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很没有面子了。
姜晚宁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徐清燕气得冲出去要打姜晚宁。
只可惜她没有打到。
因为她真的受伤了。
完全干不过姜晚宁这个四肢健全的人。
在一大帮人看戏的眼神中,徐清燕哭着回病房了。
姜晚宁跑了一圈,累得气喘吁吁。
看到徐清燕哭着离去,她又精神斗擞起来。
看戏的人已经离去
唯独路周年还站在那里。
姜晚宁指了指徐清燕离去的方向,冲他笑:“她哭了。”
“我故意的。”
路周年:“……”
故意的,还这么理直气壮。
因为姜晚宁送礼物给沉一凡,心情闷燥了很久的路周年,因为姜晚宁的这一句话,全部消失了。
看着她的脸,他轻轻的叹一口气。
……
路周年的伤口还没有好。
因为没有人照顾他,伤口养得不好,化脓发炎了。
最严重的地方是他腹部的伤口。
医生很严肃的跟路周年说:“伤口一定不能碰水。”
“能不做事尽量不要做事。”
“一旦撕扯到伤口了,就很难愈合了。”
“你们有孩子吗?”
最后一句话,路周年明显有些懵。
姜晚宁也懵了。
这……怎么突然问这个?
用的还是【你们】两个字。
路周年:“还没有。”
姜晚宁:“…… ”
医生:“你这伤口在腹部,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养着。”
“该换药的时候一定要换药。”
“伤口一定往里面腐烂,会影响生育。”
姜晚宁:“!”
这……会影响生育?
也是,路周年的那个伤口,在腹部,很接近生殖器官了。
要是严重的话,说不定真的会影响到生殖系统。
路周年一脸漠然,没有太过在意这个事情。
医生继续:“姑娘,好好照顾你丈夫,他身上很多伤,你多注意一点。”
姜晚宁脸色尴尬:“那个……医生,其实我们不是……”
路周年:“我会注意的。”
姜晚宁:“…… ”
这人怎么老打断她的话?
从医院出来,姜晚宁看着一脸漠然的男人,开口:“上次从医院回去,你没有好好休息吗?”
“伤口烂成这个样子,什么时候能好?”
“看你这个样子,挺稳重的。怎么在这个事情上粗手粗脚的?”
医生会说这些,肯定是路周年的伤口已经非常严重了。
路周年:“跟你没关系。”
姜晚宁:“…… ”
跟她没关系?
姜晚宁气笑了。
她说:“对,是跟我没有关系。”
“又不是我疼。”
路周年:“……”
回去的路上,两人一路无话。
到地方之后,路周年就回家属院了。
姜晚宁也不管他。
次日,姜晚宁送货回来,听周美云说,路周年发高烧了。
好端端的,突然发高烧,就有些蹊跷了。
姜晚宁问了之后,周美云告诉姜晚宁:“我也是听人说的。”
“昨天晚上,路营长就高烧了。半夜他一个人到卫生院挂吊水。”
“一直到今天早上,还是没有退烧。”
“你说,他这么一个身体强健的人,高烧不退是怎么回事?”
姜晚宁:“…… ”
怎么回事?
估计是跟他伤口发炎有关系。
昨天在医院里面,医生就说路周年的伤口发炎了。
还让她好好照顾路周年。
半夜他发高烧,一个人去了卫生院……姜晚宁心脏有些堵。
做事的时候,姜晚宁想到上次自己发高烧的事情。
那个时候,她全身发抖,脑袋昏沉。
路周年突然出现,帮了她不少忙。
生病的时候,人很脆弱。
有一个人陪在身边,即便什么都不做,一颗心也能安定下来。
“呲……”
姜晚宁心不在焉,不小心被火焰烫伤了手。
周美云看她这个样子,无奈的摇摇头:“烫到哪里了?”
姜晚宁:“没伤到。”
周美云:“去卫生院拿一些药膏抹一下吧。”
于是,姜晚宁就去医院了。
她被烫伤的地方不多,到卫生院之后,姜晚宁就让医生给她抹了一些药。
外面有卫生员在说话。
“路营长高烧退了没有?”
“没有,伤口发炎得厉害,腹部的伤口溃烂了。”
“这么严重?没有人在身边照顾,什么事情都要亲力亲为,看来是伤口多次撕裂造成的。”
“估计是。”
姜晚宁听到这里,心里不太舒服。
路周年一个人住在家属院,有什么事情也不会找人帮忙。
受伤了也要自己照顾自己。
上次周美云看路周年受伤,让路周年过来跟她一起吃饭,被她无情的拒绝了。
当时,路周年心里面应该不好过吧。
一顿饭而已,她算得那么仔细做什么?
“医生,路营长在哪个病房?”
姜晚宁拿了药,问医生。
医生告诉她病房号,姜晚宁就去找路周年了。
病房里面只有路周年一个人。
此时,他还在挂着吊瓶。
高烧不退,导致他的脸色有些苍白。
姜晚宁敲了敲门,在路周年抬眼看她的时候,走了进去。
“好一点没有?”
她问。
路周年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那模样,貌似有些委屈。
姜晚宁:“…… ”
她轻轻的抿了抿嘴巴,又问:“吃饭没有?”
路周年这一次终于搭理姜晚宁了。
“你来做什么?”
他的嗓子有些沙哑。
语气也不太好的样子。
姜晚宁想骂他,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算了,她跟他生气做什么?
医生让她好好照顾他,她好好照顾就对了。
看在他也帮过她的份上。
姜晚宁倒了一些热水给路周年,看着他喝下去后,对他道:“在这里等我。我回家做饭。”
路周年:“…… ”
姜晚宁回去了。
她住的地方离这里近。
没到晚饭的时间,她回去就忙活起来。
一个小时后,她把饭菜做好了。
有炒菜,还有汤。
打包好了之后,她带到卫生院。
路周年已经打完吊瓶了,这会儿躺在床上休息。
没有人陪他,模样有些可怜。
姜晚宁进来之后,将饭菜拿出来。
“吃饭吧。”
路周年坐起来,看她,没说话。
姜晚宁尤豫了一会儿,说:“我喂你。”
她还真的拿起勺子打饭菜喂到路周年的嘴边:“啊。”
路周年:“…… ”
盯着姜晚宁看了一会儿,路周年还是张开嘴巴。
姜晚宁一脸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