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三日,风平浪静。
意外的是,洪坤的身体越来越好,已与正常人无异。
原本全身烧伤,海水感染加之呼吸道灼伤,这种等级的伤势就算有着现代的医疗技术,能勉强活过来,也需要数年恢复期。
就算治好了,也会伴随终身的病痛和后遗症。
但洪坤只是睡了几天,就恢复了健康,除了还是光溜溜,没有长出任何毛发,洪坤已经能跑能跳,吃嘛嘛香。
意外之喜,他的力气似乎大了很多,除了拳击手的左臂明显更加粗壮,他的右臂、腹部和大腿都出现了大块的肌肉,线条十分明显,象是在健身房里打西斯龙刻出来的干巴大块肌肉,而且身高更高了。
除了身材比例还略微有些不协调,他此刻去参加健美比赛当短命扎药网红都不成问题了。
经过测试,他的肩膀能扛三百斤木柴,左手一拳能打穿一块木板,一脚能踢断一棵碗口粗的小树,皮肤坚韧,有了一些粗砂砾的磨砂感。
而且洪坤还感觉到,这不是这具身体的极限。
他的力量还可以更大。
是所谓的元基督因子,亦或是圣礼坚振?
还是两者都起了作用。
事实证明,虽然这个先刮一层皮、废半条命的强化很坑。
但真的有效。
可惜的是,洪坤莫明其妙摆脱了手无缚鸡之力的菜鸟期,但却一头雾水扎入了第二个副本。
除了有点肌肉外,并没有什么圣光、魔法之类的特殊能力。
为了让那把强化武器发挥作用,洪坤只能自制黑火药,他在村子里面找了一些硫磺木炭,但并没有找到硝石。
洪坤只能照着哪本小说里面看到的邪修,从旱厕里面刮了一些硝石来用。
而且,经过三天的交流,他尽力学习这个村庄的语言了。
现在,已经能与爱莎和瓦茨拉夫简单交流。
毕竟他的语言天赋还是挺不错的,当年英语成绩不错,为了追债黑出去半年,口语训练得更好了,甚至能做到无障碍交流。
交流后,洪坤起码知道了自己在哪。
罗斯基辅公国。
一个深山内陆,名叫索斯诺瓦的乡村。
虽然不知道罗斯基辅公国存在于哪一年。
但起码知道了他现在位于东欧基辅附近。
好嘛,从海边直接瞬移到了内陆,怎么看也不对劲。
但现在一没有主线任务,二没有死亡限制,三他没有手无缚鸡之力,完全不知道怎么做。
一头雾水。
只能期待身体好一些,再去调查调查吧。
“快来吃饭了,洪。”爱莎打断了洪坤的思索。
“来了。”
洪坤看到了半只鸡、一条鱼和一些野菜。
不得不说,爱莎的手艺相当不错,而且食材绝对原生态。
除了寄生虫多了些,口感老了一些,洪坤还都吃得惯。
目前看来,索斯诺瓦物质条件相当不错,爱莎身上衣服虽然朴素,但却有好几身,根本不愁新衣服。
鸡鸭鱼肉不缺,猪肉香肠也不少,甚至还有风干牛肉。
谷物也不是那种能磕掉牙齿的黑麦面包,而是一种小麦磨成粉的糊糊。
虽然口感不咋地,但没有那么多木屑。
而且他们居然用银制餐具。
洪坤摩挲着手中那把印刻着金桂印记的餐刀。
这个村子是不是摸金村啊。
摸了某个大贵族的墓,所以家家户户发财。
而且根据他观察,不仅是瓦茨拉夫家底殷实,村里其他家庭也差不多,甚至还有几户,盖起了砖房,养起了马。
富农啊!
“今天,要早些歇息。”瓦茨拉夫忽然说了一句。
“啊?”洪坤不是很理解。
“为什么?”
双方简单的交流已经没什么问题了,毕竟洪坤相当于带了一个实时的单向翻译。
而且瓦茨拉夫和爱莎也有些明白这烧鸡,能听懂他们的部分语言。
虽然很奇怪,但简单的对话加手语,还是能让他们简单地交流。
“今天是月圆之夜。”爱莎解释道。
“很有可能会出现狼人。”
“狼人?”洪坤一脸懵逼。
他看了一眼,在云层之后若隐若现的圆月,这故事他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了啊。
难道狼人就是这个世界自己要对付的boss?
他连忙问道:“那个狼人是怎么出现的?”
“有什么弱点吗?”
在他手舞足蹈的比划下,瓦茨拉夫勉强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都是传说!”瓦茨拉夫脸色有些怪异。
“那不是传说!”爱莎连忙解释:“父亲您说过。”
“村子曾经出现过狼灾。”
“神父和其他叔叔伯伯,也这么说过。”
瓦茨拉夫一滞:“那都是十几前年的事情了。”
哦豁,有戏!
“一些人袭击了位于森林之中的金桂花男爵城堡。”
“导致金桂花男爵领就此败落。”
“有村民看见袭击者是一些长着狼毛的怪物。”
“是谁?是你吗?”洪坤追问道。
“我没见过。”瓦茨拉夫语气恹恹,显然不想谈论这个话题。
“都说了只是传说!”
“别多想!”
“狼人的故事,与你这样的外乡人,没有任何关系。”
洪坤转头看向爱莎:“爱莎小姐,你听过狼人的故事吗?”
“喂!!”瓦茨拉夫不满地敲了敲桌子。
“你要干什么!!”
爱莎则是害怕之馀带着好奇道:“父亲,我记得玛丽莎婆婆说过,狼人平常与常人无异。”
“只有月圆之夜,才能变身成狼人。”
“银制武器、圣水、甚至十字架都能驱除他们。”
“而且他们经常是成群结队的出现。”
洪坤略感意外,这与他在中文互联网上看到的狼人特质差不多。
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一个村庄的农民怎么会了解那么深。
“那么是不是被狼人咬一口就能变成狼人了啊!”他故意问道。
“呵呵。”
瓦茨拉夫冷笑一声:“你在做梦吗!”
“若是如此简单,狼人早就蔓延到整个公国了。”
“普通人要变成狼人,只有——”
瓦茨拉夫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他不想回忆那段过往,只是简单地说了两句。
“那是非常残忍的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