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7章 鸡毛蒜皮(1 / 1)

第787章鸡毛蒜皮

没两天,又是一个周天。

“小当!小当!你在哪呢?”中院传来秦淮茹的喊声。

“妈!我在这!”

在前院正跟阎解娣玩耍的小当,对着家的方向大喊一声,就不再理会。

“你这孩子!”秦淮茹嘟囔着,手里拿着个毛巾就往前院走。

只见小当和阎解娣在荡秋千,身后有李开朗推着,两人玩的不亦乐乎,银铃般的笑声回荡。

“妈。”

一见到秦淮茹,小当立马下了秋千,直奔她而来。

“瞧瞧你,玩的都出汗了,这天冷了,可得注意着点啊。”秦淮茹亲昵道,用毛巾擦了擦小当微微冒汗的后背。

“嗯!”小当婴儿般的笑脸点头。

两人亲昵的模样,不禁让人莞尔一笑。

秦淮茹正擦拭着,忽然听到小当嘴里发出细微的咀嚼声,还伴随着一股淡淡的甜香。

她低头问道:“小当,吃什么呢?嘴里鼓鼓囊囊的。”

“!”

小当大大方方地张开嘴,吐出小舌头,一股浓郁的奶香味更加清淅地散发出来

舌尖上正粘着一小块被口水润得亮晶晶的大白兔奶,明显已经被咬掉了一大半。

“哥哥给的,”她含糊不清地说着,随即又补充道,“没有了,就这一块。”

闻言,秦淮茹脸颊不由地一红,双眼含情脉脉地看着李开朗。

“谢谢你啊,小李,又让你破费了,还这么照顾我们家小当。”

这眼神和语气,让李开朗瞬间打了个激灵,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没什么,小当挺乖的。你们玩吧,哥哥还有事,先回去了。”

说完,懒得理会秦淮茹,转身回家。

“晦气!晦气啊!”李开朗拍了拍衣服,好似能把霉运拍走。

这段时间,秦淮茹这女人简直是阴魂不散,有事没事就在他眼前晃悠一下

不是借故说句话,就是象今天这样,借着找孩子的由头蹭过来。

她那点心思,李开朗看得透透的!

也不知道,秦淮茹咋能这么不要脸,都断绝关系了,还敢上赶着来。

好在是在院子里,人多眼杂,秦淮茹也知道投鼠忌器,不敢做得太露骨

但她总能找到机会,就象今天,借着让小当来找阎解娣玩耍的时机,她自己也就顺理成章地“碰巧”出现在前院,在他李开朗面前转悠一圈,刷个存在感。

这种黏黏糊糊、不清不楚的纠缠,比明着来更让他膈应。

见李开朗回屋去,秦淮茹脸上洋溢的笑脸也收敛了。

“小当,接着跟解娣玩去吧,注意点安全,别摔着。”

“嗯。”小当乖巧地应了一声,转身跑回秋千那边。

小姑娘虽然年纪不大,心思却比同龄人敏感细腻得多。

她能感觉到妈妈和开朗哥哥之间那种奇怪的气氛。

‘要是妈妈能和哥哥在一起就好了。’

一个给予照顾,一个给好吃的,两人都对她好,但她也知道这个事不可能。

“小当,快上来!接着玩啊!”阎解娣坐在秋千上,早就等不及了,朝着小当大声招呼。

“来了!”小当立马坐上秋千。

“哥哥,快来推啊!”阎解娣也朝着不远处靠在墙根的阎解成脆生生地喊了一嗓子。

‘来了!’

阎解成今天心情不错,陪着两小孩玩一会。

他走到秋千后面,双手搭上木板边缘,开始有节奏地推动。

秋千再次荡了起来,小当和阎解娣的笑声又充满了前院。

阎解成一边推着,一边任由思绪飘远。

他默默计算着日子:距离年底,满打满算也就剩下三个半月了。

熬!

只要能咬牙熬过这最后一百来天,之后的日子,那就是真正的苦尽甘来,海阔天空了!

