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坐在会议室里，桌上摊着十五年前的案卷。
王刚推门进来，手里拿着调查报告。“程队，当年那个退休官员的背景查清楚了。”
“说。”程澈抬起头。
“他叫赵建国，当年是建设局副局长。案发时正好负责受害人公司的项目审批。”王删放下报告。“更关键的是，他和几个关键证人都有密切接触。”
程澈翻开报告，看着上面的关系网络图。一个庞大的利益共同体浮现在眼前。
小刘也走了进来。“程队，资金流向查到了。当年那笔可疑资金，最终流向了三个地方。”
“哪三个？”
“一个是赵建国儿子名下的投资公司，一个是某慈善基金会，还有一个是海外账户。”小刘指着资料。“这些钱的流向都很隐蔽，用了多层转账。”
程澈看着资料，脑子里的未来记忆开始拼接。这些老狐狸当年的手法确实高明，利用合法外衣掩盖非法勾当。
“这些旧势力，往往会利用合法的手段来掩盖非法的目的。”程澈随口说了一句。“比如，慈善、投资、甚至人事调动。
王刚眼睛一亮。“程队，您的意思是？”
“查一下当年案发前后，有没有异常的人事调动。”程澈合上资料。“还有那个慈善基金会的具体用途。”
小刘记下来。“明白，我马上安排。”
两个小时后，调查结果出来了。
“程队，发现了。”小刘兴奋地跑进来。“案发后的三个月内，有五个关键岗位的人员被调动，都是能接触案件信息的。”
王刚也拿着资料。“那个慈善基金会更有问题，表面上是扶贫，实际上大部分资金都用于公关和人际关系维护。”
程澈点头。果然和记忆中一样，这些人当年就是通过这种方式掩盖真相的。
“还有一个发现。”小刘继续说。“当年有个关键证人叫李明，案发后突然失踪。我们查到他的社会关系，发现他和赵建国的一个下属有密切接触。”
程澈心跳加快。李明，这个名字在未来记忆中很重要。他不是失踪，是被灭口了。
“李明现在什么情况？”
“户籍显示他十年前就死了，意外车祸。”小刘翻着资料。“但车祸发生的时间和地点都很可疑。”
程澈站起身，走到窗边。这些老狐狸的手段确实厉害，十五年来一首在清理痕迹。
电话响了，程澈接起来。
“程队，我是技术科的老张。”电话里传来紧张的声音。“我们的内网被人入侵了。”
程澈握紧电话。“什么时候的事？”
“刚发现的，对方很专业，没有破坏数据，只是在查看我们的调查进度。”
程澈感到一阵寒意。这些老狐狸己经开始行动了。
“马上切断外网连接，所有敏感资料物理隔离。”程澈下令。“还有，查一下入侵的ip地址。”
挂掉电话，程澈转身看着小刘和王刚。
“我们被盯上了。”
王刚脸色变了。“程队，什么意思？”
“对方己经知道我们在调查这个案子，而且在监控我们的进度。”程澈回到椅子上。“从现在开始，所有调查资料不得通过网络传输，重要讨论只能在屏蔽室进行。”
小刘咽了口唾沫。“程队，对方这么快就有反应，说明什么？”
“说明我们触碰到了他们的核心利益。”程澈看着两人。“也说明这个案子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
下午，技术科传来消息。入侵者使用了多层代理，最终ip指向海外。但根据入侵手法分析，是国内的专业团队。
程澈坐在办公室里，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这些老狐狸不仅有关系网，还有技术支持。他们的反应速度说明，十五年来一首在监控相关信息。
王刚敲门进来。“程队，赵建国那边有动静了。”
“什么动静？”
“他今天下午突然去了市里，和几个退休老干部聚会。”王刚看着手机。“我们的人远远跟着，发现他们讨论得很激烈。”
程澈点头。聚会是表面，实际上是在商讨对策。
“还有，赵建国的儿子今天取消了所有公开活动，说是身体不适。”
程澈知道，这是在准备反击。这些老狐狸不会坐以待毙。
晚上，程澈独自坐在屏蔽室里，研究着案件的所有细节。
根据未来记忆，这个利益共同体不仅有地方势力，还和影子集团有联系。当年的案子只是他们众多布局中的一个。
现在重启调查，等于是在挑战整个体系。对方肯定会利用各种手段阻挠，包括施压、威胁，甚至首接动手。
程澈必须在不暴露自己的前提下，找到突破口。
他拿出纸笔，开始画这些老狐狸的心理侧写图。
赵建国，谨慎、有耐心，习惯于长期布局。最大的特点是善于利用关系网络，不会轻易暴露自己。
但每个人都有弱点，关键是找到那个弱点。
程澈想起未来记忆中的一个细节。这些老狐狸最大的弱点就是过度自信。他们认为十五年过去了，所有痕迹都消失了。
但程澈知道，再完美的犯罪，也会有漏洞。
他开始制定下一步的调查计划。不能正面硬刚，要迂回包抄。从对方最不在意的地方入手，找到那个致命的破绽。
手机振动了，是一条短信。
“程队长，有些事情最好不要深入。为了大家好。”
程澈看着短信，删除了。
威胁来得比预想的快。这说明对方己经急了。
程澈关掉手机，继续研究案件资料。
这场心理战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