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来得突然又强势,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
贺征年的唇有些干燥,却异常火热,像是要把这些天的郁结都发泄出来。
他一手扣住沈烟的后脑,一手紧紧箍住她的腰,将她牢牢锁在怀里,仿佛生怕她会逃走似的。
沈烟被吻得喘不过气来,双手抵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能清晰地感受到布料下紧绷的肌肉。
贺征年的心跳又快又重,像擂鼓一般,震得她掌心发麻。
一吻结束,贺征年稍稍退开,却仍将她圈在怀中。
月光下,他的眼睛亮得惊人,里面翻涌着复杂的情绪:\"烟烟\"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别跟他走太近。
沈烟垂下眼睫,没有正面回应,只是轻声道:\"很晚了\"
贺征年盯着她看了许久,最终叹了口气,松开钳制:\"睡吧。身从柜子里取出一床新被子,\"你睡炕上,我打地铺。
月光下,沈烟看着贺征年利落地在地上铺好被褥。
他的背影宽厚而挺拔,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军人特有的利落。
她有些抱歉的看着对方的背影,她的任务是攻略贺征年和谢砚舟两个人,所以只能对不起贺征年了。
窗外,谢砚舟站在知青屋的窗前,远远望着这边亮起的灯光。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一支钢笔——和送给沈烟的那支是一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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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知了声渐渐弱了下去,夏末的风带着一丝初秋的凉意。
贺征年坐在炕沿,粗糙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沈烟的发梢,眼神却飘向墙上挂着的日历——那个用红笔圈出的归队日期,已经近在眼前。
沈烟正在缝制一件小衣裳,闻言手指一颤,针尖不小心扎到了指尖。她下意识地把手指含进嘴里,抬眼看向贺征年,杏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贺征年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让她喘不过气。他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皂角香,这种味道让他无比安心。
月光从窗缝漏进来,在贺征年刚毅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沈烟能清晰地看到他眼中的坚定,那是一种经过深思熟虑后的决然。这个平日里沉默寡言的男人,此刻将所有的柔软都展现在她面前。
沈烟伸手抚上贺征年粗糙的脸颊,轻声道:\"征年,我不能这么自私。手指描摹着他眉骨的轮廓,\"你在军营发展的很好,立过功,受过表彰,未来肯定会更好。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贺征年满腔的热切。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沈烟的小腹上——那里正孕育着他们的孩子。是啊,她现在需要的是安稳,而不是跟着他颠沛流离。
沈烟靠进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等你下次休假回来,就能见到宝宝了。声安慰道,却在贺征年看不见的角度,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贺征年紧紧抱住她,像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他何尝不知道沈烟说的有道理?但一想到要把怀孕的妻子留在这个虎狼窝,他就心如刀绞。
沈烟在他怀里轻轻点头,发丝蹭着他的下巴,痒痒的。
“津贴你尽量自己留着,恐怕你寄回来了也会被爹娘拿走的。”
她当然不会告诉贺征年,自己留下还有别的打算——那就是攻略谢砚舟,而且还有王厂长的服装生意,这些都是她不能轻易放弃的机会。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
贺征年望着那轮明月,突然想起新兵连时班长说过的话:\"当兵的,最对不起的就是家里人。他不以为然,如今才真正懂得其中的苦涩。
沈烟没有回答,只是更紧地抱住了他。
作为任务者,她肯定没办法以贺征年为先。
她还得攻略谢砚舟,甚至生下他的孩子……
她还要凭借自己走出这个村子,摆脱贺家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