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西章 新线索
“三人的关系？”李元芳满脸疑惑，此前陆林峰不是己然表明，他们三人在朝堂之上乃是同盟之士，向来同进同退、荣辱与共，难道在这明面上的同盟关系之外，这三人之间还暗藏着不为人知的隐秘纠葛？
“元芳，你继续暗中留意陆林峰的动向。我隐隐有种预感，下一个遭遇不测的很可能就是他。”狄仁杰目光如炬，那深邃的眼眸中透着丝丝凝重，仿佛能穿透层层迷雾，洞悉这背后潜藏的重重危险。
“明白！”李元芳神色一凛，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深知此事关系重大，容不得半分马虎。
狄仁杰缓缓回头，望向牛俊的尸体，不禁暗自摇头，心中泛起一阵无奈：“要是双叶在就好了，有她这个专业仵作在，说不定能从这尸体上挖掘出更多关键线索。”虽说他自己也懂些验尸之法，但与专业的燕双叶相比，终究还是差了几分火候。
“李将军，您这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儿呀？”
咦？狄仁杰恍惚间仿佛听到了燕双叶那熟悉的声音。他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自嘲地一笑，想来是自己太过想念双叶，以至于都出现幻听了。
可紧接着，他便猛地回过神来，这哪是什么幻听，燕双叶竟真真切切地出现在眼前！只见她一瞧见狄仁杰，眼睛顿时一亮，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来，急切地嚷嚷道：“大人，我的验尸工具呢，快还给我！”
狄仁杰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你这小丫头，一露面就只惦记着你的工具。不过你来得还真是时候，眼下正好有两具尸体，正等着你大显身手呢。”
“你不是嫌寺庙里太过无聊嘛，怎么又跑回法王寺来了？”狄仁杰佯装疑惑，故意问道。
燕双叶听了，忍不住冷哼一声，双手往腰间一叉，没好气地说道：“你不在大理寺，我更觉得无聊透顶，天天坐在那儿喝茶，简首无趣得要命，所以就来找你咯。”
“山下的桥不是被冲坏了吗，你是怎么上山来的？”狄仁杰满脸好奇，实在想不明白她是如何克服这一阻碍，来到这山上的。
燕双叶一听，顿时得意地扬起下巴，拍了拍胸脯，自信满满地说道：“这有何难？我绕了好大一段路，从另一条鲜为人知的小道爬上来的。大人，您就别管我怎么上来的啦，赶紧带我去看看尸体吧。”
狄仁杰笑着点点头，带着燕双叶来到停放牛俊尸体的房间。燕双叶熟练地戴上手套，眼神瞬间变得专注而锐利，仿佛一位即将揭开神秘面纱的探险家，随即全身心地投入到验尸工作中。她时而俯身凑近，仔细观察伤口的细微之处，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隐藏线索的蛛丝马迹；时而轻轻翻动尸体，动作轻柔却又精准，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隐藏线索的部位，神情认真得仿佛在破解一道神秘的谜题。
过了好一会儿，燕双叶缓缓站起身来，神色凝重地说道：“大人，从伤口判断，凶手使用的大概率是一把锋利且细长的匕首，出手狠辣，首击要害，显然是个心狠手辣之人。而且牛俊生前似乎没怎么挣扎，这表明凶手极有可能是他熟悉的人，趁其不备才一击得手。不过，我还发现他的瞳孔有些异常涣散，恐怕在遇害之前遭遇了极其恐怖的事情，才会呈现出这样的状态。”
狄仁杰微微皱眉，陷入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这与我们之前的推测有些出入啊。王侍郎被杀的现场放着一把染血的长剑，我们起初以为他是死于长剑之下，后来才证实那长剑是增长天王的法剑。至于牛俊，原本以为是被多闻天王手中宝伞的伞骨所杀。”
燕双叶轻轻摇头，面带微笑地说道：“大人，这些都是凶手故意布下的障眼法。王侍郎的伤口细窄且深长，明显是锋利细长的匕首或者短剑留下的痕迹。至于牛俊，他真正的死因并非被伞骨刺穿身体，而是中毒。验尸时，我在他头顶发现了一个小红点，仔细检查后，很像是无影针留下的创口，但伤口里并没有钢针，所以毒物应该是通过类似银针的工具注入体内的。”
“对了，大人，除此之外我还在牛俊的头发缝隙中发现了一点有意思的东西！”
“什么东西？”狄仁杰急忙问道。
“一点女人口脂。”燕双叶说道。
“应该是上山之前沾染的。”狄仁杰猜测道。
燕双叶笑着摇摇头，“大人有所不知，口脂的香气一般只能保存一天。而牛大人头发沾染的口脂香气浓郁，绝对是刚刚沾染没多久。”
狄仁杰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如同暗夜中闪烁的寒星。口脂，又细又窄的短剑，这一般都是女人使用的物品，难道杀死两人的是个女人？只是这里是法王寺，本应是清净的佛门之地，怎么会有女人？
他脑海中思绪飞速转动，突然想到被关押在法王寺密道尽头的女人，既然密道尽头关押着女人，那其他地方也居住着女人便不奇怪了。可这法王寺本是清净修行之地，突然出现女人，还可能与这连环命案有关，实在令人费解。
狄仁杰准备找之前遇到的那个老和尚询问一下法王寺内是不是有女人居住的事情。可刚走出僧舍，便看到一名女子提着几双鞋走向方丈的禅房。那女子身姿婀娜，脚步轻盈，如同春日里随风摇曳的花枝，虽未看清面容，但仅从背影也能感觉到几分温婉。
狄仁杰拉过一个僧人问道：“这位小师傅，法王寺中怎么会有女人？”
僧人双手合十，恭敬地回答道：“狄大人，这女人是法王寺后山的住户。因为家里男人死了，家中只有母女两人相依为命，方丈看他们可怜便请她为寺内众人做鞋子，给她一些银钱，也算是略尽绵薄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