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难道我刘氏宗室,竟无一人能担此重任?(求订阅!!)
刘兴汉能感觉到刘绣是真的不想出仕。
这点和董承说得一模一样,不免觉得有些可惜。
刘兴汉没有强求,而是换了一个话题。
“刘老板,如今天下大乱,汉室倾颓,你我同为刘氏宗亲,我心中一直有个疑问。”
“这天下的刘家宗室诸候里,究竟谁有能力扛起振兴汉室的大旗?”
“我灵帝在位时,黄巾之乱刚平,天下州郡的刺史、太守大多是外戚或宦官的亲信,这些人要么贪赃枉法,要么拥兵自重,根本不把朝廷放在眼里。”
“当时朝中大臣忧心忡忡,觉得该让皇室宗亲出面镇抚地方一”
“毕竟同是刘氏血脉,总该比外人更顾念汉室根基。”
“于是尚书台便奏请灵帝,改刺史为州牧,选宗室中声望高、有才干的人去担任,让他们总揽一州的军政大权,既能平定残馀的黄巾馀党,又能牵制那些有异心的地方官。”
“更是让他们能够在汉室衰微之时,扛起振兴大旗!!”
闻言,刘绣有些意外道:“没想到你还挺了解的,今天正好无聊,就跟你闲聊一番。”
“要说刘姓诸候,首当其冲便是荆州牧刘表。”
“此人坐拥荆襄九郡,带甲十万,粮草丰足,看似家底厚实。”
“可他年事已高,胸无大志,只想偏安一隅,麾下文臣武将虽多,却被他束之高阁,这般守成之辈,顶多能保一方暂安,何谈振兴汉室?”
“那益州牧刘璋呢?”刘兴汉追问,“他据有益州天府之国,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或许能成大事?”
“刘璋?”刘绣摇头失笑,“此人懦弱多疑,胸无城府,连身边的张鲁都摆不平,全靠父亲留下的老臣撑着。”
“益州虽险,却被他治理得民生凋敝,部下离心离德,这般人物别说振兴汉室,能守住家业已是侥幸。”
刘兴汉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又道:“还有兖州的刘岱、扬州的刘繇,他们也曾是一方诸候,难道就无一人可寄望?”
“刘岱早亡于黄巾之乱,不必多提。”
“刘繇坐拥江东沃土,却识人不明,把太史慈这样的猛将晾在一边,反倒重用一群腐儒,迟早被孙策轻易击溃。”
刘绣语气渐冷,“这些宗室诸候,要么守成有馀进取不足,要么昏聩无能错失良机,看似顶着汉室宗亲的名号,实则早已沦为割据一方的土霸王,心中哪还有半分兴复汉室的念头?”
刘兴汉面色凝重,沉默半晌才道:“照你这么说,难道我刘氏宗室,竟无一人能担此重任?”
“至少眼下这些人,都没这个能力。“刘绣斩钉截铁地说,“他们守着祖宗留下的爵位地盘,早已忘了自己身为汉室宗亲的本分,眼里只剩下权力与利益。”
刘兴汉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对了,”
刘兴汉又想起一事,“我听闻刘备,素有仁义之名,他也是汉室宗亲,若他日他能打到许昌,辅佐汉室,岂不是美事?”
刘绣闻言大笑起来:“刘备?你怕是太高看他了。”
“有一说一,这刘备的确比刘表刘璋之流强上不少,或许能成一番事业!”
“若真有那么一天,击败曹操攻下许昌,刘备面前至少有五条路可选。”
“哪五条!?”刘兴汉满眼期待问道。
刘绣掰着手指细数:“其一,直接杀了当今陛下,把罪名扣在曹操头上,自己以为帝报仇”之名号令天下。”
“其二,假意迎接陛下回洛阳复位,半路上弄出个船漏水”的意外,让陛下不幸驾崩”。”
“其三,劝陛下退位,自己登基。”
“其四,学汉高祖刘秀,说陛下是董卓所立,名不正言不顺,干脆自己称帝”
o
“其五,继续当他的皇叔,打着辅佐陛下的旗号,实则挟天子以令诸候。”
刘绣看着面露惊色的刘兴汉,笑道:“你觉得,以刘备的野心,他会选哪条?”
刘兴汉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他从未想过,看似忠义的刘备,竟有这么多阴私算计。
又追问:“那依老板之见,若要振兴汉室,当从何处着手?”
“当今皇帝总不能坐着等死吧!”
刘绣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慢悠悠道:“若我是当今陛下,眼下最要紧的,是先娶曹操之女为妻。”
“什么?!”刘兴汉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错愕。
“你别急,听我细说。”刘绣放下茶杯,“曹操权势滔天,明着抗衡无异于以卵击石。”
“娶了他的女儿,表面上是亲上加亲,能让曹操放松警剔,稳住他的野心。”
“暗地里,既能借机接触曹家内核,了解其动向,又能争取时间积蓄力量。”
“毕竟,女婿总比外臣要让人放心些,不是吗?”
“再说了女子嫁人之后,夫为天!”
“曹氏之女非但不会成为你负担,反而是会成为最维护当今陛下的人!”
