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1年的盛夏,四九城热得像个蒸笼。
阎埠贵站在西南耳房的院子里,手里捏着一张泛黄的符纸,眉头紧锁。这张花了他一积分的一次性平安符,薄如蝉翼,却承载着一条人命。
阎埠贵迅速将符纸折好塞进袖口,整了整衣领迎出去。院门外,易中海带着贾东旭正往这边走,贾东旭手里拎着个空布袋,脸色蜡黄,走路都有些打晃——这是长期吃不饱的典型症状。
贾东旭一听有三十斤,眼睛顿时亮了:\"阎叔,太谢谢您了!这下我们家能撑半个月了!
阎埠贵摆摆手,领着两人进了耳房。角落里堆着三个鼓鼓囊囊的布袋,他解开其中一个,金黄的玉米面在阳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易中海伸手抓了一把,放在鼻尖闻了闻:\"成色不错,没掺假。
趁着两人检查粮食的工夫,阎埠贵悄悄靠近贾东旭,装作帮他拍打衣服上的灰尘,实则将袖中的平安符轻轻拍进他后背。符纸触到身体的瞬间,化作一道微不可察的金光没入体内。
贾东旭哆哆嗦嗦从怀里掏出个布包,数出六张大团结递给阎埠贵——这是黑市价格的两倍。过钱,心里暗叹:易中海为了这个\"养老人\",真是下了血本。
剧情里不就是因为这个出事的么。
三大妈还不知道她一语成谶。
全院老少呼啦一下全涌了出来。秦淮茹挺着四五个月的大肚子,脸色煞白地抓住许大茂:\"东旭东旭怎么样了?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我的儿啊!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这一家老小可怎么活啊!
这大喘气!
易中海匆匆赶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东旭人呢?
平安符起作用了。
按照原剧情,贾东旭这次事故本该要了他的命,留下秦淮茹和未出生的槐花。现在命保住了,后面的剧情可就全乱了。
正想着,傻柱搀着个年轻媳妇走进院子,正是他娶的逃荒媳妇田早。如今田早已经显怀,小腹微微隆起,脸上也有了血色。
田早红着脸掐了傻柱一把,小两口亲亲热热地回屋去了。
阎埠贵看着他们的背影,傻柱这条线已经彻底偏离原剧情了。
老小子,你以后到了下面,知道实情,可得感谢你阎叔!
第二天一早,贾东旭裹着纱布回来了。全院人都围上去问长问短。虽说有凑热闹的,但是大部分人是真担心他,毕竟都是从小看到大的孩子。
贾东旭是不是有福还真不知道,但是易中海确实有福了,他的养老计划可以继续了。
时间转眼到了八月底,阎解成的婚事提上了日程。虽然现在提倡节俭办婚礼,但阎家还是精心准备了一番。
新房收拾得亮亮堂堂,新打的家具擦得能照出人影。三大妈带着阎解娣连夜缝了新被褥,大红的被面上绣着鸳鸯戏水,针脚细密匀称。
婚礼当天,阎家没摆酒席,就请了院里几位长辈和男女方至亲,拢共不到二十人。但三大妈还是凑了十道硬菜,十全十美:红烧肉、炖鸡、烧鸭、鱼、排骨豆角、西红柿炒鸡蛋、猪耳朵、四喜丸子、白菜粉条和拌黄瓜,主食是掺了白面的二合面馒头。
这规格在当下简直奢侈得吓人。
众人看向新娘一家的眼神顿时多了几分敬畏——这年头,能在肉联厂工作的都是能人。万一咱就说万一以后有事求到门上了呢。
婚礼简单而热闹。
新人对着主席像三鞠躬,又给双方父母敬了茶。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递给儿媳妇:\"淑芬啊,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阎解成在一旁笑得见牙不见眼。
酒过三巡,易中海把阎埠贵拉到一边:\"老阎,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老小子又要搞事?
阎埠贵盯着那两张薄薄的纸片,白糖在当下可是紧俏货,虽然他家不缺,但是拿来送礼也好。
但二十斤鱼这体积太大,在这粮食不充裕的时间段,容易惹人注意。
一大爷又来送钱了。
易中海心里颇有感触,他本以为阎埠贵会趁机抬价,没想到反而主动降价。
什刹海边,阎埠贵心不在焉地甩出鱼钩。他今天根本不是来钓鱼的——郊县水库的老赵约他今早见面,说有批\"好货\"。
等到日上三竿,估摸着易中海已经去上班了,阎埠贵才收拾渔具,骑车直奔郊县。
水库边的树林里,老赵早已等候多时。见阎埠贵来了,他掀开草丛里的麻袋,至少十条肥美的草鱼,每条都有三四斤重!边上还有几条小鱼。
阎埠贵蹲下身检查,鱼鳃鲜红,鱼眼清亮,确实是好货。块钱塞给老赵:\"老规矩,别跟人说。
回城的路上,阎埠贵把鱼藏进空间,留两条挂在车把上做样子,布袋拢着口,大家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方便阎埠贵操作。
刚进四合院,就被眼尖的许大茂看见了。
果然,不到晚饭时间,全院都知道阎埠贵钓到大鱼了。
晚上八点,易中海悄悄敲响了阎家房门。
阎埠贵把他让进里屋,关好门窗,这才从床底下拖出个湿漉漉的麻袋——里面足足十五条大鱼!
易中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他本以为阎埠贵会藏私,没想到竟主动提出分给其他困难户。
这倒是个新变化。原剧情里,秦淮茹是在贾东旭死后才顶岗进厂的。
一天天的,啥也不干,惹事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