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意拳馆主叶东穿越了。
融合记忆后发现,他成了1950年的四合院舔狗战神傻柱。
现在只有15岁。
而且,他很快发现,他有外挂。
乃是一方空间,那空间,竟然是他的武馆,面积足有数千平米,可以随意进出。
最关键是,他有异能。
能隔空取物,还能隔墙看人听声,距离大约五十米,姑且称之为神念。
什么?
何大清正在收拾钱财要跑路?
叶东,也就是何雨柱立刻冲到了正屋。
“想跑?“
何大清浑身一颤,缓缓回头。
“你你怎么知道的?“何大清惊讶的盯着何雨柱。
何雨柱没答话,反手插上门闩。
然后,他出手了。
三秒钟,何大清的两个肩膀就给卸了下来,无力耷拉着。
“啊!你个不孝子,你敢打我。”何大清疼的冷汗直冒。
“能不能坐下好好说话。”何雨柱问道。
“嘶!能能能,快送我去看医生。”何大清连连点头。
“喀嚓!!”
何雨柱抬手给接上了。
“坐吧!!”
“我并非不通情理,您要续弦寻个伴,想有人陪您说话解闷,我绝不拦着。”
“可您瞧瞧这模样,带着全家家当就要悄没声地走,连句囫囵话的交代都没有。”
“我和雨水在您心里,就这般无足轻重,连道别的资格都没有吗?”
话音未落。
里屋的粗布门帘被掀起一角。
七岁的何雨水耷拉着小脑袋怯生生地探了出来。
她梳着羊角辫,小脸上满是徨恐,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像受惊的小鹿,在怒容满面的哥哥与垂头沉默的父亲之间来回打转。
何大清被儿子这番连珠炮似的质问堵得哑口无言,喉咙里“咕噜”响了两声,却没蹦出一个字来。
他粗糙的手指插进凌乱的发间,“我……我只想找个知冷知热的伴儿,能给我端碗热汤,说句贴心话啊……”
“知冷知热?”
何雨柱一声冷笑,声音陡然拔高,“白寡妇家那两个半大小子,大的十二岁,小的才七岁,哪一个不是等着张嘴吃饭的吞金兽?”
“您这一过去,是当爹还是当长工啊?”
“怕是连自己的口粮都保不住,还要倒贴进去伺候他们一家老小,替人拉扯孩子!您图啥啊?图她那两句虚情假意的软话?”
“你白姨不是那样的人……”
何大清嗫嚅着辩解,声音细若蚊蚋,连自己都难掩心虚,头垂得更低了。
他知道儿子说的是实情,可被人攥着把柄的滋味,他实在受够了。
“哪样的人?”
“她要的,不过是个拉帮套的顶梁柱,是个能替她撑起门户、养活孩子的冤大头!”
“您若执意抛家弃子去当那个冤大头,我拦不住,也管不了。”
“但您得记着,这家里,还有我和雨水两个亲儿子女子等着您,等着您这个当爹的撑起一片天!”
话锋陡然一转,他目光如炬,扫过何大清躲闪的眼神:“这事儿,是易中海那老小子牵的线吧?”
“您也敢信他的鬼话?他是不是拍着胸脯跟您保证,说等您走了,就替您照看我们兄妹俩,给我们送吃送喝,不让我们受委屈?”
何大清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嘴唇动了动,半天才挤出一句:“老易他……他确实是这么说的……他还说,都是街坊邻居,哪能看着孩子受苦……”
“他拿什么照看啊?”
何雨柱冷笑一声,“您活了半辈子,摸爬滚打那么多年,这点人情世故的门道,难道还看不透吗?”
“他易中海是什么人,街坊四邻谁不清楚?无利不起早的主儿,能真心实意帮咱们?”
他顿了顿,语气放缓却字字诛心,象一把钝刀子在割肉:“您是老四九城人,打小在胡同里听着评书长大,四九城出过多少帝王将相,多少英雄豪杰,您该清楚。”
“曾经有个人,离那龙椅只有一步之遥,您总该听说过吧?”
“他手握重兵,权倾朝野,自认能掌控一切,能扭转乾坤,结果呢?”
“还不是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您觉得,您比他还能耐?比他还会算计?”
“爹,别走……”
里屋的雨水突然“哇”地一声哭出来,小短腿迈得飞快,像只受惊的小兽般冲了出来,一把抱住何大清的腿。
何大清看着女儿哭花的小脸,鼻尖通红,两道泪痕从眼角一直挂到下巴,连小鼻子都一抽一抽的。
他嘴唇哆嗦着,喉咙发紧,千言万语都堵在胸口,怎么也吐不出来。
他想伸手摸摸女儿的头,可骼膊像灌了铅似的,怎么也抬不起来。
“您今日若是走了,咱们父子情分,便到此为止,一刀两断。”
何雨柱一字一顿,每个字都似重锤砸在何大清心上。
“雨水往后没了爹,我也没了爹。”
“您要是铁了心要走,咱们这就去军管会办断亲文书。”
“您养我十多年,这份恩情我记着,但您要追求所谓的‘幸福’,我不拦着,也绝不拖累您。”
他往何大清心头压上最后一根稻草,“您去白寡妇家当牛做马,替人卖命,我兄妹俩是死是活,从此与您再无干系。”
“这房子是祖上载下来的,您要走便走,我们也不要了,即刻就收拾东西搬出去。”
“就算沿街讨饭,睡桥洞,也绝不会再登您的门,绝不会再认您这个爹!”
说罢。
他作势要牵何雨水的手往外走。
“等等!别……别走!”
何大清突然嘶声喊住他们,“我……我写了张认罪书,她拿着这个要挟我,说我要是不答应,就把认罪书抖出来,让我去蹲大狱……我就全完了……”
“认罪书的事情我来想办法,明日一早便能给您拿回来。”
何雨柱目光紧紧锁住何大清,“但今日,必须把话说清楚,这个家,您到底还要不要??”
何大清看看桌上那只沉甸甸的蓝布包袱。
那里面装着他全部的家当,也装着他对“新生活”的虚妄幻想,仿佛那包袱一打开,就能换来美满日子似的。
他又看看哭成泪人的女儿,那双乌溜溜的眼睛此刻满是依赖地望着他,浑浊的老泪终于决堤。
他哽咽着,声音断断续续:“我……我就是……我被人攥住了把柄,实在是没办法啊……我也不想丢下你们兄妹俩……”
“您若不想走,就得听我的。”
“咱们日子虽不富裕,但也饿不着。”
“我可以托人给您说门正经亲事,必须是知根知底的本分人,绝不能是带娃的,总好过被人算计着跳火坑,落得个家破人散的下场。”
何雨柱心里门儿清,何大清本就不是安分的性子,守不住孤单,给他找个新老婆倒也无妨。
能有人照顾他的饮食起居,自己也能少操心些。
但绝不能找带娃的!
那些拖家带口的,心思根本不在过日子上,只会把何家当成跳板。
何大清整个人象泄了气的皮球般瘫坐着,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我……我不走了……柱儿,爹不走了……”
何雨柱静静看着他,良久,紧绷的下颌线才缓缓放松下来,缓缓点了点头。“明日我去把认罪书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