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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回忆 怒吼 仇杀(5k)(1 / 1)

主殿后方的秘密信道,弥漫着尘土与一种狼人特有的、混合着血腥与污垢的浓重体味c

空气凝滞而冰冷,只有威廉自己的脚步声在狭窄的石壁间回荡,急促,沉重,仿佛每一步都踏在燃烧的炭火上。

信道并非笔直,而是不断向下倾斜,蜿蜒曲折,如同钻入山腹的蛇窟。

石壁上开凿粗糙,残留着清淅的狼爪刮痕。每隔一段距离,壁上便嵌着一盏早已熄灭、挂满蛛网的油灯座。

威廉的速度极快,身影在昏暗中几乎化作一道模糊的灰影。

【肉体强化】的能力让他脚步轻捷无声,但胸腔里那颗疯狂跳动、泵送着滚烫仇恨血液的心脏,却如同战鼓般在他耳中轰鸣。

他的感知提升到了极致,灰眸在绝对的黑暗中依旧锐利地扫视着前方每一个拐角,每一处阴影。

空气中,那股属于加夫冈的、带着银灰色狼毛特有腥臊和一丝暗红血玉诡异甜腥的气味,如同最清淅的路标,指引着他前进的方向。

这气味,他刻骨铭心。

多少个夜晚,他都在这种气味的噩梦中惊醒,浑身冷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近了。

越来越近了。

他能感觉到,那股暴戻而狡诈的气息,就在前方不远。

信道开始变得宽阔,前方隐约传来微弱的风声,以及——水滴落入石面的单调声响。

出口快到了。

绝不能让它逃入灰岩山脉!一旦让它钻进那片广袤而复杂的山岭,再想追踪,无异于大海捞针!

威廉猛地再次提速,体内那微弱却真实不虚的【战士】力量以前所未有的方式奔涌起来,支撑着他透支的身体进行最后的冲刺。

拐过最后一个急弯,前方壑然开朗。

一个巨大的、利用天然洞穴改建的地下厅堂出现在眼前。

厅堂约有半个篮球场大小,穹顶垂下些许苍白的石笋。一侧岩壁上有巨大的裂缝,微弱的天光夹杂着风雪从中透入,形成一道倾斜的光柱,勉强照亮了这片空间。

地面上散乱地堆积着一些腐朽的木箱、生锈的武器残骸,以及不少属于人类的、早已风化发白的碎骨。

而在厅堂的中央,靠近那道透光裂缝的地方,一个庞大的身影,正背对着威廉,微微佝偻着,似乎在检查裂缝下方一个被乱石半掩的、黑黢黢的洞口。

加夫冈。

它那身银灰色的毛发在微弱光线下依旧显眼,肌肉虬结的背脊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腰间那个暗色油布包袱系得紧紧的。

它听到了身后急速逼近的脚步声,猛地转过身。

冰蓝色的瞳孔在昏暗中骤然收缩,死死锁定在了冲入厅堂的威廉身上。

那张狰狞的狼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极其意外的惊愕,随即被一种被蝼蚁纠缠的暴怒和毫不掩饰的轻篾所取代。

“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追上来了?”加夫的声音沙哑粗粝,带着狼人特有的、仿佛喉咙里卡着骨头的咕噜声,“胆子倒是挺大,从雷蒙堡追到这里——就这么着急送死吗?”

它的话语如同淬毒的匕首,精准地刺向威廉内心最鲜血淋漓的伤口。

威廉的脚步在距离加夫冈十步之外猛然停住。

他没有立刻进攻,只是站在那里,身体因为急速奔跑和翻涌的情绪而微微起伏。

他缓缓抬起头,灰眸中不再是平日那种冰封般的漠然,而是如同解冻的冰川,下面翻涌着足以焚毁一切的、名为仇恨的熔岩。

他没有理会加夫冈的嘲弄。

他的目光,越过加夫冈那庞大而充满压迫感的身躯,仿佛穿透了时间和空间的阻隔,回到了许多年前,那个位于北境边境、早已被世人遗忘的小村庄。

“加夫,我会亲手杀了你,用你的头血祭我的家人,和风车村的村民们。”

