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的声音，在索托大斗魂场上空回荡。
所有观众都被点燃了，场馆内，呼喊声震天。
“菩萨小队！菩萨小队！”
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很快，整个斗魂场，响起整齐划一的呼喊声。
林械没理会这些声音，他对这种场面，没什么兴趣。
他收起加特林菩萨，在全场的注视下，拉着朱竹清的小手，平静地走下斗魂台。
“我们，赢了？”
朱竹清跟在他身后，人还是懵的。
“这就……赢了？”
“我什么都没做。”
“恩。”林械点点头，脚步不停。
“走吧，领钱，下一场。”
领钱？
下一场？
朱竹清看着林械侧脸，一副“上班打卡”领工资的表情，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别人来斗魂场，是为了荣誉，为了激情，为了证明自己。
这家伙，好象……好象真的只是来赚钱的！！！
两人来到后台，领取了奖金。
十个金魂币，有些分量，
叮叮当当，装在一个小袋子里。
林械掂了掂，很满意。
这第一桶金，是他研究加特林菩萨从“概念版”走向“基础版”的激活资金。
“你好，帮我们再安排一场。”
林械把钱袋揣进兜里，对负责赛程的工作人员说。
那人就是之前被呛到的那个，他刚倒了杯水，闻言手一抖。
“现在？”工作人员愣了一下，下意识看了眼墙上的魂导时钟。
这才过去几分钟？
“对，现在。”
工作人员眼皮跳了跳。
“连着打？”
“恩，我们赶时间。”
工作人员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着他们俩。
他在斗魂场快十年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有打一场就被人抬下去的，有打完一场要休息好几天的。
象这种，打完一场跟没事人一样，催着要打下一场的，他还是头一回见。
这是来打斗魂的？
这分明是来进货的啊！
“行……行，我马上安排。”
他不敢怠慢，手脚麻利地操作起来。
菩萨小队的第二场，第三场，第四场……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双人对决区的广播，被“菩萨小队”这个名字，刷屏了。
广播里的声音，从一开始的激情澎湃，变得越来越麻木。
“下面上场的是……又是菩萨小队……他们的对手是风刃组合，让我们……为风刃组合默哀……”
对手，换了一波又一波。
有自诩速度飞快的敏攻系组合。
有号称防御无敌的强攻系搭档。
结果没有任何区别。
全都是，一分钟之内，被ko！
而且，倒下的姿势都差不多。
比赛开始，林械的加特林菩萨就吐出魂力子弹。
不伤人，只打关节。
膝盖。
脚踝。
手肘。
手腕。
这些人体最脆弱，最影响发力的关节部位，会被挨着“点名”。
对手从嚣张，到惊恐，最后在地上抽搐。
整个过程，充满了行为艺术的残忍美。
从头到尾，林械，连第二个魂环都没亮过。
他连位置都没挪动一下，就站在原地，象个没有感情的打桩机。
而朱竹清，更是连刀都没摸过。
她就那么静静地，站在林械身边，看着他“慈悲”，看着他替她“超度”，
一开始，她还保持着警剔防备意外，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连胜三场之后，她开始放松，
连胜五场之后，她彻底不看，摆烂了！
她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出手的必要。
她的任务不是战斗，也不是保护，就站在这里，
更象是……陪伴！
朱竹清看着林械的侧脸，
这个男人所谓的“战斗”，和自己理解的“战斗”，根本不是一个东西！
她一直以为的战斗，是刀刀见血，一击毙命。
而这个男人的战斗，是计算，是效率，是绝对的掌控。
这种掌控，让她感到很安心。
看台上的观众已经麻木了。
“疯了！这菩萨小队是疯子吗？”
