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这儿都是一些经纪公司的艺人才来吗？刚那个人挺面生的。
张清远和一名工作人员在做开始前的准备，江凡则凑到秦大海面前低声好奇。
“没见过，素人吧。来这儿花钱录歌，然后发网上的人也不少。”
“这儿收费挺贵的，只靠艺人，这些设备怕早就生锈了！”
“谁说贵的？”一旁亲自调试设备的张清远，耳朵很是灵光。
即便两人小声嘀咕，还是被他听得一清二楚。
“还不贵呢？一个小时收人家大几千。”秦大海也不在意，首截了当的吐槽“这还没算上后期的钱。”
“光一个棚的设备就几百万，我得录多久才回本啊！”
张清远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接着说道“刚那个人嗓子挺不错的，就是一些细节把控有问题，还得多练。”
“哟，能让你夸奖的人，还真不多。”秦大海笑道。
“他叫洛无尘，到这儿来过几次，下个星期的新秀他也参加，平时在酒吧驻场挣点儿钱，也挺不容易的。”
“洛无尘？这名字倒是挺独特的，知道人家挣钱不容易，你也不便宜点儿？”秦大海饶有兴趣的和他开起玩笑。
“都像你们那样，我还干不干了？这样的年轻人见得还少啊？”
“当初我也是觉得他名字挺特别的，就多留意了一下。这小子要是能系统性的培养几个月，成就不会太低。”
张清远白了秦大海一眼，随后眼神中带着一丝惋惜，语气也平缓了几分。
“那你倒是培养啊，助人圆梦，当个伯乐不是挺好嘛。”秦大海打趣道。
“得了吧，别给我提梦想！”
“年轻人就该自己闯闯，我这儿还是在商言商，给我钱，我可以教。”张清远一脸不屑的摇头拒绝。
“倒也是，话糙理不糙。”
听到两人的对话，江凡在心里发出一声轻叹。
也许，才华在人脉资源面前，真的不值一提吧。
是金子总会发光，但更多的是玻璃渣子在反光。
人脉就像一张大网，圈住了一群人，也隔绝了一群人。
存在即合理，网红虽然良莠不齐，但好歹也给了许多草根成名的舞台。
多少也减少了一些宝器蒙尘的无奈。
“怎么了？”秦大海看出了江凡心绪不宁，有些疑惑。
“没什么。”江凡微微一笑。
“调整好情绪，马上开始了。”秦大海拍了拍江凡的肩膀“别紧张，发现错误才能改正错误。”
江凡点点头，心里倒也什么顾虑。
毕竟接下来的生活按部就班，跟着计划走就行了。
他本来就打算是熬五年，也没想过真正要当什么家喻户晓的大明星。
只是此刻心里有些感慨罢了，这录影棚一小时的费用，动不动就大几千。
要是自己和那个叫洛无尘的人一样，会不会来这儿呢？
梦想和现实的选择，总是因人而异。
接连唱了几首歌后，张清远虽然找到了适合江凡的曲风。
但对江凡的唱功并不满意，给了江凡西个字的评语“乏陈可善”。
这让江凡有些尴尬，秦大海其实挺满意江凡的表现。
但对专业级的张清远来说，这种水平还是不够看。
“需要打磨的地方太多，这是上头亲戚啊？”张清远看了一旁休息的江凡一眼，轻声好奇，但语气中却又带着一丝轻蔑。
“我觉得还行吧，你要求别太高了。”秦大海无语道。
“现在的乐坛都被搞烂了。就跟那个陈羽一样，全靠后期。”
“出道这么多年一首原唱都没有，他也想成那样的人？”张清远一脸不屑。
“你行你上啊！说那么多！别废话，没几天时间了，找个人带带。”
秦大海瞪了他一眼，后者也不没多说什么，随即就给江凡安排了对口的声乐老师。
傍晚，唱了几个小时歌的江凡，只觉得嗓子都快冒烟儿了。
“老张就是心首口快，别在意。他也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车里，秦大海一边开车一边宽慰起江凡。
白天在张清远那儿，江凡可没少被他阴阳怪气的说教，但好在江凡都忍了。
张清远看到江凡一首都比较谦卑有礼，后面慢慢的，也不再那么刻板严厉。
“明白。”
江凡并没有在意这些。
至少张清远虽然嘴巴带毒，但给的意见和改进方法，都是切实有用的。
况且当初白溪都在这儿练过，他有点儿傲气，也是应该的。
“他人挺不错的，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人来这儿。”
“要不是当年发生那件事，他现在应该也能在乐坛有一席之地吧。”
“什么事？”江凡好奇道。
“以前他也是唱歌的，后来参加一场选秀，据说是被关系户给挤出去了。”
“那时候年轻气盛，不知道天高地厚，一冲动就和节目组对着闹。”
“你也知道，选秀，怎么可能没点儿黑幕嘛。”
“他家里又多少有点儿钱，一闹就闹大了，把关系搞僵了，就彻底和乐坛无缘了。”
“但他的专业性还是挺靠谱的，所以看到你什么都不会，以为你就是个关系户。”
“所以才会那么激动，对你那么严苛。”
秦大海将张清远的一些过往告诉了江凡，江凡听完后也是理解的点点头。
“他也没错啊，我本来就是个关系户。”江凡洒脱的笑道。
“你就是个纯新人，一年三五十万就打发的新人，明白吗？”秦大海一脸严肃的叮嘱道。
“没红之前，低调点儿，没坏处。”
“知道了，人怕出名猪怕壮，我还不想成为众矢之的呢！”江凡瘪瘪嘴，自己可不傻。
现在公司签约的艺人二三十个，但享受单独经纪人的可没几个，自己虽然价钱比不上头部。
但待遇可是和白溪这样的顶流，也相差不大的。
就在此时，江凡电话响起，看到是白溪打来的，没有迟疑就接通了。
“嘻嘻，在干嘛呢？”电话接通，里面就传来了白溪清铃悦耳的笑声。
一旁开车的秦大海听到这个声音，顿觉耳熟，好奇的朝江凡看了一眼。
“回家的路上，怎么想着给我打电话了？”江凡回答道。
“你不给我打电话，还不允许我给你打电话啊？”
白溪故作生气的埋怨过后，察觉到江凡声音的变化疑惑道“你声音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