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暖光流淌，电视里春晚的欢笑声若即若离。
季临渊脱去大衣后更显清瘦，白色毛衣袖口随着盛汤的动作微微上缩，露出的腕骨线条干净利落。
沈烟系上围裙继续准备晚餐。她将长发随意挽起，几缕碎发垂落在白皙的后颈，在厨房暖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
沈烟回头，看见少年修长的身影倚在门框上，暖黄灯光为他镀上一层柔和的轮廓。她递过一把厨刀。
季临渊接过刀，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指节，冰凉的触感让沈烟微微一怔。他站到料理台前，拿起一根胡萝卜，刀工意外地娴熟。
沈烟转身去处理鲈鱼，能感觉到少年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她身上。厨房里渐渐弥漫起食材的香气，蒸锅的水汽模糊了玻璃窗，将两人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温暖中。
季临渊的手停了下来，厨房里只剩下水沸腾的声音。良久，他轻声回答，\"他总说切得细才能入味。
沈烟看见他指节微微发白，突然伸手覆上他的手背。天我们也切得细一点。声音很轻，却让少年紧绷的肩膀慢慢放松下来。
两人肩并肩忙碌着，偶尔手臂相触，带起一阵微妙的温度。季临渊偷偷看着沈烟专注的侧脸，她睫毛在灯光下像两把小扇子，时不时轻轻颤动。这个画面太过温馨，让他想起很久以前，母亲还在时的厨房。
季临渊下意识低头，唇瓣擦过瓷勺边缘。汤很鲜，温暖从舌尖一直蔓延到胃里。他低声说，声音比平时柔和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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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有两个人，但是沈烟和季临渊还是一起准备了满满一桌的菜。
季临渊执筷的姿势很标准，指节曲起的弧度像精心设计过的水墨线条。他评价得很简洁，但多盛了半碗饭的动作泄露了真实想法。
窗外突然炸开一簇烟花，照亮了他半边侧脸。看他被光影勾勒的轮廓：\"过年都不回家？
筷子在碗沿轻轻一磕。
季临渊放下餐具，玻璃杯在掌心转出冷光：\"没有家。字像冰锥刺破暖融融的假象。
沈烟的动作停了下来，看向对面的少年。
季临渊的瞳孔微微扩大。电视机突然爆发出新年倒计时，他们的距离在欢呼声中不知不觉缩短。
少年清冽的气息近在咫尺，沈烟能看清他睫毛上细小的水珠——不知是融化的雪粒，还是别的什么。
新年钟声敲响时，季临渊突然伸手拂过她耳畔碎发。
他的指尖微凉，却在触及她肌肤的瞬间变得滚烫。这个动作太自然，自然到沈烟都忘了躲。
沈烟看着他微微泛红的耳尖，缓缓勾了勾唇角：\"季同学这么细心？
季临渊别过脸去，喉结在暖光里滚动。
他低头喝汤时，沈烟看见他握着汤匙的指节微微发白。
他想起五岁那年空荡荡的病房，十二岁被扔在火车站的长椅，十八岁独自签下的火化同意书。此刻碗里热腾腾的鱼汤，烫得他指尖发颤。
沈烟看着烟花在他眸中绽放，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眼睛此刻映着细碎的光，忽然明白系统为何判定这是原女主最终的选择。
毕竟和其他几个高高在上的少年相比，面前的少年至少更加真实。
沈妍笑了笑，忽然伸手，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鼻尖：\"怎么，一顿饭就把季同学收买了？
季临渊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却固执地没有移开视线：\"很好吃。
季临渊的筷子在碗沿轻轻一磕。，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什么？
季临渊的筷子在碗里轻轻搅动，鱼汤泛起细小的涟漪。片刻，才低声回答：\"在咖啡店找了个兼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