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飞日斩回到家中的时候,天边已经映照出一片火红。
他习惯性地在玄关处换下鞋子,将火影御神袍脱下,随手挂在旁边的衣架上。
一股熟悉的饭菜香气从厨房里飘来,瞬间驱散了身上的清冷气息。
猿飞琵琶湖系着围裙,正哼着小调在厨房忙碌,锅里发出滋啦滋啦的声响。
“你回来啦。”
她听到动静,从厨房里探出头来,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今天怎么这么早?我还以为你又要批文档到深夜呢。”
“手头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就早点回来了。”
猿飞日斩笑着走到厨房门口,靠在门框上,看着妻子忙碌的侧影,心中一片柔软。
“父亲!”
一个奶声奶气,还带着点含糊不清的呼唤声,从客厅的方向传来。
紧接着,一个小小的身影,摇摇晃晃地从客厅里跑了出来。
他穿着一身小号的忍者服,黑色的短发有些杂乱,乌溜溜的大眼睛在看到猿飞日斩的瞬间,立刻亮了起来。
猿飞阿斯玛。
如今正是最活泼好动,也最黏人的年纪。
小阿斯玛张开短短的骼膊,直接扑了过来,一头撞在猿飞日斩的小腿上。
“哎哟。”
猿飞日斩故作吃痛地叫了一声,然后弯下腰,轻松地将这个小家伙单手抱了起来。
小阿斯玛一进父亲的怀里,立刻象只考拉一样,手脚并用地缠了上来,小脑袋一个劲儿地往父亲的怀里蹭,嘴里还发出满足的笑声。
“今天在家里乖不乖啊?有没有惹妈妈生气?”
猿飞日斩捏了捏儿子肉嘟嘟的小脸,笑着问道。
“阿斯玛,最乖了!”
小家伙挺起小胸膛,一脸骄傲地回答。
“是吗?”
猿飞日斩挑了挑眉,看向厨房里的妻子。
琵琶湖看到父子俩这副亲昵的模样,无奈地笑道:“是啊,今天最乖了。就是下午的时候,非要学着犬冢家的小子,在家里开什么龙脊,结果把花盆给打碎了。”
“嘿嘿……”
被揭穿了“光辉事迹”的阿斯玛,不好意思地把脸埋进了父亲的怀里,只露出一双滴溜溜转的大眼睛。
“你这小子。”
猿飞日斩被逗笑了,他也不责备,只是抱着儿子在他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他没有立刻放下阿斯玛,而是顺势一个上抛,稳稳地将小家伙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呜呼——!!”
阿斯玛瞬间兴奋了起来,小手轻轻地抓着父亲的头发,发出了清脆的笑声。
猿飞日斩扛着儿子,缓步走到院子的廊檐下。
傍晚的微风带着一丝凉意,吹拂在脸上,很是舒服。
院子里,那棵老槐树的叶子已经开始泛黄,几只不知名的晚归小鸟,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着。
廊檐下,挂着一个做工稍显粗糙的木质风车。
那是一个用竹片和彩纸糊成的风车,做工稍显粗糙,边角还有些毛刺,显然是出自一个新手。
风一吹,风车便呼啦啦地转了起来,在夕阳的馀晖下颇为好看。
这是前几天,好不容易从堆积如山的文档中挤出一点时间,亲手给儿子做的。
猿飞日斩记得很清楚,前世的自己,小时候也曾有过一个这样的风车。
虽然远不如工匠做的精致,但阿斯玛宝贝得不得了,每天都要看上好几遍。
“父亲,风车在转。”
阿斯玛的小手指着风车,兴奋地喊道。
“是啊,风吹的。”猿飞日斩耐心地回答。
“风吹的?”
“对……风呢…就是,你看不见它,但它能让风车转起来,能让树叶跳舞,夏天的时候,还能让你觉得凉快。”
“哦……”
阿斯玛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对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世界充满了各种各样新奇的问题。
而猿飞日斩,也乐于享受这种被儿子“拷问”的时光。
这比在办公室里,被团藏和朔茂那两个卷王用各种“水库的命名”、“母猪kpi”报告轰炸,要轻松愉快得多。
看着儿子脸上那纯粹的笑容,猿飞日斩的心中被温暖和满足所填满。
忽然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有了意义。
当初穿越到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临危受命,每天都在刀尖上跳舞。
他用仿真器推演未来,用权谋平衡各方势力,用铁腕推行改革……他做的所有事,归根结底,不就是为了守护住眼前这份平凡的幸福吗?
为了让自己的儿子,能在一个没有仇恨的环境里,无忧无虑地长大。
为了让他能因为一个粗糙的风车而开怀大笑,而不是在小小的年纪,就背负起家族的仇恨,或者村子的重担。
“活下去,带着木叶一起活下去。”
这个他穿越之初立下的目标,在这一刻变得更加清淅。
就在猿飞日斩心中感慨万千的时候,骑在他脖子上的阿斯玛,忽然又有了新发现。
“有鸟诶!父亲看!”
小家伙的身体兴奋地扭动着,小手激动地指向了院子里那棵老槐树的一个粗壮的枝丫。
------
ps:猿飞新之助-长子在一次任务中牺牲,原着几乎没有什么剧情,岸本留下的篇幅极其稀少,便不进行描写了,按照时间线正常留下木叶丸,如同原着一般,有这个人,但是没有他的剧情,(作者在此献上歉意,如果描绘这个人物,如同原创一位角色,颇为烧脑,诸位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