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微微,你自己觉得你配得上他吗?你一个月交往多少人,你自己还记得清吗?”
吴映雪也是不再忍让,态度强硬首接戳破了刘微微的心思。
“呵呵,你凭什么说我?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有错吗?更何况我跟那些人就是玩玩,又没发生什么。”
刘微微冷笑着继续反驳道“喜欢的东西就要攥手里,这不是你教我的吗?”
“玩玩?你找别人!别来恶心江凡!”
吴映雪毫不示弱的继续输出“感情和物质不一样,你有钱可以买到无数人的喜欢,但你真的以为有钱就可以得到别人的喜欢,那你就太天真了。”
双方针尖对麦芒,语气也越来越强硬,两人的保镖都是心照不宣的选择无视。
曾经亲密无间的好闺蜜,此刻突然翻脸,也是让他们这些长期跟随的保镖有些始料未及。
“我玩他?笑话!吴映雪…你的手电筒只照别人不照自己是吧?
两人过激的语气,惊得旁边护士站的护士朝这里看了一眼。
但面对气场十足的这些人,她还真没勇气上来制止。
“够了!你们跟我出来!”
就在双方争执不下,声音越来越大的时候。
刘鹏愤怒的站起身,厉声呵斥之下也是引来众人的目光。
“麻烦你们在这儿盯着,我们一会儿就回来。”
刘鹏见两女诧异的看着自己,又是朝两人带来的几个保镖轻声说道。
几个保镖眼神微变,但两女却是什么也没说,紧跟着刘鹏往外走。
夜深人静连接两栋大楼的天桥上,晚风习习,吹动着三人的衣衫。
夜深了。
天桥悬在夜空下,晚风卷着入秋的凉意掠过护栏,把三人的衣摆吹得沙沙作响。
远处的霓虹闪烁,映得刘鹏的脸一半亮一半暗,眼神冷得像天桥下的夜风。
他盯着面前的两个女人,重重呼出一口气。
心里却忍不住想:好大儿的内心得多么强大,才能容得下这两尊大神?
“我来之前问过专家,他的情况要是早干预~”
“呵呵,吴总。” 刘鹏突然笑了,笑声里满是无奈的讥诮“您这话说得,当真是何不食肉糜。”
这就是差距吗?云泥之别的世界,连关心都带着理所当然的傲慢。
“你笑什么?” 刘微微的声音紧跟着响起,带着从小娇生惯养的娇蛮“明明能治,为什么要拖着?”
在刘鹏听来,这问题幼稚得可笑。
“为什么?因为穷!”
他往前半步,目光先钉在刘微微脸上像带着刺:“口口声声说喜欢,你对他了解多少?你们想养只温顺的宠物,可他不是狗!”
“就因为你所谓的‘一见钟情’,就要逼着他也凑过来喜欢你?”
“你们是有钱,难道有钱就能随便踩别人的尊严?”
“别拿‘关心’当借口,你们真的问过他想要什么吗?”
“据我所知,你们对他一无所知!”
“什么都不知道,就想插足他的未来凭什么?”
每一句质问都像石子砸在平静的水里,刘微微的脸渐渐白了,下意识想反驳:“不了解就是不关心吗?
“他不需要你们了解,更不会去了解你们。” 刘鹏冷冷打断她,视线转而落在一旁的吴映雪身上。
吴映雪垂着头,双手交叉环抱臂膀,指尖却是下意识的在肌肤上点动。
眼底的光被雾气蒙住,连平日里的锐利都软了半截,只剩掩不住的黯然。
“还有你,吴总。” 刘鹏的声音沉了些。
“当初骂他自私自利,让他被别人嘲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话,不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
“你把他看得连狗都不如,现在又来关心他的死活。你觉得你配吗?”
吴映雪猛地抬头,唇瓣动了动,想说 “我没有”,可话到嘴边,却被刘鹏眼里的冷意堵了回去。
她张了张嘴,最终只化作一声极轻的叹息,连自己都觉得无力。
“等他醒了,我会给他一个交代。” 她终于找回声音,却被刘鹏抬手打断。
刘鹏扭头望向身后的医院走廊,惨白的灯光从玻璃门里漏出来,连脚步声都被吸得干干净净。
只剩消毒水的味道顺着风飘过来,刺得人鼻腔发紧。“他的选择,轮不到你一厢情愿地做主。”
他的声音放低了些,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他活得己经够累了,求你们别再打扰他了,好吗?”
“医药费后续治疗,我们自己想办法就算倾家荡产,也不用你们操心。”
他太了解江凡了,要是那小子醒着,只会比他更倔。
“为什么!”
两女的声音同时响起,刘微微的语气里带着不甘,吴映雪的则藏着一丝慌乱。
刘鹏听着,忽然苦涩地笑了。
她们能问出这个问题,就说明她们从来没真正懂过江凡。
那笑意里带着点讥讽,看得两女都皱紧了眉。
“因为在你们面前,他看不到未来。” 刘鹏靠在冰凉的护栏上,指腹摩挲着栏杆上的划痕。
“大家都有点边界感,不好吗?”
“我们都只是凡人,别给我们提前景远见,我们不配!只想好好活在当下。”
两女眉头微皱,对刘鹏的话似乎并不能理解。
“别被他那副乐呵呵的样子骗了,他的心比谁都脆。”
“他打小就孤苦伶仃在孤儿院里长大。”
“你们这辈子,都体会不到那种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的孤独。”
夜风又起,吹得刘鹏的声音有些发飘。他望着夜空中被云遮住的月亮,慢慢说起江凡的过往。
像在讲一个藏了很久的故事,只盼着听完的人能高抬贵手。
“你们知道他有多拼吗?”
“孤儿院出来,读完九年义务教育就开始勤工俭学。所以你们觉得他贪财,觉得他势利,对不对?”
刘微微的眼神颤了颤,吴映雪也抿紧了唇,这确实是江凡给她们最首观的印象。
“可你们不知道,你们追求的是生活,他只是想活。”
刘鹏的声音沉了下去“他怕啊。他何尝不想去谈一次轰轰烈烈的恋爱,娶妻生子,他还有好多好多事没做,他只是不想倒下。”
两女的眉皱得更紧,没说话,安静的听着刘鹏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