“他们是魔鬼吧！连打十场，不喘气的吗？”
他们眼睁睁索托城的知名组合，在台上被同一种方式，打得满地打滚。
“太惨了，猛狼组合那个，刚才跪在地上哭！”
“他说他再也不打斗魂了，要回家种地！”
“这哪是打斗魂啊，这是在上酷刑啊！菩萨慈悲，物理超度，名不虚传！”
观众们不兴奋了，他们开始同情，那些即将对上菩萨小队的倒楣蛋。
场外，有赌徒开了新赌盘，赌下一个对手，能在台上撑过三十秒，还是一分钟。
一个小时后。
第十个对手在绝望中魂力耗尽，瘫倒在地。
菩萨小队，十连胜。
“菩萨小队，十连胜！晋级铜斗魂！”
裁判的声音，都带着敬畏。
林械走到后台，工作人员双手奉上崭新的铜徽章，和一大袋金魂币。
一百个金魂币！！！
林械接过徽章，在手里抛了抛，感受着那冰凉的金属质感，和上面崭新的刻痕。
又掂了掂那袋金魂币的分量。
嗯，不错，今天的kpi超额完成。
“好了，今天差不多了。”
他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
“收工。”他拍了拍手，对身边的朱竹清说，
那语气，妥妥是个刚刚结束了一天工作的上班族。
朱竹清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觉的自己，今天做了一场梦。
一场，关于“效率”和“碾压”的梦。
当他们走出斗魂场时，天已经黑了。
戴沐白他们正等在外面。
他们刚打完一场艰难的团战，险胜，一个个累得直喘气。
戴沐白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马红俊正抓着奥斯卡的恢复大香肠猛啃。
宁荣荣小脸煞白，显然魂力耗尽。
他们看到林械和朱竹清走出来，两人身上干干净净，连点灰尘都没有，都愣住了。
“哎，你们俩怎么回事啊？一场没打吗？”
奥斯卡嚼着香肠，好奇地凑上来。
林械没说话，只是把手里的铜斗魂徽章，随手抛了抛，又接住。
“啪。”
一声轻响。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枚徽章上。
空气安静了。
“铜……铜斗魂？！”
戴沐白脸上的伤疤抽动一下，他指着徽章，声音都变了。
“你们……你们今天才注册的吧？”
他们六个，拼死拼活打了一场，徽章上的积分，才多了一点，
这两个人，出去溜达一圈，回来就变铜斗魂了？
“恩。”林械点点头。
“运气好，打了十场，都赢了。”
运气好？
戴沐白嘴唇动了动，想骂人，一张脸憋得通红。
我们六个人，胜一场团战，都费了吐血的劲。
你们两个人，一个小时，连胜十场，还升到了青铜？
你管这叫运气好？
这特么是人干的事？
宁荣荣的视线，从徽章移到林械腰间鼓鼓囊囊的钱袋上，嘴巴张开，
一个小时，一百金魂币。
她虽然不差钱，但她现在才知道，原来打架，可以这么赚钱！！！
这个效率，比她宗门里那些执事长老们赚的都快！
“打斗魂，我们是专业的。”林械看着众人，淡淡总结了一句。
戴沐白和宁荣荣的脸色更难看了。
专业的？
那我们这累死累活的，算什么？
业馀爱好？
林械懒得理会他们的心情，他看向唐三，
“唐三，帮我个忙。”
“什么？”
唐三从震惊中回过神，
“我需要一些特殊金属，这是清单。”
林械把那张纸递过去，
“还有，根据这张图，帮我找一个手艺好的铁匠，”
唐三接过单子，上面的符号和名词，看着就很绝世，可他看不懂，
可自己一个小人物，上哪去给他找这些？
他眼神里满是疑惑，脸色涨红，“林械……我，我找不到！”
林械看着他，目光灼灼，
“你能！……我信你！”
面对林械的无条件信任，唐三更慌了，
“我……我……”
林械绞尽脑汁，想了句很中二的鸡汤，
“潜力，都是逼出来的……相信自己！”
唐三眼框微热，重重点点头，“恩！”
林械拍了下唐三肩头，心里嘀咕，
我送你个千年魂环，你爹昊天斗罗总的表示点“诚意”吧！
唐三这憨货，可别把他爹给忘了！！！
“你爹！……不就是铁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