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精神不完全单纯指意志，更多的是炼金术上的概念。”
“路明非，你知道炼金术的最高成就是什么呢？”
路明非正听得津津有味，突然被点名，直接汗流浃背。
“呃……这个……那啥……”
“点石成金？”
他随便抛了个最有名的说法，在无数童话、小说或者游戏里都提高过的一点：
贤者之石可以将接触的物品变成黄金。
“如果这是一道10分的解答题，我会给你5分。”
言明语气平静。
路明非挠了挠头，“竟然还能有5分……”
他好歹是仕兰中学的学生，也明白这种解答题给分都是按点给的，一般都有三点要答，答出一点给3分，全部答出才能把10分拿满。
那自己能拿5分，岂不是还蒙对了一半？
“古往今来，炼金术士们都追求着炼制出一枚属于自己的贤者之石。”
“炼制贤者之石的过程，则同时在物质与精神的层面进行。”
“从像征腐化与死亡的黑色，到像征净化与洗涤的白色。”
“再进一步，引入太阳之光，由白转化为黄。”
“最后，黄色完善为红色。”
“至此，伟业已成。”
“在得到毕生追求的终极圣物的同时，炼金术士的内在灵魂也抵达了永恒不朽的境界。”
“听不太懂，但感觉很厉害。”，路明非老实承认。
倒是楚子航，似乎有些明白言明的意思。
“老师的意思是，炼金术中存在着强化精神的方法，而依靠这样的方法，我们可以从血统中榨取更多的力量？”
言明笑笑，“大差不差吧，不过这离你们还太远了，当个故事听便是。”
翠玉录中曾提到，从地升天，又从天而降，获得其上、其下之能力。如此可得世界的荣耀、远离黑暗蒙昧。
经过这些年的炼金术学习，以及对封神之路的研究，言明对其的理解也愈发朴实。
从地升天，就是指混血种爆血，以此得到堪比龙族的战力。
而从天而降，则是指从理论中的四度爆血乃至于不存在的五度爆血中归来的能力。
只有其上，便会堕落为死侍。
但若是同时补全了其下，彻底打通了生命之树，便能自我加冕。
所谓的混血君主，大概便是如此。
那么问题来了，该如何从天而降呢？
言明寻到的答案，便是“精神”。
将自己的精神炼就为真正的贤人石，以此获得重返人间的权力，并为自己成功加冕。
理论如此，但言明也没见过成功的例子。
可能近百年内，最有机会走通封神之路的，是梅涅克·卡塞尔。
他在二十多岁的年纪便能坚持三度爆血一个小时，在最后的死战中，甚至疑似进入到了四度爆血的境界。
但他的年纪定格在了二十多岁。
也就无法再展现封神之路的尽头会是什么。
而言明自己，最多也只在生死危机的时候将爆血推进到过三度。
在明确知晓尼伯龙根计划存在的前提下，除非到了不得不爆的地步，他向来都将爆血当做最后的选择。
现在依靠尼伯龙根计划，解决了寿命问题的近忧，那言明也必须放眼必定到来的远忧。
搭建工坊也好，寻求炼金术的突破也好，还是贯通封神之路也好。
都是他为未来做出的准备。
总之，一步一步来吧。
“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明天是周日，放假一天。”
“哦，好耶！”
路明非欢呼，他已经快一周没去过网吧也没打过星际了，已是手痒难耐。
楚子航也点点头，他的后爹安排的家庭团聚日都在周日，若是不去的话，也会有些麻烦。
“那么就这样，下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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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襄阳站。
给两个坏小子放假之后，言明自己便马不停蹄地一路向西，抵达了xy市。
为了奔赴一场重要的会面。
一走出火车站，便能看到一个温文尔雅到有些骚包的年轻人靠在车上，对着言明挥手。
“哟，好久不见啊，老言。”
言明走过去，锤了一下这小子的胸口，笑骂。
“你小子，这么久不见，还是这么装啊。”
周敏皓，中国混血种，出身自襄阳周家。
在英国留过学，也是在那破地方结识了言明。
用周敏皓本人的话来说，是结了一段孽缘，上了一次贼船。
后来周敏皓结束学业回国去了，两人间便少了些联系。
“吃了没？”，周敏皓问。
“怎么，还打算请我吃早饭？”
“特产牛肉面吃不吃？”
“有人请客，当然吃咯。”
于是两人找了个路边小店往那一坐，洒满厚厚辣子的牛肉面便端了上来。
周敏皓吸溜吸溜缩着面，这时候他身上那种与世界的隔离感就淡了不少，更多了几分人味。
突然，他问，“我能问吗？”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但言明懂他意思。
“放心吧，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绝密任务，只是回来带带孩子。”
噗的一声，周敏皓差点把面条从鼻孔里喷出来，言明一脸嫌弃，将面碗往自己的方向挪了挪。
“你有孩子啦？！什么时候生的？！你不是‘女人只会影响我下墓的速度’那一茬的吗？？”
也怪不得周敏皓震惊，他认识言明这么久，就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有过好脸色，一度到了怀疑这家伙性取向的地步，毕竟英国国情懂得都懂。
“想什么呢？朋友的孩子，我帮他带带。”
“哦哦……吓死我了……”
周敏皓扯来几张纸巾擦脸，松了口气，又用疑问的眼光看向言明。
“是我们这边的人？”
“不然要我飞回来带吗？”
周敏皓笑笑，“也是啊，哪天带来我见见？给孩子点见面礼，包个红包什么的。”
“那就准备好两人份的吧。”
言明将面汤喝下，面不改色。
“就算你生了一个足球队，我周敏皓也给得起。”
“嚯哟，大老板了，可以啊。”
“不过，能不能吃快点，今天还有正事要办呢。”
周敏皓有些无奈，“别急，这个点，娲主肯定还没起呢。”
虽然有着高贵的血统与身份，但娲主的性子更象个年轻的孩子。
“能谈定吗？我需要的量很大。”，言明问。
周敏皓拍了拍胸膛，“有我呢。”
片刻，他又笑了笑，看向言明的眼睛，语气不复搞怪，反而平静地很。
只听见他轻声说。
“而且，能结交到你这样的家伙，才是我们周家的荣幸吧。”
能缔造七大王国之一的炼金术士，能轻松击杀三代种的屠龙者，以及斩杀所罗门圣殿会骑士如杀狗的秘党分子。
三个身份，单拿一个出来，就足以成为周家的座上宾。
更别说言明这家伙，直接搞了个三合一。
要不是周敏皓和他认识的时候，两人一起干了太多缺德事，这些头衔往那一放，周敏皓肯定是要肃然起敬的。
但太熟了，就敬不起来了。
言明翻了个白眼。
“我结交的可不是什么周家，是你周敏皓。”
听到这话，周敏皓一愣，最后只是无声笑笑。
“行吧，那我们走着？”
“走，去见见你们周家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