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少钦默然点头。
曹少钦领命而去,借着夜色悄然离开皇城。
半个时辰后,他按图索骥来到城西一处破败巷弄。门牌的院落前驻足,随即纵身跃入墙内。
正屋内隐约传来人声。曹少钦略一迟疑,径直推门而入。
京师城郊的小院里住着一对看似普通的夫妇,这二人实为黑石组织埋藏多年的暗桩。他们在市井中潜伏长达三十余载,平日里与组织毫无往来,唯有关键时刻才会被启用。
与此同时,北城地宫深处灯火通明。肥油陈捧着刚刚送达的密函快步走来,韩浩展开信笺扫过,嘴角浮现意味深长的笑意:\"曹正淳终于按捺不住了。
当密信辗转回到葫芦巷时,曹少钦仍在闭目调息。木门吱呀作响,农户打扮的男子递来新的信函:\"帮主已有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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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消息,快讲!”
曹少钦一听到韩浩回复,急忙追问,语气甚至透出几分紧张,生怕韩浩拒绝会面。
如今形势岌岌可危,胜负的关键全系于韩浩一身。
那汉子没有拖延,直接递上密信,道:“你自己看吧。”
曹少钦一把抓过信封,迅速展开,纸上只有简短数字——
“今夜子时,钟楼相见。”
看到内容,曹少钦眼中闪过一丝喜色,知道机会已经来临。
他收起密信,不再耽搁,向汉子告别后迅速离开。
走出巷口,曹少钦环顾四周,确认无人跟踪,纵身跃上屋檐,全力施展轻功赶往皇城,要将韩浩同意见面的消息禀报给曹正淳。
半个时辰后。
曹少钦避开巡逻士兵,悄无声息返回皇城,来到御书房外。
曹正淳正来回踱步,眉宇间透着焦躁,见他回来,立刻问道:“联络上五毒神君了吗?”
“督主放心,属下未负所托。”
曹少钦掏出密信递上前,道:“按督主吩咐,属下寻到黑石据点,这是五毒神君的回信。”
曹正淳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赞道:“此事办得不错。”
随即展开密信一看。
“好!好!好!”
曹正淳连道三声,难掩欣喜之情。
他并非沉不住气,实在是局势危急,此刻见到转机,难免情绪激动。
“有五毒神君相助,对付铁胆神侯总算有了把握。”曹正淳笑意满面。
“督主,黑石非朝廷势力,恐五毒神君借机索要高价。”曹少钦提醒道。
“无妨,只要他能助我们除掉铁胆神侯,些许条件算不得什么。”
曹正淳摆摆手,道:“况且黑石与护龙山庄势同水火,五毒神君心知肚明,若让铁胆神侯登基,黑石必遭覆灭。”
只要能保住皇权,他不在乎代价,反正有皇帝做后盾。
“要禀报皇上吗?”曹少钦看了眼御书房。
曹正淳沉吟片刻,低声道:“暂且不必,待我与五毒神君谈妥后,再向皇上禀明。今夜我不在,你要加倍小心,确保皇上周全。”
“属下明白。”曹少钦郑重应下。
“你办事,我放心。”
曹正淳点点头,露出微笑。
夜深时分,距离子时还有半个时辰,曹正淳换上夜行衣,悄声离开皇城。
以他的身手,无人察觉行踪。
他来到长乐坊,此处本是黑石地盘,如今却空无一人。
坊市 矗立一座钟楼,高近十丈。
曹正淳飞身而上,俯瞰四周,静待韩浩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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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已至。
夜色深沉,曹正淳独自立于钟楼之上,眉宇间透出几分焦虑,不断环视四周。
约定的时间到了,却不见韩浩身影,这让曹正淳心中生出不安。
片刻后,一道黑影掠过屋檐,转瞬消失,又在十余丈外闪现。曹正淳见状不惧反喜,认出这正是韩浩独步天下的步法——咫尺天涯。
一袭黑袍的韩浩倏然立于钟楼之巅。
这些消息韩浩早已知晓,神色未变。
韩浩微微颔首。在绝对实力面前,任何阴谋都显得多余。
曹正淳闻言大喜。韩浩向来言出必行,既出此言必有把握。
曹正淳放声大笑,愁容尽散。还望神君全力以赴。若功败垂成,让神侯登位,东厂与黑石皆危矣。
商议完毕后,韩浩身形一晃,自钟楼消失无踪。
曹正淳望着那道转瞬即逝的身影,眼中闪过讶色。
他既感慨韩浩年纪轻轻便达此境界,又暗自欣喜。韩浩实力越强,诛杀神侯的希望就越大。只要保得皇位,他曹正淳的地位便稳如泰山。
曹正淳提气纵身,虽不及韩浩的咫尺天涯,却也迅如疾风,很快消失在长乐坊外。借着夜色掩护,他悄无声息地返回皇城,径直来到御书房前。
深夜的御书房依旧灯火通明,外面层层御林军和太监严密把守。当曹正淳的身影出现时,曹少钦立刻迎上前去。
被训斥的曹少钦反而露出喜色,他知道若事情不顺,督主绝不会这般说教。
整装完毕,曹正淳径直走向御书房。推门而入,只见皇帝神色憔悴地坐在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