想到这里,他胸中涌起一股豪气。

他最后这4次缴费,每个月15块,总计60块钱。

这笔钱,他现在手里头的存款早就绰绰有馀地超过了。

但他并不打算现在就急着把这60块钱交到他爹阎埠贵手里。

理由很简单:十几个月的苦头都硬生生撑过来了,眼看就要到终点,何必急在这一时半会儿?

万一现在把钱交上去,他那精于算计的老爹再一拍脑袋,想出个什么新的由头来扣钱,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这种在常人看来匪夷所思的费用,在阎家,那可是毫不奇怪,甚至可以说是阎埠贵的拿手好戏!

阎解成太了解他爹了。

他怕就怕,自己把这60块救命钱一交,非但没解脱,反而成了新的“债务”起点。

不交这最后几笔,说不定这每月15块的“定额”里,本身就包含了阎埠贵预留的各种“潜在费用”空间。

所以,他决定按兵不动。

阎解成嘴里不自觉地哼起了不成调的小曲,手上的力道也跟着心情变好而加大了一些,秋千荡得更高了。

‘过年得是2个月,分说不准到时候能存个百来块钱,哪怕没够,也有个八九十块。’

‘不算少了,这么多钱,该怎么呢?’

一想到手中能有这么多钱,阎解成就心潮澎湃。

‘娶媳妇?买房子?还是搞辆自行车?’好几个想法在脑海中浮现。

第一个排除的自然就是房子,最便宜的房子也得小几百块,不是他能买的起的。

‘娶媳妇?这么些钱也不太够,不过这么大的事,家里肯定能支持。’

对于娶媳妇这事,阎解成是念念不忘。

跟他同辈的贾东旭、傻柱、许大茂都结婚了,甚至都结了好几年,有的都有孩子了。

就他阎解成,连个媳妇的影子都没摸着!

要说他不急,自然是不可能。

‘娶媳妇这么大的事,可不能头脑发热。光有这点钱肯定不够,彩礼、酒席、置办东西,哪样不要钱?‘不过这么大的事,家里肯定能支持点吧?多少总得出点血?’

对于这一点,阎解成心里其实也没底。

阎解成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崔元。

他也是买了房子,装修好再娶的媳妇。

阎解成有自知之明,自己家这条件,能买房子就算很不错了,至于装修,最多刷刷墙,地面糊平整点,别的就别奢望了。

像崔元那样装个卫生间,自然是不可能的,销太大。

甭管阎埠贵会不会同意,反正他是不会同意的,欠钱太多了,还不起。

不由自主地,阎解成想了很多。

‘哎哎,想那么远干嘛,八字还没一撇呢,连对象都没有,想那么多作甚,还是一点点来吧,先把钱还完再说!’

目标就在触手可及的前方,阎解成变得脚踏实地。

‘对象没着落,不过这自行车,倒是可以琢磨琢磨了。’

买新的自然是不可能,但跟老爹一样,拼一辆倒是未尝不行。

‘一会找白修文去,他在废品站干活,让他帮个忙收集一下。’

打定主意后,阎解成心里一阵兴奋,推秋千的劲儿更足了,惹得两个小姑娘哇哇大叫。

“哥!高点!再高点!”

“解成哥,再高点!”

俩小孩兴奋地叫着。

阎解成哈哈一笑,铆足了劲儿推着:“好嘞!坐稳喽!”

与此同时。

倒座房的崔家,则是另一番景象。

崔元坐在客厅的维修台上,在在一个小本子上写写画画。

“又算你那账呢?”

“盘盘这个月的进出项。”崔元脸上洋溢着满足,“这俩月运气不错,维修店的外快赚了些,刨去开销,能存下这个数。”

