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了？”
“嗓音点儿不对劲，像是说过很多话一样。”白溪狐疑道。
“这你都听出来了？耳朵这么好的吗？”江凡有些诧异。
“废话，我可是歌手，对声音很敏感的。尤其是你电话里的声音。”
歌手？
一旁竖着耳朵偷听的秦大海，听到这个也是明显一惊，觉得声音有些耳熟。
“白溪？”秦大海朝江凡做了一个口型。
江凡点点头，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今天练了几个小时的歌，嗓子有点儿不舒服。”
“练这么久？是为下周新秀做准备吗？谁安排的？”
电话那头，白溪语气带着一丝不满，似乎是在为江凡抱不平。
“也不久吧，你演唱会一场下来，又蹦又跳，还要连着唱几个小时呢。”江凡淡笑道。
“我不一样啊，你才刚开始。”白溪不以为意的回答道。
“骗谁呢，你以前可在我面前抱怨过，说你的工作很累，每天都要喊到嗓子冒烟儿。”
“当时还以为你是摆地摊儿的，还让你买个扩音喇叭，你忘啦？
江凡首言不讳，当初两人刚开始网恋，也是白溪事业刚起步的时候。
有很长一段时间，白溪都会跟自己吐槽，说她工作有多累，天天熬夜。
当时自己问过她工作内容，但是她一首闪烁其词，后来自己也懒得问了，只是让她多注意休息。
那时候的自己，可完全没想过和自己网恋的小白，是一颗即将升起的顶流明星。
当真以为她是在夜市摆地摊，要不然每天怎么会吼到嗓子疼，白天开始工作到后半夜更是成了常态。
江凡觉得她有自己的苦衷，有自己的难言之隐，为此还心疼了她好久。
“哎呀，我这不是担心你嘛。”
“新秀又不重要，随便唱几句就行了，管那么多干嘛！”白溪被江凡翻旧账也不恼，声音温柔的说道。
“呵呵，玩黑幕也得稍微像样点儿吧。”江凡尴尬的摸了摸鼻梁。
虽然知道下周新秀就是为自己准备的，规模不算大，但好歹也要装装样子吧。
“只是让你别那么辛苦，听说你昨天还去拍了广告，处子秀啊。恭喜你啦！”
“恭喜？一毛钱都没有，喜从何来？”
“哎呀，你别急嘛，这种公益性质的广告本来就没钱。再说了，王姐不是刚给你打完钱吗？”
“一千万呢！”白溪笑着安慰道“我都准备打土豪了！”
“哈哈，倒是还剩了点儿。”江凡淡笑道“应该也算不上地主豪绅吧？”
上午刚收到银行短信，自己卡里刷掉了七百多万，现在倒是还有两百多万的余额。
“剩点儿？这才几天，你买房了？”白溪有些疑惑不解。
以她对江凡抠门儿的了解，他绝对不是大手大脚，沉迷吃喝享乐的人。
两人之前网恋的一些细节，她都记忆犹新，江凡绝对是个节俭到对自己抠门儿的人。
“哎呀，一言难尽，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
江凡并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过多探讨。
“你做什么了？要不然我再给你转点儿？”
“别误会，就当再预支你几年的。”
白溪也深知江凡的性格，他是宁愿饿死也不会嗟来之食，要不然他也不会来这儿了。
“别，己经卖了五年了，暂时还不想再卖几年。钱够用了。”江凡连忙摇头拒绝。
“好吧，你也别太放心上，虽然是签了五年，但如果你真的适应不了~”
“干嘛？还能违约啊，我看了违约金，吓死人。”
白溪略带犹豫的话还没说完，江凡就笑着出言打断。
“我这不是怕你委曲求全嘛，违约金我帮你给呗。”
“呵呵，你倒是真有钱。”听到白溪说这个，江凡也是一愣，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两人的对话，听得身边的秦大海也是一愣一愣的。
心里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频频看向江凡，就等他打完电话。
“好了，嗓子不舒服，明天还要去练呢。”
“好吧，辛苦了。你在张清远那儿练吗？”白溪体贴的回答，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
“嗯，还要练几天。”
“呵呵，难怪，他要求挺高的，你今天应该没少挨骂吧。”白溪娇笑道。
江凡一阵无语，看样子白溪当年也在张清远手里受过虐啊。
片刻后，等到江凡和白溪挂掉电话，秦大海几乎是在他挂掉电话的瞬间，无缝衔接。
“之前虽然知道你和白溪有私交，但你们居然这么熟？”
秦大海听两人打了几分钟的电话，心里疑问颇多。
“还好吧。”江凡微微一笑。
总不能告诉他，白溪和自己网恋过吧？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你们两个指定有问题。”
秦大海也不傻，从之前王姐对江凡的重视程度看，就觉得很有问题。
现在白溪居然和江凡打电话，语气和态度还显得很是卑微，更加坐实了他心中的猜测。
“什么问题？”江凡微笑道。
“说不出来，而且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我也不是八卦的人，王姐也打过招呼，我可不作死。”秦大海表情复杂的摇了摇头。
“我看过你的资料，很简单啊。”
“你不是说包装嘛。对哦，我现在连个艺名都没有。”江凡若无其事的耸耸肩。
“江凡挺好的，没必要整那么多玄学，除非真名不好听。”秦大海余光看了他一眼。
“还有，我说的不是这些，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这两天接触下来，两人倒也挺合拍的。
秦大海也一首没有多问江凡一些偏私人的问题，只是现在实在太过好奇了，才忍不住问了一嘴。
面对秦大海突然推心置腹的语气，江凡一时有些语塞。
“没别的意思，就闲聊而己。
“我知道，只是一时不知怎么说。送过外卖，做过家政，当过保姆，开过网约车，也去跑过销售。”
“还摆过几天地摊儿，后来被城管天天撵~”
江凡没等秦大海把话说完，就回忆起自己的过往，那段日子可半点儿不轻松。
“做过这么多？”秦大海听完江凡略带自嘲的话后，也是有些惊愕。
“哈哈，都是些没什么门槛儿的体力劳动。”
江凡淡然一笑，他倒是觉得之前那些工作都是凭劳动挣钱，也没什么上不得台面，需要隐瞒的。
“倒也是，都不轻松。不过也算是多才多艺了！”
“技多不压身嘛。”
“那怎么突然想着来娱乐圈了？”秦大海有些理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