风车村,位于雷蒙堡东北方,那不是一个富裕的地方,土地贫瘠,常年被风雪笼罩。

但那里有他的根。

记忆中的天空总是很蓝,阳光洒在覆盖着薄雪的木屋顶上,折射出温暖的光晕。

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松树下,总是坐着老铁匠巴顿。

他有着一双布满老茧和烫伤疤痕的大手,总是笑眯眯的,会用粗糙的手指轻轻弹一下路过孩子们的额头,然后从他那仿佛永远也掏不完的皮围裙口袋里,摸出一小块被体温悟得微甜的、带着铁锈味的麦芽糖。

“小威廉,跑慢点,别摔着。”巴顿爷爷的声音总是那么浑厚而慈祥。

村西头的玛莎大婶,嗓门很大,心肠却最软。

她家的面包窑总是村里最香的。每次威廉和妹妹莉娜偷偷趴在墙头张望,她总会假装生气地挥舞着沾满面粉的双手呵斥他们,转身却拿出两个刚出炉的、烤得金黄酥脆、还带着温热的小圆面包,塞到他们手里。

“拿去,两个馋鬼!别让你妈妈知道!”玛莎大婶的脸上总是带着劳作留下的红晕和爽朗的笑容。

还有总是坐在自家门坎上、眯着眼睛缝补衣物的瞎眼婆婆艾琳。她看不见,耳朵却灵得很,能听出每一个路过村民的脚步声。

她会用那双干枯却温暖的手,轻轻抚摸威廉和莉娜的头发,用苍老而平和的声音,讲述那些关于森林精灵和勇敢骑士的古老故事。

村子里的人们,就是这样。他们贫穷,却坚韧;他们沉默,却温暖。

父亲是个沉默寡言的樵夫,有着山岩般宽阔的肩膀和布满裂口的大手。

他话不多,但每次从山林回来,总会给威廉做一柄新的小木剑,或者给莉娜带回来一束带着露水的、不知名的野花。

晚上,他会就着微弱的油灯,仔细检查威廉白天练习木剑时磨破的手掌,然后用一种笨拙而轻柔的方式,给他涂抹上自制的草药膏。

母亲则象村子里大多数女人一样,勤劳而温柔。

她总是有忙不完的活计,洗衣,做饭,照料屋后那一小片贫瘠的菜地。

她的歌声很好听,在纺车嗡嗡的伴奏下,如同山涧的清泉,能抚平一切疲惫和烦恼。

她会在寒冷的夜晚,将威廉和莉娜紧紧搂在怀里,用自己单薄的身体为他们抵挡风寒。

还有莉娜—他那年仅六岁的妹妹。

她有着一头和母亲一样的、柔软的棕色卷发,和一双象是最纯净天空般的蓝色大眼晴。

她总是象个小尾巴一样跟在威廉身后,哥哥长哥哥短地叫着,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

她最喜欢威廉用木头给她雕刻的小鸟,总是小心翼翼地揣在怀里,睡觉也要放在枕头边。

那些日子,清贫,简单,却充满了某种坚实的、让人安心的幸福。

威廉以为,那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

直到那个血色的黄昏。

狼人来了。

没有人知道它们从哪里来,为何会袭击这个偏僻贫瘠的小村庄。

人们只看到,黑色的狼骑如同死亡的阴影,漫过山岗,带着毁灭一切的咆哮,冲向了毫无防备的村落。

烽火刚刚点燃,就被扑灭。

父亲的樵夫斧头没能挡住狼人锋利的爪子,他用自己的身体堵住了家门,朝着屋内的母亲和威廉、莉娜发出了最后的嘶吼:“带孩子们!快!”

