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他境界高绝据说已至化神,门下无人敢于反抗,时间久了便也纷纷尝到其中甜头,人人相互影响之下以至整座欢喜庙渐渐堕落沦陷,再也称不上庙宇二字,其中的修士更是被各正派视作邪魔,人人得而诛之。”
路彦说到此处,忽的想起一事,狠狠道:“天山先前的天才剑修许紫月姑娘先前便是遭了这欢喜庙的毒手!”
听路彦扯得渐远,灵犀本想将话题拉回妙贤身上,结果听到对方提及天山不由一怔,想到了燕赤霞与白云飞二人。
此二人之间的事情,倒也诡谲神秘。
思忖之间,路彦又说了起来。
“许姑娘本是天山极为优秀的弟子,据传闻乃是天生剑心,鼎盛之时也曾经排进过人榜,可有一次外出不知怎么中了陷阱,被当时已然结了半颗金丹的人榜第一,欢喜庙极乐上人俘虏,据说后来被天山长辈救出时,已遭采补得连走路都浑身发软!”
路彦说得义愤填膺,仿佛当时的凄惨场景自己历历在目。
“好在许姑娘也算有大毅力之人,虽然当时已成炉鼎被采补一空,根基近乎损坏,但依旧一步步弥补,现如今也已恢复了七七八八。”
灵犀听得眼神微微眯起,直觉燕赤霞或许与这位可怜的许紫月姑娘有些关联
他心随意动,干脆直接问道:“路施主可知天山有一位名叫燕赤霞的施主,不知他是否与这位许紫月姑娘有些联系?”
路彦一怔,喃喃道:“大师说的可是狂儒燕赤霞,现如今的人榜第四?”
灵犀虽不知燕赤霞在人榜上的具体排名,但却从白云飞口中得知燕赤霞上了人榜,继而被六扇门赐了狂儒的狂儒的称号。
于是他立即点头。
路彦忽的面露尴尬之情,言语间竟是有些吞吞吐吐。
“狂儒与许姑娘岂止是有些联系,在许姑娘出事之前他二人便是道侣了,因为二人皆是潜力巨大的年轻俊秀,还被人称做天山的神仙眷侣,未来双壁,所以前些年狂儒与天山闹翻又被逐出山门的事情,虽因天山觉得家丑不可外扬封锁消息所以常人不知具体内情缘由,但大多数人都猜测是与许姑娘的惨案有关”
灵犀面露恍然之情,他先前便时不时会好奇猜测燕赤霞被逐出山门的原因,毕竟能上人榜的年轻俊秀,放在什么宗门都是宝贝疙瘩,天山何苦将这等人杰逐出山门。
现如今看来,或许当真是发生了一些不可调和的矛盾。
路彦此时挠了挠头,自觉话题有些发散的他苦笑道:“怎么扯远说起了天山之事,说回欢喜庙,大师所问的妙贤便是这欢喜庙圣女,传闻她乃是密宗上古神欲天,也就是大欢喜菩萨转世之身,身份神秘尊崇,境界实力更是不俗,我与师父闲遐聊天时听他说起过这妙贤圣女,师父说她极为神秘,极少抛头露面,被人观察到的出手也只有两次,而这两次都是越阶杀敌不说,此女的精神状态也战斗中似乎也极为诡异,一阵疯癫一阵清醒,她的行为举止也因此难以预测极度危险,因而被六扇门列为人榜第三,赐号疯菩萨,名头极为响亮。”
想起妙贤方才所作所为,灵犀微微颔首:“疯菩萨,六扇门倒是会赐名头,真是好准的绰号。”
路彦闻言来了兴趣,凑上来问道:“大师此话何意,方才遭遇疯菩萨具体情况如何?”
灵犀无奈道:“方才不是与施主已仔细说过昨夜之事?”
路彦眼中闪过一抹八卦的精光,再配上他被烈火熏得黢黑的面庞以及牙齿中因受伤吐血沾染的血色,整个个人看起来既滑稽好笑,又凄惨可怜。
“大师说得哪里仔细了?连那疯菩萨相貌如何都没与在下细说,传闻中都说她美貌绝伦,近似天仙呢,还有她最后为何救大师,又与大师你仔细说了些什么?”
想起昨夜妙贤对自己的所言所行,灵犀竟觉得自己的面颊有些微微发烫。
他摇了摇头,嘴唇紧闭,一言不发。
路彦无可奈何,只好侧过身架起灵犀。
“不说便不说,我先带你下山大师,用了那舍身决,想来现在连站也站不起了?”
“其实还好,此时已恢复了些气力,不似昨夜瘫软如泥。”
“哦对了大师,说到舍身决,皇妃塔石室深处那舍身决神意,我不打算感悟了,刚好现如今石室已被烧成废墟,也将那甬道掩埋了。”
“为何不学了?”
“副作用太大,而且我今天顺着你和罗刹交手的痕迹上山来寻你时仔细想了想,觉得无论如何舍身决都是佛门秘传且失落之法,我不是佛门弟子不说,关于这罗刹之事更是没帮上大师你半点忙,何德何能受此恩惠啊。”
“施主若能这么想,倒也不错。”
“”
“我还以为大师要仔细劝我修习,就如先前说那舍身决已是无主之物一般。”
灵犀浅笑摇头。
经过昨夜之事,现如今的他对于舍身决的恐怖之处已经有了切身的了解。
引气通脉一次舍身便可将筑基中期压得毫无还手之力,那两次舍身将会如何,三次舍身又会如何?
最恐怖的是,在灵犀感悟到的完整舍身诀当中,舍身的极限共有七次。
灵犀简直不敢想象,若是自己日后修行到了化神境界,肉体足以支撑七次舍身不化之后,他再舍身七次,将会发生何等恐怖的事情。
莫不是要直接打开天门飞升而去?
此等威力卓绝的绝世秘法若是给了路彦,对他是福是祸可并不好说。
须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灵犀改了主意,自然有他的考虑。
“路施主,贫僧以为你久在红尘之中,对于方外之事并不如何了解,但听你方才所言所语,对于方外似乎所知颇多?”
“是大师你问的巧而已。”
“何意?”
“许紫月姑娘的父亲与我师父冷飞鹏乃是世交,正因如此,许姑娘自幼便与我和师兄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