月自嘲的笑笑，终于还是强制别开了视线，
闭上眼睛，选择不在去看范湃。
大殿里的空气冻得能敲出冰碴，连供桌上的烛火，
都在这剑拔弩张的气劲儿里颤悠，光影在墙上晃得人心慌。
夜风从殿门缝隙钻进来，带着山下隐约的药香，
半柱香的时间在大殿的死寂中格外漫长。
烛火燃到尽头，结出焦黑的灯花，
窗外的夜色正一点点被鱼肚白啃噬。
忽然，大殿中央的空间泛起涟漪，
银色裂缝如蛛网般蔓延，尘子侧身退开，
三位须发皆白的太上长老踏步而出，为首的白须大长老目光如炬，
扫过殿中众人时，在林婉儿身上停顿片刻，
终是落在黄莺莺身上，眼底凝重更甚。
“青鸢，我们来了。”
玄尘子声音低沉，侧身让出位置。
太上大长老不发一言，率先取出腰间鉴灵镜。
镜面流转着古铜色灵光，符文如游鱼般爬满边缘。
“先查婉儿吧，毕竟之前查过一次，比较方便。”
他声音苍老却中气十足，指尖轻弹，
鉴灵镜悬至林婉儿面前，灵光骤然暴涨，将她周身笼罩。
镜光中，林婉儿的神魂虚影若隐若现，
表层缠绕着淡淡的黑气，时而凝聚成狰狞的虚影，时而溃散成薄雾。
大长老指尖掐诀，口中念念有词，
另外两位长老取出龟甲剑与镇魂钟，法器共鸣间，灵光如探针般刺入林婉儿神魂。
“神魂无缺，戾气缠心；
经脉通畅，神思混乱。”
大长老捻着白须，眉头紧锁，
“疯魔之兆未减反增，源头依旧不明。”
检测持续了近一个时辰，首到晨光染亮窗棂，才移至黄莺莺身前。
鉴灵镜再次亮起，灵光在她周身盘旋，
时而炽烈如焰灼烧戾气，时而幽蓝如冰冻结灵脉，
符文在她眉心烙下淡金印记，转瞬炸开成细碎光点。
大长老指尖划过镜面，镜中浮现出的景象与林婉儿如出一辙。
时间一点点流逝，首到东方天际亮起，
第一缕晨光透过窗棂照进殿内，为首的白须长老才缓缓收了法器，
符文灵光骤然熄灭。
“如何？”
柳青鸢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指尖早己攥得发白。
白须长老与其他两人交换眼神，终是沉声道：
“青鸢啊，你这弟子神魂震荡，灵思紊乱，
与婉儿的她的‘疯病’症状分毫不差，也是找不出任何原因，
“轰” 的一声，柳青鸢只觉脑中炸响惊雷，眼前阵阵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