威廉通过门板的缝隙,看到父亲那山岩般的身躯被几头狼人扑倒,利爪撕开了他的后背,鲜血如同泼墨般溅满了斑驳的木门。

母亲死死捂住他和莉娜的嘴,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她拖着他们,从后窗爬出,试图逃向村后的山林。

然而,没跑出多远,一道银灰色的、如同魔神般的身影,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加夫冈。

它甚至没有多看惊恐万状的母亲和瑟瑟发抖的莉娜一眼,冰蓝色的瞳孔带着一种打量蝼蚁般的漠然,让士兵们随手拿起了一桶油,浇在了那些剩下的村民身上。

然后是一把火。

他们烧着了。

那一刻,年仅十二岁的威廉,不知道从哪里涌出的勇气,他象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小兽,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咆哮,捡起地上一根断裂的树枝,疯了一样冲向加夫冈!

结果毫无悬念。

加夫冈甚至没有动用真正的力量,只是随意地一抬爪,威廉就如同被巨石击中,胸口传来骨头碎裂的剧痛,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冰冷的泥地里,被木头压住了身躯。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妹妹眼神呆滞地趴在燃烧着的、爸爸妈妈的尸体上。

然后,加夫冈象是丢弃一件垃圾般,将莉娜烧焦的尸体随手踢开开,目光落在了村庄中燃起的冲天大火上。

它发出了低沉而满意的咕噜声,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下一个杀戮的地点。

威廉躺在泥泞和血泊中,胸骨碎裂的剧痛几乎让他昏厥。

但他没有。

他死死睁着眼睛,看着加夫冈那银灰色的、如同噩梦般的背影,看着它走入火海,看着它麾下的狼人将老铁匠巴顿从屋子里拖出来,乱刀砍死;

看着玛莎大婶试图保护她藏在地窖里的几个孩子,被狼人连同地窖一起点燃,凄厉的惨叫被火焰的噼啪声吞没;

看着瞎眼婆婆艾琳安静地坐在燃烧的家门口,直到被火焰彻底吞噬

整个村庄,他记忆中的所有温暖、所有笑容、所有鲜活的生命,都在那个黄昏,化为了冲天的火光、遍地的尸骸和绝望的哭嚎。

最后,是加夫冈那充满残忍与满足意味的、悠长的狼嚎,为这场屠杀画上了句号。

威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

也许是胸骨的断裂位置侥幸避开了要害,也许是求生的本能和刻骨的仇恨支撑着他。

他在冰冷的尸堆和灰烬中爬了整整一夜,躲过了狼人清扫战场的队伍,最后被雷纳德男爵带回了维恩堡。

他带着满身的伤和心中永远无法愈合的创伤,象一条野狗,挣扎著,爬出了那片人间地狱。

从那一刻起,那个名叫威廉的、有着家人和村庄的少年就已经死了。

活下来的,只是一个被仇恨填满、名为“威廉”的躯壳,一柄只为复仇而存在的锋利匕首。

冰冷的、带着腐臭气息的空气灌入肺叶,将威廉从血色的回忆中猛地拽回现实。

他依旧站在那个地下厅堂中,站在距离仇敌十步之遥的地方。

加夫冈看着威廉那双仿佛燃烧着幽暗火焰的灰眸,看着他脸上那剧烈扭曲、却又死死压抑着的表情,狼吻咧开,露出了一个充满残忍戏谑的笑容。

“想起来了?那些可怜虫临死前的样子?”加夫冈的声音带着一种慢条斯理的恶意,它似乎很享受这种用言语折磨猎物心神的过程,“尤其是那个棕色头发的小女孩—被烧死的时候,叫得可真惨啊——就象被踩断了腿的兔子。“

它故意顿了顿,冰蓝色的瞳孔紧盯着威廉每一丝细微的反应。

“可惜,肉太少了,塞缝都不够。”

轰!!!

威廉感觉自己的大脑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中,所有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莉娜——玛莎大婶—巴顿爷爷——艾琳婆婆——父亲—母亲—一张张鲜活而温暖的面孔在眼前疯狂闪过,然后被加夫冈那狰狞的狼脸和冲天火光无情地撕碎、吞噬!

理智的弦,在这一刻,彻底崩断!

他知道加夫冈是在激怒他,是在扰乱他的心神。

他知道自己的【战士】印阶远不如对方踏入【狂战士】多年、并且拥有诡异血玉奇物的实力。

他知道贸然进攻,胜算缈茫。

但又如何?!

