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凌晨三点，夜黑如墨。
何雨柱刚来，郑为民递来两个热馒头：“垫垫肚子，行动耗体力。“
馒头冒着麦香，何雨柱咬一大口，暖意蔓延全身。
“路线、分工、暗号都记清了？”郑为民压低声音，眼神严肃。
何雨柱点头：“二组行动，三点半，我带组抓手枪男和公文包男。”
郑为民拍了拍他肩膀：“柱子，注意安全。”
“是。”
所有人分批量离开，融入了夜色之中。
何雨柱带着六名战士，直奔手枪男的小院。
小院门口。
何雨柱用神念异能看到了正在熟睡的手枪男和公文包男。
然后，开始安排任务。
他声音压得极沉，“四人跟我去正房抓捕手枪男，两人去西厢房抓捕公文包男。”
战士们齐齐点头。
翻墙入院。
西厢房门轴发出极轻的“吱呀”。
公文包男睡得沉酣，呼吸均匀得象台老旧风箱，口水顺着下巴淌到衣襟。
两名战士如狸猫般窜上前，一左一右扣住他骼膊肩膀，力道不重却稳如磐石。
公文包猛地弹了下身子，像被火钳烫着似的，迷迷糊糊睁开眼，惺忪睡眼里满是茫然。
“谁”
刚要开口，裹着棉布的毛巾已捂住他嘴，只剩鼻腔粗重喘息在喉咙里打转。
相比起公文包男，手枪男就要警剔多了。
门轴那声“吱呀”刚落，他已如弹簧般弹坐起身。
手更是直接摸向了枕头的手枪。
只不过，他摸了个寂寞。
手枪男微微一愣。
然后，眼前一黑。
何雨柱又怎么可能让危险出现呢。
他在进入房间的时候，就已经把手枪男的手枪给没收了。
四名战士冲上前，控制住了手枪男。
他挣扎着低吼，喉咙里滚出困兽般的咆哮。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手枪男扭动肩膀徒劳挣扎。
何雨柱没理会他的叫嚣，开口道：“绑起来，开始搜查。”
说话间，他已经把手枪男的手枪给放回了枕头下面。
手枪男被绑了起来，一名战士看着。
其馀三名战士开始搜查。
很快，一名战士就在枕头下面搜出了手枪。
看到手枪，手枪男有些发懵。
为什么他没摸到手枪呢？
手枪明明就在枕头下面，为什么没摸到呢？
手枪男不理解，非常不理解。
床拆了，衣柜拆了，地砖拆了
最终在衣柜后面的墙壁上找出个暗格。
里面藏着文档，还有两盒子弹。
返回军管会时。
太阳刚跃出地平线，金色阳光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洒满青砖院地，暖洋洋的。
战士们正有条不紊地押着犯人往审讯室走。
郑为民站在办公楼台阶上，见何雨柱进来，微微点头。
“顺利吗？”郑为民声音不高，却透着沉稳力量，目光落在何雨柱手里的物证袋上。
“五个目标全控住了，一个没漏。”何雨柱递上物证袋。
“辛苦你了，先去休息，审讯交给科里。”
何雨柱倒是不累。
但，审讯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士。
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出了军管会。
何雨柱在早点摊前停下，买了两个刚出锅的糖油饼。
他一边啃油饼一边骑车回家，车铃偶尔“丁铃”一声，提醒路边早起买菜的老人和嬉闹的孩子。
街道胡同，卖早点的吆喝、车铃、街坊的招呼声，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平和温馨。
仿佛昨夜那场惊心动魄的抓捕从未发生。
只有他知道，这份平静背后藏着多少不眠不休的守护。
回到四合院。
何雨水正在洗脸，见他回来，“哥，你又去哪了？身上怎么这么大的烟味？”
“单位加班，处理急事。”
何雨柱把剩下的糖油饼递过去，然后，双手掬起水拍在脸上。
正洗脸。
中院传来贾张氏的大嗓门，尖利得象把刀子。
“秦淮茹你个败家娘们！做饭放这么多油？不知道油金贵？家里油是大风刮来的？”
紧接着是秦淮茹委屈的小声辩解：“妈，东旭想吃炒鸡蛋，少放油不好吃……”
何雨柱回屋倒头就睡，开始补觉。
再次醒来是被口渴闹的，喉咙干得象着了火。
他坐起身，窗外太阳已升到半空，显然已是中午。
他摸过床头印着红五星的搪瓷缸，里面剩小半缸隔夜凉白开，一饮而尽。
冰凉的水顺着喉咙滑下，像股清泉浇灭了火气，干渴才稍稍缓解。
吃了李月给留的饭，他再次出门了。
军管会气氛严肃。
郑为民正在办公室门口训人，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脸色沉得发黑。
年轻干事低着头，手里攥着文档，脸颊红得象煮熟的虾。
“这种低级错误绝不能犯！情报工作半分马虎都不行，一个数字代号记错，就能让兄弟们的努力白费，甚至出人命！”
郑为民声音不大，却带着雷霆威严，“回去反省！下次再犯，直接去后勤科擦桌子！”
干事红着脸应了声“是”。
退出时见何雨柱，尴尬地笑了笑，点头匆匆走开。
“来了？”
郑为民见何雨柱，脸色稍缓，揉了揉发胀的眉心，“坐，喝茶自己倒。”
何雨柱在对面坐下，自己倒了被水。
桌面堆着昨夜的物证，焦边密码本放在最上面，旁边是整理好的口供。
“都审得差不多了。”
郑为民推过厚沓材料，纸页边缘有些卷，“五个人口供全对得上。”
何雨柱翻开材料，口供记得工整详细：每个人的身份、潜伏任务、接头方式、上级代号。
甚至每次接头的时间地点、传情报的手法，都写得明明白白。
更关键的是，藏武器的地点和现场缴获的完全吻合。
“电厂那边……他们有具体破坏计划吗？”
“早加强戒备了，派了一个排24小时轮守，绝对出不了事。”
郑为民点了支烟，深吸一口，烟圈缓缓散开，“你这次干得漂亮，端掉这个潜伏多年的窝点，避免了大损失，又立大功了。”
何雨柱没接话，继续翻材料。
在文书口供里看到关键信息：他们原计划今晚九点动手，趁夜色破坏电厂发电机组，制造全城停电混乱，为后续行动铺路。
幸好行动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郑为民吐着烟圈，眼神里满是赞许：“给你放两天假，回去好好歇着，陪陪家人，这段时间你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