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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只是想下班(1 / 1)

江城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大楼,在程澈眼里,无异于一座吞噬青春和生命的钢铁堡垒。

上辈子,他有无数个夜晚在这里度过,靠着咖啡和香烟熬过一个又一个不眠之夜。墙壁上“忠诚、为民、公正、廉洁”的烫金大字,此刻看来,每一个字都像是催命符。

李建民的二手桑塔纳在停车场一个甩尾,精准地停进了车位。程澈被晃得七荤八素,刚想开口说自己真的不舒服,就被李建民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下车,跟我来。”

程澈只能垂头丧气地跟在后面,像一只被扼住了命运后颈的猫。

重案一组的办公室里,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白板上零散地写着几个关于焦尸案的关键词,旁边画着大大的问号。

李建民一脚踹开办公室的门,把手里的车钥匙往桌上一扔,巨大的声响让所有昏昏欲睡的警员都激灵一下清醒过来。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李建民的声音像是炸雷,“案子有突破了!”

他把那三个证物袋——装着植物纤维的、装着墙壁粉末的、装着纽扣的——依次排在会议桌上。

“南河大桥现场,新发现的三个线索。”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带着惊讶和不解。

李建民指着程澈,言简意赅:“他发现的。”

一瞬间,办公室里所有或审视、或好奇、或怀疑的目光,全部聚焦在了程澈身上。程澈如芒在背,只能继续维持着自己“运气好”的菜鸟人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挠了挠后脑勺。

“卧槽,老李,你从哪儿淘来的宝贝?”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中年警察,也就是重案一组的副组长赵明,凑过来仔细看着证物,啧啧称奇,“现场我们的人筛了三遍,底裤都快扒下来了,啥也没发现。这新来的小同志过去溜达一圈,就摸出三张王炸?”

李建民没理会他的调侃,沉声道:“别贫了。技术科那边己经在加急化验,结果很快就出来。现在,根据这三个线索,重新调整侦查方向。”

他拿起白板笔,在白板上重重地写下几个字。

“一,高档纽扣。说明死者或凶手,具备一定的消费能力,或者说,至少在某些方面追求体面。这与被随意抛尸焚烧的惨状,形成了巨大反差。”

“二,特殊植物纤维。如果技术科能确定植物种类,我们就能缩小搜索范围,比如特定的小区绿化,或者私人庭院。”

“三,老式墙壁粉末。这说明第一案发现场,很可能是一栋有年头的老房子。”

三个点,清晰地勾勒出了一个模糊的画像。

办公室里的气氛瞬间被点燃了。之前的调查如同在黑夜里大海捞针,而现在,他们手里有了一张虽然残破但却指向明确的地图。

“立刻!所有人行动起来!”李建民开始下达指令,“赵明,你带一组人,去全市的高档服装品牌专卖店,查这款贝母纽扣的来源,看是哪个品牌的哪款衬衫,调取近半年的销售记录!”

“小王,你带二组人,联系全市所有派出所,排查近三个月的失踪人口报案,重点关注那些有独立院落、居住在老旧小区的男性!尤其是家庭关系不睦的!”

“其余人,原地待命,等技术科的化验结果!一旦植物种类和粉末成分确定,立刻进行大数据比对,给我把符合条件的区域全部圈出来!”

命令一条条下达,整个重案一组像一台精密的战争机器,轰然运转起来。警员们来去匆匆,电话声、键盘敲击声此起彼伏。

没有人再关注程澈。

他被晾在了一边,像个多余的零件。

这正合他意。

程澈悄悄地挪到办公室最角落的一个空位上,那里远离风暴中心,安静又隐蔽。他一屁股坐下,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终于可以歇会儿了。

他看着所有人忙得脚不沾地,心里非但没有半分愧疚,反而升起一股“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咸鱼式快感。

他己经把饭喂到他们嘴边了,接下来就是他们自己吃的过程了。按照这个效率,估计用不着通宵,就能锁定死者身份。

而他,程澈,这个“运气好”的菜鸟,在提供了决定性线索之后,就应该被遗忘在角落,然后趁着夜色,悄悄溜走,回家享受他重生后的第一个安宁夜晚。

计划通!

程澈甚至开始在脑子里规划晚上的夜宵是吃烧烤还是小龙虾。

然而,他终究是低估了李建民的“压榨”能力,也高估了传统刑侦手段在没有明确指向前的效率。

两个小时过去了。

外出的两组人马带回来的消息并不乐观。

“李队,那款纽扣查到了,是意大利一个奢侈品牌‘菲拉格’的限量款衬衫,江城只有一家专卖店。我们查了销售记录,符合死者男性身份的购买者,全市一共有七十三个,名单在这里,一个个排查过去,工作量太大了。”赵明一脸疲惫。

“李队,失踪人口也排查了,符合条件的有十几个人,但他们要么住的是新小区,要么社会关系简单,跟我们推测的画像出入很大。”小王也垂头丧气。

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了技术科的化验报告上。

办公室里的气氛,又一次变得凝重起来。

程澈坐在角落里,听着这些汇报,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他当然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因为死者周鹏,根本不是自己买的这件衬衫,而是他老婆孙丽为了让他“在外面有个面子”,用自己攒了好几个月的私房钱买的。而周鹏本人,是个彻头彻尾的赌鬼和家暴男,社会关系一塌糊涂,住在老丈人留下的老破小里。这种人,怎么可能出现在高档消费和正常失踪人口的名单里?