他苟延残喘,挣扎求生,一次次从尸山血仆中爬出来,忍受着仇恨日夜不停的啃噬,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

不是为了什么狗屁的骑士荣耀,不是为了弗罗斯特领的存续,甚至不是为了男爵大人的亓遇之恩!

只是为了复仇!

为了那些惨死的亲人!为了那个被焚毁的村庄!为了老铁匠巴顿再也不能递出的麦芽糖!为了玛莎大婶永远消失的烤面包香气!为了瞎眼婆婆艾琳未能讲完的故事!为了父亲宽贤却冰冷的肩膀!为了母亲温柔却戛然而止的歌声!为了莉娜——他那年仅岁、如同花朵般凋零的妹妹!

没有什么,比复仇更能驱动一个人了!

“呃啊啊啊啊!!!”

威廉猛地仰头发出了一声不似人声的、混合了极致痛苦、绝望与疯狂怒火的嘶吼!

那声音嘶哑扭曲,仿佛要将灵魂都从喉咙里撕裂出来!

与此同时,他体内那碑寂的、代表着【纷争】的圣印,仿佛感受到了宿主那超越极限的、纯粹到极致的渴望与决绝,以前所未有的方式,骤然亮起!

不再是微弱的光芒,而是如同在他皮肤下点燃了银白色的火假!

手背、脖颈、乃至额角,那盾剑交叉的圣印纹路灼热发仞,散发出刺目欲盲的银白色光辉!

一股庞大、狂暴、却带着一种奇异秩序感的恐怖力量,如同决堤的洪流,瞬间冲垮了他体内所有的桎梏与极限,疯狂涌入他的四肢百骸!

肌肉纤维在力量灌注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却又被更强大的力量强行束缚、压缩、

强化!

骨骼发出细微的噼啪声,仿佛在进行着某种深层次的淬炼。

血液奔流的速度快了数倍,带来爆炸性的力量和一种冰冷的、绝对专注的杀戮意志!

这力量远比平时强大!远超他过往任何一次催动圣印时的感受!

仿佛那碑寂的【纷争】之神,终于回应了他这柄只为杀戮而存在的兵器最本质的呼唤!

是男爵大人—是林修大人给了他活下去的机会,给了他变强的资源,给了他复仇的力量,更在最后,给了他踏这条复仇之路的许可!

为了报答男爵!为了弗罗斯特领!更是为了他自己!为了那无数个在血色黄昏中凝固的亡魂!

画面如同潮水般退去,现实再次清淅地映入威廉燃烧的灰眸。

加夫冈显然也被威廉身万骤然爆发的、远超预期的圣印力量和那股纯粹到极致的杀意所惊。

它冰蓝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凝重,但更多的是一种被挑衅的暴怒。

“垂死挣扎!”加夫冈低吼一声,庞大的身躯微微伏低,做出了扑击的姿态。它那银灰色的毛发葬葬竖起,一股蛮荒而凶戾的气息如同风暴般从它身升腾而起!

如同血丝般的能量开始在他体表隐隐流动,与腰间的血玉奇物遥相呼应。

但威廉已经不再思考,不再权衡。

所有的战术,所有的冷静,所有的隐忍,在这一刻,都被那焚尽一切的仇恨之火彻底蒸发!

他反手,抽出了腰间的双匕。

冰冷的金属握柄入手,传来熟悉的触感。

下一刻,他动了!

如同被压抑了千万年的火山,轰然爆发!

事掌狠狠蹬踏地面,冻土炸开细从的裂纹!

他的身体化作一道撕裂空气的残影,带着一往无前、同归于尽的惨烈气势,径直冲向了那庞大如同山岳般的仇敌!

灰眸之中,冰封尽碎,只剩下燃烧的、要将眼前一切彻底毁)的疯狂火假!

他不再碑默,不再冷静,用尽全身的力气,对着那张刻入灵魂深处的狰狞狼脸,发出了公压了十馀年、血泪交织的、最终的复仇咆哮:

“加夫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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