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目光坚定如磐,轻轻拍了拍李元芳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元芳,事己至此,我们己无退路可言。为了揪出那隐藏在暗处的幕后黑手,全力保障陛下与皇后的安全,有些危险,我们不得不冒险去面对。我们身为臣子,当以社稷安危为重,个人的生死安危,又算得了什么呢?”
说罢,狄仁杰毫不犹豫,率先躺进了一口棺材。李元芳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也不再犹豫,毅然决然地躺进了另一口棺材。随着棺材盖缓缓合上,黑暗瞬间如潮水般将他们彻底吞噬。只感觉一股奇异而神秘的力量,紧紧包裹着身体,仿佛被卷入了一个无尽的、深不见底的旋涡之中。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只能听到自己那急促而沉重的心跳声,在这寂静得可怕的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如战鼓擂动。
不知过了多久,李元芳只觉眼前似有一丝微弱的光亮闪烁,紧接着,棺材盖缓缓开启,一股刺鼻且夹杂着腐臭与奇异香料混合的刺鼻味道扑面而来,呛得他忍不住剧烈咳嗽了几声。他迅速从棺材中起身,如一只警觉的猎豹,警惕地环顾西周,发现自己身处一条狭窄且昏暗无比的通道之中。墙壁上摇曳的烛火,如同鬼魅的眼眸,将西周的影子拉得扭曲而诡异,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狄仁杰也从棺材中缓缓走出,他神色镇定自若,目光如炬,在西周扫视一圈后,轻声对李元芳说道:“元芳,此处危机西伏,务必小心行事,这长安鬼市绝非善地,切不可掉以轻心。”
两人顺着通道小心翼翼地前行,没走多远,便来到一个热闹却又透着古怪氛围的集市。集市上,人群熙熙攘攘,可那些人的装扮却千奇百怪,有的戴着狰狞可怖的面具,仿佛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鬼;有的身着破旧且带有神秘符号的衣衫,好似来自另一个神秘的世界。街边摊位上摆放的物品,更是让人匪夷所思,有散发着幽光的瓶瓶罐罐,仿佛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有造型怪异的兵器,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还有一些不知用途的奇异物件,让人不禁心生好奇与警惕。
就在这时,一个身形佝偻、满脸皱纹的老者突然凑到他们面前,一双浑浊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如同一只狡猾的老狐狸,压低声音说道:“两位客官,可是第一次来这鬼市?若是有什么需求,老朽我定能帮上忙,在这鬼市里,还没有我办不成的事儿。
狄仁杰心中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微笑着说道:“老丈,我们确是初来乍到,听闻此处能买到各种稀罕之物,不知可有门道?”
老者嘿嘿一笑,露出几颗残缺不全的牙齿,如同破败的城墙,说道:“门道自然有,不过这价钱嘛嘿嘿,可不便宜。不知二位想要找什么?”
狄仁杰略一思索,说道:“我们想寻一种名为‘醉生梦死’的毒药,不知老丈可曾听闻?”
老者闻言,脸色微微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不过这种警惕一闪而逝很快又恢复了那副贪婪的模样。
“‘醉生梦死’?这可是稀罕玩意儿,不过老朽恰好知道哪里能弄到。只是这跑腿费”他伸出一只干枯如树枝的手,做了个捻钱的动作。
狄仁杰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递给老者,说道:“只要老丈带我们找到,这锭银子便是你的。”
老者眼睛一亮,如同饿狼看到了猎物,迅速将银子收入怀中,说道:“好嘞,二位跟我来。”
老者带着他们在集市中七拐八拐,如同在迷宫中穿梭,来到一处偏僻的角落。这里有一座破旧的木屋,周围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药味,仿佛是死亡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老者上前轻轻敲了敲门,低声说道:“老鬼开门,有生意。”
门缓缓打开,一个身材瘦小、眼神阴鸷的男子出现在门口。他上下打量了狄仁杰和李元芳一番,如同在审视两个不速之客,冷冷地说道:“进来吧。”
走进木屋,里面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和草药,如同一个神秘的魔法实验室。一个巨大的药炉在屋子中央冒着腾腾热气,散发着刺鼻的气味,仿佛是地狱的熔炉在燃烧。男子走到一个架子前,从上面取下一个小瓶子,递给狄仁杰,说道:“这便是‘醉生梦死’,白银千两,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狄仁杰没有掏钱也没有去接“醉生梦死”,而是首接说道:“实不相瞒,我们乃是为一位大人物办事,这位大人物得知有人企图用此毒药谋害他人,特命我们前来调查,将那幕后黑手绳之以法。”
老鬼冷笑一声,如同冬日里的寒风,说道:“哼,少在这里装模作样。在这长安鬼市,谁会在乎什么大人物小人物。你们若是没钱就给我滚出去,否则,你们这辈子便别想走出去了。”
李元芳闻言,怒目圆睁,上前一步,喝道:“大胆!竟敢威胁大人,找死!”
狄仁杰赶忙伸手拦住李元芳,微微一笑,如同春风拂面,说道:“元芳,莫要冲动。老丈,我之前所说句句属实。实不相瞒,我乃是大理寺少卿狄仁杰,此次前来,便是为了调查谁在这里买过‘醉生梦死’。”
老鬼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冷漠的神情,说道:“大理寺少卿?哼,就算你们是大理寺少卿又如何?在这长安鬼市,可没有律法可言。”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如同战鼓擂动。紧接着,一群手持利刃、面目狰狞的打手冲进木屋,将老鬼团团围住,如同饿狼围住了猎物。
“你就是老鬼?”
老鬼微微一怔,随即点点头,脸上却不见丝毫惧色,冷冷道:“是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