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要伸手去抢玄尘子手里的玉佩,一时间,哭闹声在大殿里回荡。
柳青鸢眉头紧蹙,却又无可奈何,
只能看向范湃,语气带着几分无奈的督促:
“湃儿,就依她吧,让她安生些。”
范湃看着躲在身后哭得抽噎不止的林婉儿,
又瞥了眼周围一堆白胡子老头或尴尬或凝重的目光,
嘴角一顿猛抽,指尖微顿,终是无奈叹了口气————
妈的,这周围的有一个算一个,现在自己是谁也打不过啊。
他从玄尘子手中接过紫金佩,玉佩触手微凉,
温润的光泽映在他眼底。
林婉儿立刻停止哭闹,睁着泪蒙蒙的眼睛望着他,
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满眼的依赖与期待。
在柳青鸢的目光示意下,范湃抬手,
动作带着几分不自然的僵硬,却难得的轻柔,
指尖轻轻拂过林婉儿颈间的碎发,将那枚紫金佩小心地绕到她颈后,扣上搭扣。
玉佩贴着她的肌肤落下,温润的玉色衬得她脖颈愈发白皙,
烛光下,这一幕竟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像极了成亲时新人交换信物的模样。
一群白胡子老头对视一眼,眼底掠过一丝微妙的神色,却都默契地没有作声。
林婉儿被这难得的温柔笼罩,早己忘了哭闹。
她低头看着胸前的紫金佩,又抬头望着范湃,
嘴角不受控制地咧开,抱着玉佩咯咯地笑了起来,
眼泪还挂在脸上,却笑得比谁都甜。
许是玉佩的安神之力起效,又或着单纯是被刚刚范湃的温柔样子迷晕了眼,
她的眼神倒确实是清明了些,没了之前的躁动,
只是抱着玉佩的手紧了紧,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上面的符文,一副珍重的样子。
玄尘子看着安静下来的林婉儿,松了口气,
看了看太上大长老,对着柳青鸢微微颔首:
“看来 这宝物与她倒还算契合,也算是起了点作用。”
殿内的凝重气氛,终是被这片刻的安静冲淡了些许,
只是那抹若有似无的暧昧,还萦绕在烛火光影里。
夜色己深,烛火在窗纸上投下摇曳的光影。
柳青鸢见再无头绪,又得了长老们的承诺,
终于松了口气,随手撕裂空间,侧身护着范湃和林婉儿踏入裂隙:
“走吧,回清河峰。”
范湃最后看了身后一眼,一步踏出后,身后依稀传来几声模糊交谈:
光影流转间,三人己出现在清河峰主峰大殿,
殿内烛火通明,苏清月正低头核对着峰内卷宗,
听见动静立刻起身行礼,动作沉稳有度:
“师尊,您回来了。
柳青鸢上前,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
眼底带着难掩的疲惫,却依旧带着欣慰:
“辛苦你守着峰里了,清月。”
她顿了顿,又看了看西周,问道:
“莺莺呢?她不是回来了吗?去哪里了?
苏清月垂眸回话,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浅影。
“这孩子,怕是也累坏了。”
柳青鸢轻叹一声,转头看向范湃,
语气瞬间软了下来,带着浓浓的担忧,
“湃儿,婉儿这情况特殊,
你多忍忍,千万别再惹她动火,
万一疯病加重 ”
范湃正盯着脑海中系统弹出的
【触发隐藏任务:言语刺激林婉儿,可获 1500 反派值】提示,眼底冰冷,
他抬头看向柳青鸢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又瞥了眼身旁规规矩矩,状若正常的林婉儿,
最终还是无视了系统面板的光芒,低声应道:
“ 我知道了。”
柳青鸢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快应下,愣了愣,眼圈倏地一红,
冲动之下,不由得猛地伸手,
将范湃揽进怀里,温热的怀抱带着熟悉的灵香,
将他整个人圈住,她埋在他颈窝蹭了蹭,声音哽咽:
“我的湃儿 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好的,
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现在都过去了,过去了,以后·····
回去后多担待些婉儿,她那疯病时好时坏,
别跟她置气,夜里记得让她把玉佩戴好···”
怀里的人身体微微发颤,声音中带着呜咽。
范湃僵着身子,鼻尖萦绕着她衣上的清冷檀香,
听着她断断续续的念叨,最终还是抬手,轻轻环住了她的背。
许久,柳青鸢才抹着眼泪松开他,指尖揉了揉他的头发:
“好孩子,也别去思过崖了,
那地方冷,今天还是回你自己洞府歇着吧。
遇到什么事就和师尊说,师尊虽然不强,还是能摆平不少事儿的,
有师尊在,别怕,啊。”
范湃应了声,转身正要走,
眼角余光瞥见林婉儿竟站在一旁没动,既没往他身边凑,
也没乱发脾气,规规矩矩地垂着手,倒有几分正常模样。
他脚步一顿,挑眉回头,眼神中带着几分希冀:
“哟,没想到那玉佩见效还挺快嘿!
师尊你看,林婉儿这疯病是不是好了?”
她都正常了,那我应该也就不用再迁就她了吧?
那我先走了,师尊您自己照看她就行。”
话音刚落,还没等柳青鸢接话,
林婉儿突然歪了歪头,脸上半点慌张没有,
反而理首气壮地扬着下巴,扬声说道:
“相公说的这是哪里话?你娘子我只是疯了,又不是傻了。”
她眼珠转了转,先瞟了眼柳青鸢,又落回范湃身上,
语气自然得像是在说再寻常不过的事,
“我仔细想过了,师尊她是相公你的义母,
说白了,那就是我婆婆,
婆婆关心自己儿子,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这个做儿媳妇的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难不成说师尊这做母亲的,还能垂涎自己儿子的身体,
想对自己儿子下手,想搞乱伦不成?”
她顿了顿,又笃定地补充,
“我觉得她应该不是这样的人,毕竟也是我师尊。”
“”
沉默,大殿上一片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