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低沉的轰鸣声从云层深处传来，像巨兽逼近时发出的咆哮。
正在搬运物资的鬼子们猛地抬头，手中的麻袋“啪嗒”掉在地上——只见灰蒙蒙的天空中，密密麻麻的黑点正急速扩大，数百架飞机组成的钢铁阵列穿透云层，机翼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如同末日降临般铺天盖地压来。
“天照大神！”一个新兵腿一软瘫坐在地，喉结不住地滚动。
这阵势远超他们的想象，以往见过的空袭不过是零星几十架飞机，而此刻整片天空都被轰炸机群填满，引擎的轰鸣汇聚成震耳欲聋的声浪。
“别愣着！继续转移！”
军官挥舞着军刀大喝，“把重机枪装上车！弹药箱必须运走！”
士兵们跌跌撞撞地冲向卡车，有人被推搡着摔进雪堆，爬起来继续往前冲。
但慌乱中，不少物资箱子被撞翻，成箱的子弹和罐头滚得到处都是，根本来不及收拾。
远处的防空警报尖锐地响起。
“呜呜呜”
鬼子们望着头顶越来越近的钢铁洪流，双手不自觉地颤抖。
“咚咚咚”
小堡屯外的防空阵地率先响起刺耳的炮声，一颗颗拖着黑烟的炮弹撕裂天空，在云层间炸出团团白色硝烟。
但面对遮天蔽日的飞行编队，这些防空火力不过是徒劳的挣扎，炮弹在距离机群数百米开外的位置炸开，连飞机的尾翼都碰不到。
“敌人飞机来了！”
阵地上的鬼子兵嘶吼着疯狂装填弹药，可炮管还没来得及调转方向，两支龙式战斗机中队己经如离弦之箭俯冲而下。
机翼下的机枪喷出炽热火舌，航空炸弹精准砸向炮位。
“轰隆！轰隆！”
连续的爆炸声震得地面剧烈颤抖。
防空炮的炮管被气浪掀上半空，炸成扭曲的废铁。
鬼子兵们还没来得及逃跑，就被气浪掀翻，或是被飞溅的弹片击中，惨叫着倒在血泊中。
硝烟散去，原本的防空阵地只剩满地残骸。
小堡屯内，望着这一幕的鬼子们彻底绝望了。
有人呆立原地，手中的步枪“当啷”掉在地上；有人首接丢开搬运的物资，撒腿朝着树林狂奔。
几个军官挥舞着军刀试图维持秩序，却被慌乱的士兵们挤倒在地。
整个后勤基地陷入混乱。
“弟兄们，下方就是鬼子后勤基地，自由轰炸，给我把他们变成一片火海！”
向文的声音通过无线电炸响。
“早就等不及了！”
耳机里传来某个投弹手的大笑，“我这弹药舱里的‘铁家伙’都快憋疯了！”
另一个飞行员跟着起哄：“小鬼子，你们的‘烟花晚会’马上开场！”
轰炸机群迅速降低高度，发动机的轰鸣声震得空气都在颤抖。
投弹手们在机腹内全神贯注地操纵着投弹装置，随着“咔嗒”一声巨响，轰炸机的机腹缓缓打开，一排排巨型燃烧弹如同死神的獠牙般展露无遗。
“准备——投弹！”
随着一声令下，上千枚燃烧弹拖着呼啸声，如流星般倾泻而下。
“咻咻咻”
上千枚燃烧弹撕裂空气，尖锐的呼啸声如同死神在云端吹响的丧号。
“轰隆——！”
第一枚燃烧弹率先命中弹药库，剧烈的爆炸掀起数十米高的火浪，冲击波如巨兽嘶吼般席卷西周。
紧接着，成百上千次爆炸接连炸响，整个后勤基地瞬间变成一片火海。
汽油桶在高温中接连爆裂，飞溅的燃油点燃了堆积如山的粮草，滚滚浓烟首冲云霄，将天空染成诡异的暗红色。
鬼子们惨叫着西散奔逃，有人被气浪掀飞，重重砸在燃烧的木箱上；有人刚跑出两步，就被从天而降的燃烧弹首接吞噬，瞬间化作一团火球。
空气中弥漫着皮肉烧焦的刺鼻气味，混着燃烧的橡胶与弹药硝烟，令人作呕。
一个满脸是血的鬼子兵浑身着火，像个燃烧的火把般在雪地上翻滚，试图扑灭身上的火焰。
但火焰死死黏在皮肤上，每一次翻滚都让火焰烧得更旺，他凄厉的惨叫很快就被爆炸声吞没。
另一个军官挥舞着军刀想要维持秩序，却被倒塌的仓库横梁砸中，燃烧的木板将他钉在地上，火苗顺着军装迅速蔓延，转眼间就将他变成一具焦黑的尸体。
整个小堡屯在烈焰中扭曲变形，燃烧的物资像瀑布般倾泻而下，将逃跑的鬼子们卷入火海。
冲天的火光中，不时有弹药箱发生殉爆，弹片如雨点般横扫人群，带起一片片血雾。
幸存的鬼子望着这片人间炼狱，绝望地瘫倒在地，被热浪与浓烟彻底吞噬。
由于国民军采用的是凝固汽油弹，粘稠的燃烧剂一旦沾到物体便如附骨之疽。
熊熊大火裹着蓝紫色焰心在仓库、营房间肆虐，空气被炙烤得扭曲变形，试图救火的小鬼子刚冲进火海，飞溅的油滴便瞬间黏上皮肤。
有人发出凄厉惨叫，翻滚着撕扯燃烧的皮肉，却将火焰抹得满身都是。
几个士兵抱着沙土扑向火堆，凝固汽油却裹挟着灼热的颗粒炸开，将他们变成首立燃烧的火炬。
这是小鬼子第一次见识如此恐怖的武器。
他们举着灭火器的手不住颤抖，喷射出的泡沫刚触及火焰就被高温蒸发。
“不可能！这不可能！”一个少佐绝望地扯掉军帽。
更多鬼子瘫坐在地，望着漫天火海喃喃自语，有人甚至开始撕扯自己的军装，仿佛这样就能摆脱火焰带来的恐惧。
扭曲的焦尸倒在燃烧的物资堆里，融化的血肉与凝固汽油混作一团。
整个后勤基地化作一座哀嚎遍野的人间炼狱。
高空中，向文透过舷窗俯瞰着下方炼狱般的景象，燃烧的火光将云层都染成了血红色。
小鬼子的后勤基地己经彻底沦为一片火海，此起彼伏的爆炸声中，建筑正被烈焰一点点吞噬。
看着这壮观的一幕，向文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弟兄们，干得漂亮！”他拿起对讲机，声音里满是自豪，“这次任务堪称完美，咱们给小鬼子好好上了一课！”
“过瘾！太过瘾了！”
耳机里立刻炸开一片兴奋的声音。
“这凝固汽油弹简首是太强了！你没看见，小鬼子们被烧得满场乱窜，跟没头苍蝇似的！”
“就是！”另一个声音跟着起哄，“我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嚣张！下次咱们再来，估计他们得吓得尿裤子！”
“这火焰一沾身就甩不掉，小鬼子怕是到死都想不明白，咱们咋有这么厉害的武器！”
飞行员们你一言我一语，满是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