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砚接着问道:“师父,您说玄慈师叔祖好不好说话呢,与他见面时应该注意些什么呢?”
慧悟听了张砚的话后,仔细地想了想:“玄慈师叔祖吗,我倒是觉得他比较和蔼可亲,和你师祖一样的性格。”
“平常见了小辈弟子,也勉励上几句。”
“在江湖上更是人人敬仰的大侠,正道魁首。”
“你去见了他,应该没有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他问什么你回答就好。”
张砚听到慧悟的话后,心中却升起了另外一丝盘算。
“如果玄慈老和尚不让自己下山为娘亲置办棺木,自己应该怎么说服他同意呢?”
“实在不行就拿他亲生儿子的下落来进行交换。”
“就是不知道玄慈老和尚知道自己亲生儿子的下落后会不会杀自己灭口?”
“在金书中这老和尚可是为了维护少林的清誉,自己被活活打死,到时候恶念一起恐怕就……”
“况且这事还夹杂着自己师祖在里面。”
“不行,这事还要从长计议,最重要的一点还是自己也解释不通自己从哪里能得知这个消息。”
“到时候再扣上魔门的奸细的帽子,就冤枉不过了。”
“先和虚竹聊上一聊,再做其他打算吧。”
张砚想到此处,不由得苦笑了一声,“自己当真和虚竹颇有缘分啊。”
“不过自己倒是比他强上几分,他知道自己的身世后,父母立马去世,而自己不管怎样也和自己的娘亲待上了半年。”
“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这有什么好比的。”张砚摇了摇头,坐了下来。
“对了,还要盘算一下有什么要问的,别到时候一紧张,自己忘了词,那才是麻烦。”
“听自己师父说,自己村里只有一位妇女抱着婴儿晕倒在少林寺后门。”
“就是不知道哪家婶娘,现在安置在何处?”
“还有要和玄慈老和尚确认一下到底是不是明教所为。”
“如果真是,这事还要从长计议。”
“还有什么呢?实在不行学上两年武功再去琅嬛玉洞将凌波微步和北冥神功取出来。”
“以现在的历史进程,段誉肯定还没有上无量山。”
“不过经过了这件事,自己师父恐怕不会轻易放自己出门。”
“更为重要的是,自己去哪里吸取高手的功力?”
“自己如果随意的吸取,不也就成了邪魔歪道吗。”
“恐怕到时候自己才真正的成为了孤家寡人,以自己师父的性格,恐怕会大义灭亲。”
“这是一条绝路,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走。”
“很多时候看起来路是通的,实则处处都是绝壁。让人心生绝望。”
“少林的功夫讲究越往后功力越发精深。”
“自己可不能象黄裳那样,学上三十年的武功,出关后天下无敌,才发现敌人要么老死,要么躺在床上无法动弹。”
“对于这些畜生必须千刀万剐才能解恨。”张砚想到这里狠狠地一拍桌子。
慧悟见张砚猛地一拍桌面,骂了一句“畜生”后,就再次怔怔地出神不再说话。
慧悟知道张砚又陷入知见障中,便轻轻地拍了拍张砚的肩膀。
张砚猛的一惊,站起来转身一个黑虎掏心就使了过去。
慧悟一个侧身闪过,然后两指叼住了张砚的腕子。
同时吐气开声道“砚儿,是我。”
张砚出招后,见是自己师父,就想换招,结果慧悟闪身速度太快,还没等张砚反应过来,就被他控制住了。
张砚“啊”的一声,连忙说“师父,师父,我不是故意的!”
慧悟松开了手。“砚儿,你是不是又想起家中事情了。”
张砚揉了揉自己通红的手腕,有些心虚地说道:“没有,师父,我刚才在想这么多棺材,罗汉堂的师兄们怎么打出来。”
慧悟看自己徒弟的样子,就知道没有说实话,本想揭穿,却觉得不妥,强行挤出一个笑脸。
“砚儿,一段时间不见,功夫大有进步呀!”
“要不是为师闪避的快,恐怕这一招就打在师父的身上了。”
张砚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师父,我是真不是故意的。”
慧悟摆了摆手,示意无事。
“砚儿,你怎么想起用黑虎掏心这招,而不是用枯树盘根或者湘子挎篮”
张砚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师父,我没想这么多,就觉得应该面对偷袭,直击对方要害才是重要,黑虎掏心显然符合这时节情形。”
张砚想了想,继续说到:“枯树盘根呢,力从地起,这空间这么小,双腿夹不开架势,这招威力就小了许多。”
“至于湘子挎篮,更是不适合用,这招守中带攻,面对偷袭,恐怕力有未逮。”
慧悟点了点头,对自己徒弟的罗汉拳的见解颇为满意,正想再次提问几句,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只好作罢。
“慧悟师叔,你在屋中吗?”门外的人敲了敲门后,询问道。
“是虚柏吗?我在屋中,你进来就好。”
听到慧悟的应允,虚柏推门就进来了。
虚柏一眼就看到了张砚。
“咦,砚哥儿,你怎么也在这里,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张砚苦笑了一声,自己答应这几个室友的糖葫芦还没有买,觉得颇不好意思。
“今天刚来,还没一个时辰。你怎么过来了,有什么事?”
虚柏本想问问糖葫芦放在哪里,听到张砚的问话,显然就想起了正事,低头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啊,慧悟师伯,玄慈师伯祖让你和砚儿现在一起去一趟方丈禅室。”
慧悟单手行了一个佛礼。“麻烦虚柏师侄了,我带着砚儿马上过去。”
虚柏看消息已经传到,就对慧悟说道:“师伯,你别忘了就好,我先行回去给方丈师伯祖复命去了。”
慧悟将虚柏送到门外,张砚跟在后面,见虚柏已经出了后门,这才问道:“师父,咱们现在就走吗?”
慧悟点了点头,说道:“现在就去吧,恐怕你师祖和玄澄师伯也在那里等着咱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