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讨个公道(1 / 1)

短短数日之间,参与围剿郑子布的数十个大小势力、数百名高手,无论他们逃到哪里,藏得多深,背景多大,都被张玄清以犁庭扫穴之势,连根拔起,屠戮殆尽!

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以比张玄清杀戮更快的速度,传遍了整个异人界!

起初,是震惊和难以置信。

随后,是无边的恐惧和恐慌!

最后,是整个异人界的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血腥的、高效的、毫不留情的复仇手段吓破了胆!

如果说之前张玄清单人灭派,还带着一丝“复仇”的正当性,那么这次,针对如此多门派、如此多人的屠杀,已经彻底超出了江湖仇杀的范畴!这是清洗!是灭绝!

“煞星”之名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人们开始用“魔神”、“死神”、“天罚”来称呼他!

那些曾经对“八奇技”动过心思、或与遇害门派有牵连的势力,无不心惊胆战,紧闭山门,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整个异人界,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而做完这一切的张玄清,再次回到了断魂崖。

崖顶的血腥味已经淡去,尸体也被野兽或风雨侵蚀,只剩下一些无法辨认的残骸。郑子布的尸体,依旧被那块白布覆盖着,静静地躺在那里。

张玄清站在尸体前,沉默良久。

然后,他挥手,用龙符咒的火焰,将郑子布的尸体火化,骨灰收敛于一个玉坛之中。他打算将其带回上清派旧址安葬,虽然那里已成废墟,但终究是师门所在。

做完这一切,他望向远方,目光仿佛穿透了千山万水,看到了那些在恐惧中瑟瑟发抖的“正道”人士。

他的复仇,暂时告一段落。

但世间的污浊,并未洗净。

他的荡魔之路,还很长。

白色的身影,再次消失在苍茫的天地间,只留下断魂崖上那无法散尽的肃杀之气,以及一个让整个异人界为之颤栗的恐怖传说。

张玄清单人独剑,横扫参与围剿郑子布的数十家势力,将其连根拔起、屠戮殆尽的消息,如同一场席卷天下的瘟疫,以远超之前任何一次事件的速度,疯狂地传遍了异人界的每一个角落。

起初,是难以置信的死寂。

当第一份来自幸存者(或许是远远窥见、侥幸逃过一劫的探子)的、语无伦次、充满惊恐的密报传到各大门派掌权者手中时,所有人的第一反应都是荒谬。

一人之力,数日之间,奔袭数千里,将分布天南地北、其中不乏有成名高手坐镇的几十股势力屠灭?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即便是传说中的陆地神仙,恐怕也未必有此等手段!

然而,当第二份、第三份更多渠道的消息接踵而至,内容细节相互印证,甚至附带有被焚毁山门的焦土影象、以及某些小门派被彻底从地图上抹去的确凿证据时,那股弥漫在空气中的荒谬感,迅速被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所取代。

那不是谣言。

那是血淋淋的现实。

崐仑剑派、流云剑派复灭的阴影尚未散去,新一轮、范围更广、手段更酷烈的屠杀已然发生。而且,这一次,张玄清的目标不再局限于“复仇”,更象是一场无差别的、针对所有与他(或与他相关之人)为敌者的清洗!

恐慌,如同失控的野火,在异人界迅速蔓延。

茶馆酒肆中,再也无人敢高声谈论“三十六贼”或“八奇技”,取而代之的是压低的、充满恐惧的窃窃私语。行走江湖的异人,变得格外谨慎,生怕一个不慎,惹上那尊白衣煞神。许多中小门派更是风声鹤唳,紧闭山门,谢绝一切访客,唯恐成为下一个被“顺手”抹去的目标。

张玄清这个名字,已然超越了“煞星”的范畴,成为了一个禁忌,一个像征着绝对死亡与毁灭的符号。小儿闻之止啼,高手听之心惊。他的恶名,是用成千上百条人命、数十个门派势力的鲜血与废墟堆砌而成的,沉重得让人窒息。

然而,极致的恐惧,在积累到一定程度后,往往会催生出另一种极端的情绪——狗急跳墙的疯狂反扑。

当独自面对张玄清被视为必死无疑时,联合起来,向施加压力,便成了许多人眼中唯一的“生路”。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张玄清已堕入魔道!这是对整个异人界的挑衅!”