刘兴汉沉默片刻,细细琢磨着这番话,越想越觉得有理,不由得点了点头:“老板所言————确有道理。”
他暗自打定主意,回去后便要设法促成此事。
刘兴汉越想越觉得刘绣的话鞭辟入里,看向他的眼神里满是惊叹。
他眼珠一转,忽然拱手问道:“刘老板有如此见识,不知祖上是哪位先贤?
”
“论起辈分来,你我或许还能排上亲疏。”
刘绣放下茶杯,淡淡道:“祖上是汉文帝嫡次子梁孝王刘武,传到我这已是十数世,算起来是陈留宗室之后。”
“梁孝王?”刘兴汉眼睛一亮,连忙起身拱手,“那可真是巧了!小侄祖上乃是汉景帝庶子中山靖王刘胜,传到我这是十一世。”
“汉景帝是汉文帝之子,这么论起来,梁孝王是汉景帝的胞兄,您的辈分比我高出一倍,该称您一声叔叔才是!”
说罢,他整理了一下衣襟,对着刘绣深深一拜,“叔叔在上,请受小侄一拜!”
刘绣看着他这副机灵模样,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并未推辞,坦然受了这一拜,随后抬手示意他起身:“不必多礼。”
待刘兴汉坐定,他才缓缓开口,语气带着几分郑重,“兴汉,如今世道纷乱,你既有心为汉室奔走,切记万事勿要强求。”
“当年灵帝改刺史为州牧,本意是想借宗亲之力稳固天下,到头来却成了割据之源,可见世事往往难遂人愿。”
刘绣声音平静,“顺天应命并非消极避世,而是看清时势再做谋划。”
“你要记住,这天下眼下虽还挂着刘家的名号,但真正的根基,从来都是天下百姓。”
“若不能让百姓安居乐业,再显赫的宗室血脉,也不过是空中楼阁罢了。”
刘兴汉闻言,点了点头。
店铺内的气氛,因这层宗亲关系,又添了几分微妙的亲近。
刘兴汉与刘绣又闲聊了几句,越聊越投机。
末了,他揉了揉眉心,苦笑道:“叔叔有所不知,小侄这几年总睡不安稳,夜里稍有动静便会惊醒,还时常做些光怪陆离的噩梦,自日里精神也提不起来。”
刘绣闻言,目光在他脸上停顿片刻,见他眼下确有淡淡的青影,便颔首道:“我略通些医术,不若替你号号脉?”
刘兴汉先是一愣,随即喜出望外,连忙将手腕伸了过去,语气里带着几分期待:“叔叔还懂医术?那可太好了!”
刘绣指尖搭在他腕上,凝神感受着脉象的跳动,片刻后收回手,缓缓道:“你的脉象虚浮紊乱,并非器质性的病症,倒是像少时经历过太多惊吓之事,心神受损留下的后遗症,才会导致睡眠不安、多梦易醒。”
“对对对!”刘兴汉连连点头,脸上露出几分释然又无奈的神色,“小侄幼时恰逢黄巾之乱,曾亲眼见过乱兵劫掠,被吓得躲在柴房里三天三夜不敢出声。”
“后来也找过不少名医看过,药汤喝了不知多少,可这毛病就是不见好。”
刘绣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纸包,递了过去:“这里有几片药,你回去后每晚睡前就着温水服下一片,或许能睡得安稳些。”
刘兴汉接过纸包,见里面是几片白色的片剂,模样从未见过,却也不疑有他,连忙小心翼翼地收好,对着刘绣深深一揖:“多谢叔叔!若真能治好这顽疾,小侄定当重谢!”
说罢,便揣着药包匆匆告辞了。
刘兴汉刚走没多久,曹琬便从内堂走了出来,好奇地问道:“夫君,方才与你说话的是谁?看你们相谈甚欢的样子。”
“我还以为是父亲来了。”
刘绣将茶杯重新斟满,淡淡一笑:“一个刘姓的晚辈,论起辈分来算是我的侄子,随便聊了几句。”
“原来如此。”曹琬笑着点点头,没有多想。
刘绣正伸着懒腰,打算回后堂美滋滋地躺上一会儿,享受这难得的清闲。
脑海中却突然响起了躺平系统的提示音。
【叮!触发新的躺平点刷新。。】
【新躺平点二:充州浚仪县,奖励倍率2倍。。”
“浚仪县也就是开封,不远不近,但2倍奖励好歹值得跑一趟。”
打定主意后,他便决定选择浚仪县。
转身见曹琬正在收拾茶具,刘绣走上前笑道:“琬儿,我可能又要出去一趟“”
。
曹琬手上的动作一顿,抬起头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夫君这才刚从寿春回来没两天,怎么又要外出?”
刘绣顺势揽住她的腰,凑近说道:“如今家里人越来越多,产业也得跟上,多挣点钱,将来你和淡儿琳儿生了孩子,也好给孩子攒份家底不是?”
他话锋一转,眼中带着几分狡黠,“放心,走之前,我一定把公粮”好好交了。”
曹琬脸颊一红,轻轻推了他一下,没好气地说:“就知道说这些。”
可这话不知怎么被恰好路过的蔡淡和董琳听了去。蔡琰性格温婉,却也上前一步,轻声道:“夫君要出门,也该让我等尽尽心意才是。”
董琳则更直接些,眨了眨眼:“是啊夫君,可不能厚此薄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