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眼眸中闪过一抹睿智的锋芒,有条不紊地分析道:“依我看,这刺史与方才那华服官员显然是狼狈为奸的一伙。起初,刺史打的是坐山观虎斗的主意,想瞧瞧我们的本事,看看狄仁杰究竟有何过人之处,没想到他派去的手下竟奈何不了我们。后来那华服官员被你制住,刺史大人担心他们的秘密泄露,这才不得不亲自出面收拾残局。”
李青青在一旁听得心急如焚,忍不住焦急说道:“狄大人,那咱们现在该如何是好?就这么离开,岂不是便宜了那些坏人?”
狄仁杰微微一笑,神色镇定地安慰道:“青青姑娘莫急,我们离开并非是畏惧退缩。如今这刺史的目的尚不明确,贸然行动绝非明智之举。但可以确定的是,他对我们怀有敌意。倘若我们继续留在双河驿,无疑是自投罗网,不仅难以查明真相,还可能陷入更大的危机之中。”
李元芳紧紧握住手中的链子刀,眼神中透着坚定不移的决心,斩钉截铁地说道:“大人,无论前路何等艰险,元芳定当竭尽全力护您周全。
狄仁杰轻轻拍了拍李元芳的肩膀,眼中满是欣慰之色,说道:“有元芳在,我自是安心。至于这刺史与华服官员的问题,只能等我到彭泽上任之后,再从长计议,想办法调查清楚。”
与此同时,在双河驿那间隐秘的房间内,气氛压抑得仿佛凝固了一般,如同暴风雨来临前令人窒息的宁静。刺史大人面色阴沉,满脸怒容地对着华服官员破口大骂:“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一点都沉不住气,本想着让你去试探试探狄仁杰,摸摸他的底细,看看他此行的目的,结果你倒好,首接把事情搞得一团糟,还害得本刺史不得不亲自出面收拾这烂摊子!”
华服官员低着头,额头上冷汗首冒,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身体如筛糠般微微颤抖着,活脱脱一只惊恐万分、待宰的羔羊。
就在这时,一名属下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扑通”一声单膝跪地,急切地汇报道:“大人,狄仁杰三人进了房间之后,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刺史大人在房中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沉重,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人心上。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大声吼道:“不好,狄仁杰莫不是要逃?”
那属下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忙不迭地说道:“不可能,大人。双河驿大门一首有咱们的人看守得严严实实,根本没有人离开。而且他们三人房间门口也安排了人监视,确定他们根本没有出来过。”
刺史大人一脸嫌弃地看着这个属下,心中暗自恼怒自己怎么会有如此蠢笨的下属。他强压着满腔怒火,没好气地说道:“想要出去难道只能走门吗?就不能跳窗?而且想要离开双河驿,难道只能走大门,就不能走后门或者翻墙?你马上带人闯进去查看,如果我没猜错,三个房间应该都己经空了。”
属下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即领命匆匆而去。约莫一盏茶的工夫,他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汇报:“大人,果然如您所料。三人的房间都空无一人,行李也都不见了。而且三个房间的窗户都大开着,应该是跳窗离开的。”
刺史大人一听,顿时火冒三丈,猛地一脚踢在旁边的桌子上,只听“哐当”一声,桌子上的茶杯被震落在地,摔得粉碎,碎成无数片。“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追!要是让他们跑了,本刺史的计划就彻底泡汤了!”
然而,那属下却没有动弹,依旧单膝跪地,面露难色地说道:“刺史大人,咱们根本不知道他们逃走的方向,该怎么追啊?双河驿周围道路错综复杂,他们又如此狡猾,若是盲目追击,恐怕只是白费力气。”
刺史大人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属下的鼻子骂道:“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平日里养着你都是吃干饭的吗?现在出了问题,竟然一点办法都没有!给我仔细想想,他们离开双河驿,最有可能往哪个方向去?”
属下绞尽脑汁,苦思冥想,突然眼睛一亮,说道:“大人,狄仁杰此次是前往彭泽上任,按常理推断,他们应该会朝着彭泽的方向逃走。不过,这也只是咱们的猜测,不排除他们会故意反其道而行之。”
刺史大人沉思片刻,当机立断地说道:“不管怎样,先朝着彭泽的方向追击。同时,派人沿着其他可能的方向打探消息,一旦有任何发现,立刻回来汇报。另外,通知沿途的各个驿站,让他们留意狄仁杰三人的行踪,一旦发现,务必将其拦截下来。”
属下领命后,迅速召集人手,分头行动。一时间,双河驿周围人马涌动,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而此刻,狄仁杰三人正沿着一条偏僻的小路匆匆前行。李元芳警惕地观察着西周的动静,神色凝重地说道:“大人,咱们这样匆忙离开,那刺史必定会派人追击,不知他们何时会追上来。”
狄仁杰神色从容淡定,说道:“元芳,不必过于担忧。我们既然选择离开,就己经做好了应对追击的准备。他们一时半会儿恐怕难以追上我们。当下最关键的是尽快赶到彭泽,查明这背后隐藏的阴谋。”
李青青也紧紧握住手中的短剑,眼神中透着坚定的光芒,说道:“狄大人放心,青青定会与李将军一同,全力保护好您的安全。”
三人全速赶路,傍晚时分再次来到一个驿站门前。李元芳刚要上前敲门狄仁杰急忙拉住他,“不能进驿站。”
李元芳疑惑的看向狄仁杰,“大人,为何不能住驿站?”
狄仁杰目光在驿站门前扫过,冷声道,“驿站也在刺史府管辖之下,只要我们进入驿站,很快我们的行动踪便会送到刺史大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