他伸出1个手指头比划了一下。

“10块?这么多?咱家能富裕不少了。”柳安眼睛一亮。

10多块钱并不算多,但一家的开销都在崔元身上,在保证吃穿用度的情况下,还能存下这么多,实属不易。

“是。”崔元点点头。

自从和柳安结婚,真正开始经营这个小家,体会到“开门七件事”样样要钱的压力后,崔元就养成了记账的习惯。

他要负责的事情挺多,一家四口就他一个人挣钱。

奶奶老了也没活干,弟弟崔刚还在读书,媳妇柳安虽然毕业了,却没能找到工作。

他在维修店干活,也得买材料做开销。

两家子的开销都压在他身上,自然而然的就有意识的记账,算算进出账。

“是,刨得干干净净,起码还剩10块整。”崔元肯定地点点头,小心地把那个记录着收支明细的小本子合上。

“这钱你打算怎么存?还是放老地方?”她知道崔元有个藏钱的小铁匣子,塞在床底下最隐秘的角落。

“嗯,先存起来。”崔元端起水杯喝了一口,他用手指了指略显空荡的墙角。

“等开春了,看能不能给屋里添个小柜子,家里还挺空的。”

柳安心里甜甜的,“你拿主意就行,不过,咱是不是也得想想嗯以后?”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肚子。

崔元立刻明白了,眼睛更亮了:“你是说…要个孩子?”

他放下碗,握住妻子的手,“是该想想了!要不等明年开春了咱们要个孩子?”

“放心,媳妇,我多接点活,厂里好好干,日子肯定越过越好!”

“都听你的!”柳安红着脸应道。

她暗暗下定决心,自己没有工作帮不上大忙,就更要把家里照顾好,让丈夫没有后顾之忧。

前院的嬉笑声,倒座房的私语声。

都远不及中院易中海家的气氛,严肃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的兴奋?

易中海背着手在屋里踱步,眉头紧锁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他偶尔停下脚步,目光投向通往后院的那扇小门,眼神复杂难辨,似乎陷入某种重大的思虑之中。

一大妈坐在窗台下补衣服,就着窗外明亮的光线,手里拿着一件易中海打了补丁的旧工作服,正一针一线仔细地缝补着。

这踱步持续了好一会儿,终于让她忍不住放下了针线。

“老易啊,你这走来走去的,晃得我眼晕,到底啥事?”

易中海强忍着高兴:“还不是后院老太太的事,这两天瞧着精神头又不行了,咳嗽得厉害。”

“我去瞧了瞧,就听见她在屋里咳得厉害,一声接一声,听着都揪心,看样子这身子骨是真不行了,怕是唉!”

“啊?怎么会?我送饭的时候还好好的,老太太还跟我唠两句。”一大妈放下针线,“不行,我得去看看去,老太太怎么回事?”

一大妈还是心善,没想那么多。

“唉!”易中海却一把拦住。

“你这会儿去正好!好好看看老太太到底怎么回事?问问她哪里不舒服?要是情况真不好,咱们别耽搁,赶紧送医院看看!这可不是小事!”

他语速很快,象是在交代一件极其重要又紧急的任务。

一大妈被他拉住,心急如焚:“我知道我知道!我这就去问清楚!还有啥要交代的没?没啥我这就过去了!”

她只想赶紧去看看老太太。

“没了,你快去吧,仔细点问。”

易中海这才慢慢松开手,脸上依旧维持着担忧的表情,“有什么情况,赶紧回来告诉我。”

“知道了!”一大妈应了一声,抬脚就往后院快步走去,背影显得忧心忡忡。

看着老伴的身影消失在通往后院的小门后,易中海脸上那份刻意的沉重如同面具般迅速剥落。

他没有立刻坐下,而是站在原地,眼神变得幽深,闪铄着算计的光芒。

他走到窗边,通过玻璃,望着后院聋老太太那间小屋的方向,手指无意识地拈动着。

“这老太太”易中海低声自语,象是在问自己,又象是在问空气,“是真不行了,还是又在给我下套?”

他眉头再次紧锁。

聋老太太的精明和难缠,他易中海是领教过的。

老太太的身体状况,一直是他心头的一块石头。

老太太活着,是他易中海“尊老敬老”的活招牌。

但老太太一旦走了,院子终于是没了一个‘老佛爷’了。

如今,老太太突然“病重”,时机如此微妙易中海不得不怀疑:这会不会是老太太又一次的试探?

“真病假病?”易中海缓缓坐回椅子上,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打着,陷入了更深的沉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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