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安。
猛虎军指挥部里灯光昏黄，墙上的作战地图被照得发亮。
司令张宁捏着前线电报，眉头拧成个疙瘩，把纸往桌上重重一拍。
“都看看吧！联军第一道防线，两天就丢了！”
会议室瞬间炸开了锅。
“这咋可能？那防线修了半年，”
“就算鬼子拼了命往上啃，也不至于这么快啊！”
张宁沉声道，“小鬼子使了阴招——毒气弹！联军战士连防毒面具都没有，拿尿湿的布片子根本挡不住。”
话音刚落，屋里骂声四起。
“这帮畜生！打仗就打仗，使这下三滥的玩意儿，跟畜生有啥区别！”
“可不是嘛！”
“当年跟鬼子拼刺刀，他们还讲究点规矩，现在倒好，直接往人堆里扔毒气！”
“司令，鬼子使用的毒气弹，我们要提前做好准备。”
张宁目光如炬，猛地一拍作战桌。
“立刻启动应急预案！给集团军所有战士配备防毒面具，优先保障一线部队！后勤处今晚必须清点出两万套防毒装备！”
“是，司令！”
众人齐声回应。
3月10日。
清晨，天空灰蒙蒙的，飘着零星小雨，空气里满是潮湿的味道。
松原地区的鬼子营地里，炊烟袅袅升起。
小鬼子们端着饭盒，蹲在地上狼吞虎咽地扒拉着米饭，到处都是碗筷碰撞的叮当声。
伙夫们忙得满头大汗，一边添柴烧火，一边大声吆喝着分饭菜。
战壕里的鬼子也没闲着，个个抱着步枪，眼睛死死盯着前方，身上的雨衣被风吹得哗哗响。
有的鬼子在检查枪支弹药，把子弹一颗颗压进弹夹；有的在往刺刀上抹油。
正面战场已经打得热火朝天，国民军肯定会趁着这个机会发动进攻。
小鬼子们握紧了手里的枪，相互提醒着：“一会儿可得把眼睛睁大了，绝不能让国民军冲过来！”
另一边，猛虎集团军阵地上热气腾腾。
数万名战士把子弹压进弹夹，刺刀擦得锃亮，有人扯着嗓子喊：“可算等到这一天了！老子憋了好几个月，就等着捅小鬼子的腚眼子！”
“听说小鬼子在松原狂得不行，这回非得教他们做人！”
不远处，300辆坦克正轰隆隆地热车，尾气喷出的黑烟裹着柴油味。
坦克兵拍着发烫的装甲板，咧着嘴对战友笑：“咱这坦克一冲，小鬼子那些破枪杆子还不够塞牙缝的！”
旁边炮手擦着汗点头：“这回要让鬼子们尝尝钢铁洪流的滋味！”
战壕里，新兵反复检查手榴弹，手心全是汗。
老兵往他手里塞了块硬糖：“别紧张，跟着我冲。等听见坦克响，小鬼子就得抱头鼠窜！”
上午八点。
云层压得很低，猛虎集团军炮兵阵地上弥漫着紧张气氛。
一千门大炮整齐列阵，炮管昂首指向天际。
炮手们紧绷着脸，反复检查着炮栓和标尺。
“各炮就位！”
随着指挥官一声暴喝，装填手们迅速将沉重的炮弹推进炮膛，炮闩闭合的“咔嚓”声此起彼伏。
“开炮！”
刹那间，大地剧烈震颤，一千门大炮同时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
炮弹拖着长长的尾焰，如同流星般划破云层，尖锐的呼啸声刺破空气。
经验丰富的老炮手们扯开嗓子大喊：“打得好！照准鬼子的阵地轰！”
新兵们则被巨大的后坐力震得耳膜生疼，却仍咬着牙继续装填炮弹，嘴里念叨着：“小鬼子，尝尝老子的铁西瓜！”
“轰隆隆！”
“轰隆隆！”
松原地区的鬼子阵地瞬间变成了人间炼狱。
第一轮炮弹精准落在战壕前沿，爆炸掀起的气浪将鬼子连人带枪掀飞上天，泥土、残肢和破碎的钢盔在空中四散飞溅。
“八嘎！是炮击！”
鬼子军官被气浪掀翻，他声嘶力竭地嘶吼着，“快进防空洞！”
但第二轮炮弹已经呼啸而至，直接命中了鬼子的弹药库，剧烈的爆炸引发连环殉爆，整个阵地被火海吞噬。
战壕里的鬼子们抱头鼠窜，有的被弹片削掉半张脸，倒在血泊中抽搐；有的被气浪震得七窍流血，耳鼻里不断涌出鲜血
“这不可能！”一个鬼子看着被炸成废墟的营地，绝望地挥舞着军刀，“大庆军队怎么会有这么强的火力！”
然而回应他的，是第三轮炮弹的轰鸣声，几发榴霰弹在他头顶炸开，无数钢珠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将他瞬间打成了筛子。
炮弹像雨点一样砸下来，小鬼子们全吓傻了。
他们蹲在战壕里浑身发抖，根本不知道往哪儿躲。
前面一段时间也挨过炸，但从没见过这么猛的——炮弹又密又急，耳朵被震得嗡嗡响，眼睛里全是火光和黑烟。
不少鬼子当场就被炸死，断胳膊断腿飞得哪儿都是，没死的也被气浪掀翻，躺在地上直哼哼。
鬼子指挥部乱成了一锅粥。
军官们急得直跺脚，冲着电话大喊大叫，催着各处军队赶紧往前线增援。
炮火持续了整整三十分钟，原本坚固的鬼子阵地如今只剩下满目疮痍。
焦黑的土地上布满弹坑，燃烧的营帐和残破的武器装备散落一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和硝烟味。
幸存的小鬼子浑身血污，哆哆嗦嗦从战壕里爬出来，眼前的景象让他们瞬间僵在原地。
原本规整的战壕如今成了交错纵横的深坑，弹片削断的木桩像獠牙般支棱着，还挂着破碎的布条和血肉。
他们的视线所及之处，找不到一处完好的工事。
机枪阵地被整个掀翻，歪倒的重机枪枪管还在冒着青烟；弹药箱被炸得四分五裂，子弹壳散落一地。
旁边横七竖八躺着被炸得面目全非的同伴。
有的尸体被炸得只剩半截，肠子拖在地上；有的残肢卡在扭曲的铁丝网间，在风中轻轻摇晃。
“八嘎！都给我站起来！”
一名少佐挥舞着军刀，“集合！准备迎敌！”
周围的鬼子们神情呆滞，没有人理会军官的叫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