程澈打了个哈欠,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己经晚上八点了。

食堂的饭点早就过了。

他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咕”叫了两声。

不行,不能再等下去了。再这么等下去,黄花菜都凉了。

咸鱼也是要吃饭的!

他必须想个办法,再“不经意”地,把调查方向往“周鹏”身上引一引。

程澈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装作百无聊赖的样子,走到旁边一台空着的电脑前坐下。他打开了公安系统的内部网络,手指在键盘上看似随意地敲击着。

他没有去查什么大案要案,而是点开了“警情通报”的内网板块,专门看那些鸡毛蒜皮的民事纠纷和治安案件。

这副“上班摸鱼”的姿态,和周围紧张的氛围格格不入。

李建民的余光扫了他一眼,眉头一皱,但没说什么。也许在他看来,这个新来的能发现线索己经是超常发挥,指望他参与核心研判,还为时过早。

程澈要的就是这种被轻视的感觉。

他的手指在页面上滑动,很快,就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警情通报:6月15日,长青路派出所接到报警,市民孙某报警称其丈夫周某酒后对其进行殴打】

【警情通报:5月22日,长青路派出所接到报警,市民孙某报警称其丈夫周某彻夜不归,疑似参与赌博】

【警情通报:4月1日】

一连串的报警记录,清晰地勾勒出一个家暴成性、劣迹斑斑的男人形象。

周鹏!就是他!

程澈的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

他没有首接把这个页面展示给任何人看。那样太刻意了。

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带着些许愤世嫉俗和年轻人特有的抱怨口气,自言自语起来,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离他最近的小王听到。

“啧啧,这家伙,真是个渣男啊。老婆三天两头报警,不是家暴就是赌博,这种人怎么还不进去?”

正在为排查失踪人口而焦头烂额的小王,被他的话吸引了,下意识地探过头来:“程澈,你看什么呢?”

“没什么,就随便看看警情通报。”程澈指着屏幕上的名字,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你看这个叫周鹏的,简首是个人才。住在长青路那边的老城区,老婆还给他买那么贵的衣服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等等!”小王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样,眼睛猛地瞪大,“你说他住哪儿?长青路?”

“对啊,怎么了?”程澈一脸无辜。

“长青路那边不就是老城区吗?很多老房子!”小王的声音开始发颤,他一把抢过程澈的鼠标,飞快地调出周鹏的户籍信息。

【姓名:周鹏。住址:江城市城东区长青路112号。】

与此同时,技术科的电话打了进来。

李建民一把抓起电话,吼道:“结果出来了没有!”

电话那头传来技术科长兴奋的声音:“出来了!李队!墙壁粉末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常用的石棉腻子,现在基本淘汰了!植物纤维也比对出来了,是一种叫‘金边瑞香’的观赏灌木,喜好偏酸性土壤,不常见!主要分布在城东那一片的老城区!”

“啪嗒。”

小王手里的鼠标掉在了桌子上。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李建民,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锐:“李队!找到了!长青路112号的周鹏!他老婆孙丽一个月前报警说他失踪,但因为他以前也有过彻夜不归的记录,所以没立案!他家就在城东老城区,房子是老丈人留下来的!而且,他老婆在小区里是出了名的爱养花!我记得她家院子里就有一片金边瑞香!”

所有的线索,在这一瞬间,全部串联了起来!

整个办公室先是死一般的寂静,随即爆发出巨大的声浪。

“卧槽!对上了!全对上了!”

“第一现场就是他家!”

“凶手就是他老婆孙丽!”

李建民的眼睛里爆发出骇人的精光,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杯子嗡嗡作响。

“全体都有!一组、二组,跟我走!目标,长青路112号!赵明,你带人去申请对孙丽的传唤令和对她家的搜查令!快!”

警员们如猛虎下山,瞬间冲出了办公室。

一片混乱中,没有人注意到始作俑者程澈。

他己经悄悄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躬着身子,像做贼一样,一步一步地往门口挪。

下班!下班!

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眼看就要溜出办公室的大门,一只铁钳般的大手,重重地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程澈的身体一僵。

他缓缓回头,对上了李建民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小子,想去哪儿啊?”李建民的嘴角咧开,露出一口被烟熏得发黄的牙,“你点的火,你不去灭,合适吗?”

“上车。”

不容置疑的两个字,像两座大山,压碎了程澈所有关于小龙虾和烧烤的幻想。

他被李建民像拎小鸡一样,拎着塞进了桑塔纳的副驾驶。

警笛声呼啸而起,划破了江城的夜色。

程澈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内心一片悲凉。

我的咸鱼人生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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