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正修剪着一盆绿梅,忽听外面一阵嘈杂。怎么回事?
话音未落,皇帝已大步踏入,身后跟着甄嬛和一群侍卫。
皇帝突然伸手掐住皇后下巴,鎏金护甲在她苍白的脸上划出血丝:\"朕记得你说过,最恨旁人害皇嗣?
他猛地松开手,皇后跌坐在碎瓷片上,\"传旨!皇后德行有亏,即日起禁足景仁宫,凤印交由华妃暂管。
皇后突然扑上来抓住皇帝的龙袍下摆:\"皇上!
景仁宫的朱漆大门轰然关闭,沉重的落锁声在深宫里回荡。皇后颓然跌坐在殿内,凤冠上的珍珠散落一地,滚入阴影之中。
折子里夹着的药方飘落在地。跪在一旁的温实初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囚衣下露出鞭痕交错的脊背。
寿康宫的青砖地上,太后手中的佛珠突然断裂,檀木珠子\"噼啪\"滚落满地。竹息姑姑慌忙去捡,却见太后已经撑着凤头杖站起来,玄色翟衣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光泽。
皇帝手中的朱笔在听到通传时猛地一顿,墨汁污了刚写好的流放诏书。抬头时,太后已经立在殿中,九凤金冠上的东珠正对着他愤怒的双眼。
龙案上的密折被扫落在地,露出里面血书供词。母后可知,他们连纯元的忌日都算计在内下毒?
花瓣在甄嬛掌心被碾碎,汁液染红了指甲。
三更的梆子响过时,乌拉那拉府突然传出凄厉惨叫。更夫看见七具尸体被白布裹着抬出,每具尸体的嘴角都渗着黑血——正是经手过禁药的七个管事。
皇后从噩梦中惊醒,看见竹息姑姑立在床前,手中黄绫圣旨映着冷月:\"皇上有旨,乌拉那拉氏终生不得踏出此殿。
寅时三刻的刑部大牢,石墙上凝结的冰凌折射着惨淡的晨光。温实初将囚衣撕成布条,正给母亲包扎手腕溃烂的冻疮。老妇人突然剧烈咳嗽,一口黑血溅在镣铐上,铁锈混着血腥气在牢房里弥漫开来。
牢门铁链哗啦作响,两个狱卒举着火把进来。踢了踢墙角发霉的稻草:\"奉旨流放宁古塔,即刻启程。
五更天的梆子刚敲过,神武门外便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传令兵背插黄旗,踏碎一地晨霜,直闯宫门。
苏培盛捧着军报疾步入内,递上捷报。
圣旨尾端的玉玺重重压下,九龙钮在绢帛上陷出深深的凹痕。
华贵妃——不,此刻已是华贵妃——跪在猩红锦毡上,鎏金翟冠垂下的十二串东珠在额前叮当作响。
三跪九叩间,她绣着金凤的衣袖扫过地面,赢了。
甄嬛手中的青瓷盏突然倾斜,茶水在案几上漫成一片汪洋。
皇后突然从噩梦中惊醒,腕间镣铐将床栏撞出深深凹痕。远处礼乐声隐约可闻,她发疯似的扑向窗棂,却见一个小太监正往宫门上贴喜联。
而此时的翊坤宫,却是另一番景象。
华妃——现在该称华贵妃了——正用指尖描摹凤印上的鸾凤纹路。金印在烛火下泛着血色的光,映得她眉心的牡丹花钿愈发艳丽。
颂芝捧着鎏金托盘跪在跟前,盘中放着尚宫局刚送来的贵妃制式冠服。
凤印沉甸甸的,象征着后宫至高无上的权力。她红唇微勾,眼中闪过一丝志得意满的光芒。
华贵妃忽然将凤印往案几上一按,惊得满殿宫女齐齐跪倒。起一抹冷笑:\"让她们候着。去把本宫那套红珊瑚头面取来,要配得上这凤印的。
华贵妃轻哼一声,指尖在凤印上点了点:\"倒是会躲清闲。
养心殿里,皇帝面前的龙案上摊着两份奏折。左边是年羹尧的捷报,墨迹力透纸背;右边是他自请解甲的折子,字迹虚浮无力。苏培盛捧着茶盏候在旁边,看见皇上用朱笔在岳钟琪的名字上画了个圈。
皇帝点点头,随即又翻开另一份奏折,眉头微挑:\"哦?年羹尧递了乞骸骨的折子?
皇帝沉吟片刻,下旨,准年羹尧回京养伤,兵部事宜暂由岳钟琪接管。
甄嬛倚在窗边,听着槿汐禀报最新的消息。
甄嬛指尖轻轻敲着窗棂,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华贵妃……呵,真是好算计。
喧闹过后,皇帝独自坐在龙案前,手中把玩着一枚黑玉棋子。手轻脚地进来:\"皇上,该去翊坤宫了。
今日是华妃晋位之喜,皇上要是不去翊坤宫,就是打华妃的脸了。
华贵妃斜倚在贵妃榻上,手中把玩着凤印,嘴角噙着笑:\"本宫倒要看看,如今这后宫,还有谁敢与本宫作对!
华贵妃抿了口茶,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皇后?她如今不过是只拔了毛的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