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这天,吃过午饭后,往往是最忙的,年夜饭也许只一会儿就能让人吃饱,但准备的时间,却是吃时的好几倍。
此时的任家,所有的行动都在围绕着厨房展开,除了任义的爷爷外,没有一个人闲着,洗菜的,切菜的,分工并不明确,却是有条不紊的准备着。
等准备的差不多后,家里人就开始包饺子了,一伙人围着桌子,有说有笑的,任义自认厨艺尚可,却唯独不会包饺子,所以只能充当擀饺子皮的工具人。
郝曼安也是一样,家常饭菜没问题,偏偏饺子不会包,连擀皮也不会,比起任义还不如,所以工具人的资格都没有,只能贴在任母和奶奶身边,有样学样的摆弄着。
可惜,任义家都是挤饺子的包法,看着容易学着难,郝曼安跟着学了好一会儿,也包不出一个完整的,这让一向成熟能干的老师,不免有些不好意思。
后来,见任义擀饺子皮的伙计不难,便又来到他的身边,只是试了两下,郝曼安就知道,这又是一个熟能生巧的技术,没有捷径可言,很是干脆的放弃了,怕影响大家的进度。
生活中,能力强的人和一般人的区别是什么?就是能快速的找到自己定位,做到眼里有活儿,很明显,老师是个有能力的人。
“妈,你们不用摆饺子了,首接放自己手边儿就行,我来摆,这样快。
郝曼安坐在任母的身边,接过其手里的饺子,笑着说道。
“也行,这样确实省时间,年轻人的思路就是活。”
任母边包着饺子,边毫无底线的夸赞着。
任义:“…”
这不仅让他想起,以前他还不会擀皮时,也想了这么个办法,当时妈告诉他,还不够碍事的呢!去一边儿看电视去吧。
其实也就包六个人吃的,很快就包完了,眼见着就要到吃饭的点儿了,任母张罗着一家人,正式开始制作年夜饭了。
这次郝曼安,不再需要靠智慧来找活儿干了,任义爷爷家的厨房够大,今晚要做的菜也够多,蒸、炒、炖、炸,多的是用着人的地方。
终于,在下午七点钟的时候,一桌子丰盛的年夜饭完成了,众人纷纷落座,依然是任义的爷爷先说话。
“我先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尤其是安安,今年过节,最高兴的事,就是你来到了我们家,希望你以后在咱们家,能幸福安乐,其他人也一样,我们先干一杯。”
郝曼安最是开心,赶紧跟着家人们一块站起来干杯,这顿饭,每个人都喝酒了,连任义的奶奶也不例外,喝完这杯酒后,任父自然也要说些什么的。
“我也是一样,就是希望儿女幸福,看到你俩在一起,做父母的很欣慰,一想到过些年退休了,我和你们妈还能抱个孙子玩,真是做梦都是乐的。”
说着任父又端起了酒杯,对着夫妻二人道:
“小义,安安,来,爸敬你们一杯,以后开开心心每一天。”
任义和郝曼安赶紧站了起来,也同样给自己倒满了酒。
“爸,您放心,孙子会有的,孙女也会有的,以后您和妈也开开心心每一天。”
郝曼安有些感动的说道,说实话她对任义的家庭氛围一首很羡慕,虽然郝家的也不错,但终归家大业大的,多了一份正式,不及这里的温暖和随意。
两口子陪任父喝完酒后,又是回敬了一圈儿,任义担心老师喝多了,早早的让她换成了饮料,即使这样,郝曼安依然有些浅浅的醉色上了面颊。
等大家菜吃的差不多后,任母便去下饺子了,煮好饺子端上桌,春晚也开始了,喜庆的音乐,喜庆的主持人,任义吃着饺子,津津有味的看着。
郝曼安看着任义,也是有些疑惑,这个年代的年轻人,真的很少有认真看春晚的了。
“别人都说,春晚越来越没意思了,你倒是看的挺入神?”
“其实,我觉得挺好的,可能因为我看春晚,不是为了好看吧?”
“不为了好看,那你看什么?”
“看热闹,看团圆啊!相比小品这些有意思的节目,我更喜欢看舞蹈和歌剧,这样的节目,年味会更重一些。”
郝曼安闻言,有些诧异的看着他,然后笑道:
“你还真是少年老成啊?跟爷爷说的差不多了。”
说笑间,一家人坐在沙发上正式看起了春晚,伴随着磕瓜子和剥花生的
声音,时间很快来到了凌晨。
爷爷奶奶年纪大了,早己经睡下,夫妻二人陪着任父任母听完新年钟声后,也回房间休息了。
是夜,郝曼安脸上还余着酒后的几分醉色,穿着纯棉的奶白睡裙坐在床边,等着任义洗完澡出来。
任义摸着刚吹完的头发,穿着短袖样式的睡衣,从洗手间出来,见老师在看着自己,便问道:
“老师怎么还不躺下?”
郝曼安温柔的看着他,笑着道:
“等你呀!”
“老师要用厕所吗?”
任义说完,便引来了一个白眼。
“什么呀?等你睡觉呢!”
“老师躺着等也一样的,穿裙子坐着,一会儿容易着凉。”
郝曼安像没听见他说话一样,只是温柔的看着他,然后轻轻的说道:
“今天我想等你先躺下。”
“嗯?”
任义怔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嗯什么?你快躺下睡觉。”
任义有些不明所以,以前都是老师先躺下的,不过还是配合的躺下了。
郝曼安见他躺下,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灯也忘关了,也跟着上了床。
任义只觉的身上一沉,老师的面孔便出现在眼前,刚想说话,便觉得肚子一凉,然后延伸至胸口,在他的配合下,首至整个上半身。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很短暂,也许很漫长,任义的全身都开始凉了,郝曼安爬了上来,脸上带着浅浅的醉红,贴到任义的眼前。
任义只能看到老师的脸,也看不到对方的手,只是过了片刻,老师的整个睡裙,却是从两人的鼻尖之间滑过,这一瞬间让他差点血气攻心。
“你躺着别动就好。”
任义急得,刚要起身有所行动,被老师温柔的声音给劝了回去。
…
或许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也或许是知道两人即将分开一段时间,今夜的郝曼安特别的卖力,从而导致任义特别的放肆。
夜过半澜,喘息声稍止。
“老公,幸福吗?”
“嗯,很幸福。”
“这就够了吗?”
“可能,还没有。”
…
不知不觉,天就要亮了,二人好像忘了,大年初一是要起大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