“龙虎山必须给个说法!交出张玄清,否则便是与天下为敌!”

类似的呼声,首先在一些与遇害门派关系密切、或自身利益严重受损的势力中响起,并迅速得到了大量被恐惧笼罩的门派的响应。他们需要一个目标来宣泄恐惧,更需要一个借口来联合自保。

很快,一场由几个仅存的一流大派(如与王家交好、或本身底蕴深厚未受直接冲击的宗门)暗中牵头、众多中小势力附和的“讨张联盟”悄然形成。他们的目标并非直接面对张玄清那尊杀神——那无异于自杀——而是直指张玄清的根脚,道教祖庭,龙虎山!

他们的理由冠冕堂皇:

“张玄清出身龙虎山,乃天师亲传弟子!如今他堕入魔道,滥杀无辜,动辄灭人满门,行径比之全性妖人有过之而无不及!龙虎山身为正道魁首,岂能坐视不管?!”

“张静清天师德高望重,定不会包庇此等魔头!我等当联名上山,请天师主持公道,清理门户,以正视听!”

“若天师徇私,便是纵魔行凶,与魔道何异?届时,休怪我等替天行道!”

一番鼓噪之下,一支由各派代表组成的、浩浩荡荡的“问罪之师”,开始向着龙虎山进发。这其中,有真心实意认为张玄清已入魔、欲维护“正道”的;有因盟友或附属势力被灭而前来讨要说法的;更有不少是心怀叵测,想借此机会打压龙虎山、甚至从中牟利的。

半月后,龙虎山脚,天师府前。

黑压压的人群聚集在山门之外,怕是有上千之众!来自数十个门派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人群熙攘,却透着一股诡异的肃杀之气。为首的,是几位在江湖上名声显赫的宿老和大派掌门,一个个面色沉凝,眼神锐利。

王蔼赫然在列!他站在人群前方,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王家虽未直接参与围剿郑子布,但张玄清强闯王家逼他放人的耻辱,以及风天养这根“肉票”的丢失,让他对张玄清和龙虎山恨之入骨。此次他暗中推动,便是要借天下人之手,将龙虎山和张玄清澈底压垮!

此外,还有般若寺的方丈解空大师,一位须眉皆白、德高望重的老僧,此次被推举为主事人之一,代表“公义”;天工堂的堂主铁狂徒,性情火爆,与几个被灭的小门派交情匪浅;以及其他几位实力不俗的宗门领袖。

山门之内,以张之维为首的龙虎山弟子们,早已严阵以待。他们人数远少于对方,但个个神色肃穆,眼神坚定,结成的阵势暗合玄机,炁息连成一片,如同磐石,牢牢守住山门,丝毫不因对方人多势众而露怯。

张之维站在最前方,高大的身躯如同山岳,面色平静,但眼神深处却蕴含着凝重与怒火。他知道,今日之事,绝难善了。

“阿弥陀佛。”解空大师越众而出,手持禅杖,声音洪亮,蕴含佛力,清淅地传遍全场,“老衲般若寺解空,请见天师府张静清天师!有要事相商!”

张之维微微嵇首,沉声道:“解空大师,家师近日闭关清修,不便见客。诸位兴师动众,围我山门,所为何事?”

“张之维!”铁狂徒脾气火爆,忍不住喝道,“少装糊涂!你那个好师弟张玄清,如今已成祸乱天下的魔头!连灭数十门派,杀人无算,血流成河!龙虎山难道想包庇不成?!”

“没错!交出张玄清!”

“清理门户!以正天道!”

“否则今日踏平龙虎山!”

人群顿时一阵骚动,群情激愤,各种呵斥声、叫骂声此起彼伏。

张之维眉头一皱,声如洪钟,压过嘈杂:“诸位!事情缘由,尚未查明,岂可听信一面之词?我师弟行事或有偏激,然事出有因!崐仑、流云乃至诸多参与围剿郑子布的门派,其行径难道就光明磊落?屠戮凡人亲族,灭人道统传承,此举与魔道何异?!”

“哼!强词夺理!”王蔼阴恻恻地开口了,“郑子布乃朝廷钦犯,三十六贼之一!围剿他,乃替天行道!即便手段过激,也轮不到他张玄清来行使私刑,更不该牵连如此之广!他如今杀戮成性,分明已心智入魔!龙虎山若再包庇,便是与天下正道为敌!”

“王蔼!你休要血口喷人!”田晋中坐在轮椅上,被弟子推上前,闻言气得浑身发抖,“那些畜生杀我家人,屠我同门,难道就该死吗?!玄清师弟是为我们报仇!”

“报仇?”王蔼冷笑,“报仇就可以灭人满门?报仇就可以视人命如草芥?田晋中,你也是受害者,当知冤有头债有主!张玄清如今的行径,与当初害你之人,有何区别?甚至更为酷烈!”

“你!”田晋中一时语塞,脸色涨红。

张之维抬手制止了田晋中,目光扫过群雄,缓缓道:“玄清师弟下山,乃为肃清邪魔,荡涤浊世。其所行之事,自有其道理。若有过错,亦当由我龙虎山门规处置,不劳外人越俎代庖!”

“道理?我看是魔道!”铁狂徒怒吼,“张之维,少废话!今日若不见到张天师,不给个明确交代,就休怪我等不客气了!”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双方炁息对撞,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大战一触即发!

就在此时,一个苍老而疲惫,却蕴含着无上威严的声音,自天师府深处缓缓传来,清淅地响彻在每一个人耳边,如同暮鼓晨钟,瞬间压下了所有的嘈杂:

“诸位请入府一叙吧。”

声音落下,天师府那两扇沉重的朱红色大门,无人自开,发出沉闷的声响。

众人望去,只见天师府正殿之前,张静清天师不知何时已然出现。他依旧穿着那身紫色的天师道袍,身形却似乎比以往更加佝偻,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与沧桑,但那双眼睛,却依旧深邃如星空,平静地注视着山门外的芸芸众生。

“师父!”张之维等人连忙躬身。

解空大师等人互相对视一眼,深吸一口气,整理衣冠,率领各派代表,迈步踏入了龙虎山山门,向着天师府正殿走去。而他们带来的大批人手,则依旧围在山门外,虎视眈眈。

一场决定龙虎山命运、乃至整个异人界未来格局的暴风骤雨,即将在这道教祖庭的正殿之中,正式拉开序幕。而远在千里之外,双手沾满血腥的张玄清,对此尚一无所知。他带来的恐惧,正以另一种方式,反噬着他的师门。

龙虎山,天师府正殿。

往日里庄严肃穆、香火缭绕的大殿,此刻却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凝重与压抑。殿门敞开,但殿外的光线似乎都被这股沉重的气氛所阻隔,使得殿内显得有些昏暗。

张静清天师端坐于主位之上,紫色天师道袍衬得他身形愈发清瘦,脸上刻满了岁月与忧患留下的沟壑,那双原本深邃如星海的眼眸,此刻也染上了难以驱散的疲惫。他微微佝偻着背,仿佛承载着整个龙虎山乃至整个正道兴衰的重担。

张之维、田晋中等内核弟子肃立在其身后两侧,面色沉凝,眼神中既有对师父的担忧,也有对外面那群“讨伐者”的愤怒与警剔。

大殿之下,以解空大师、王蔼、铁狂徒为首的数十名各派代表,黑压压地站了一片。他们衣着各异,气息驳杂,但此刻目光都齐刷刷地聚焦在张静清身上,充满了质疑、逼迫、甚至隐隐的敌意。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较量,仿佛一根绷紧到极致的弦,随时可能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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