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最后一声枪响落下。
小镇里的毛熊军再也撑不住，一个个举着双手从废墟里钻出来投降。
有的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沾着血和土。
有的抱着脑袋，灰头土脸地排着队，连枪都扔在地上，蔫头耷脑的，像霜打的茄子。
国民军的战士们欢呼着往镇中心跑。
几个小伙子手脚麻利，扛着军旗就往最高的土坡上冲。
军旗“哗啦”一下展开，在风里飘得猎猎作响。
“我们赢了！”
“胜利啦！打赢了！”
欢呼声炸了锅。
有人激动得落泪，有人把帽子抛到天上。
“叫你们再嚣张！”
“之前还以为咱们打不过，现在看看！”
战士们笑着闹着，捡起毛熊军丢下的枪，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再看那些投降的毛熊士兵，垂头丧气地缩成一团。
有的偷偷抹眼泪，有的首叹气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场仗会输得这么惨。
国民军后方指挥部里，同样炸开了锅。
“老子就说能赢！那些毛熊军还想在咱们地盘撒野！”
“可不是嘛，这仗打得太痛快了！”
“早知道多带两箱庆功酒！”
“等回去高低得喝个烂醉！”
“这战绩报上去，够咱们吹一辈子！”
整个指挥部吵得像菜市场，谁的声音都压不住谁。
忽然，通讯兵猛地站起来，扯着嗓子喊道。
“司令！侦察机急报！毛熊援军先锋部队离咱们不到三十公里了，估摸有三个师的兵力！”
这话像盆冷水泼下来，所有人瞬间安静。
赵兴却猛地一拍桌子。
“命令各部队！抓紧时间打扫战场，把能用的弹药全收回来！毛熊来多少，咱们就灭多少！”
“是！司令！”
满屋子的军官齐刷刷立正。
前方战士们刚坐下休息，就听说毛熊援军要来了。
消息一传开，阵地上立马热闹起来。
“来得正好！老子子弹还没打够呢！”
“刚才炸得不过瘾，这次非得把他们一锅端了！”
战士们一边收拾战利品，一边七嘴八舌地嚷嚷，手上的动作一点没慢。
不一会儿，集结号就响了。
各连队的战士们背着枪，排得整整齐齐。
连长站在土坡上喊：“都听好了！敌人敢来，咱们就敢打！把刚才的威风再抖搂出来！”
底下的士兵们扯着嗓子吼：“没问题！来多少灭多少！”
坦克连的发动机“突突”地响起来，轰鸣着前进。
步兵们踩着整齐的步子往前赶，有人还哼起了小调。
虽说刚打完一仗，可大家眼里的火比刚才还旺，恨不得插上翅膀，立马飞到敌人跟前，再痛痛快快打一场。
旷野上。
毛熊援军的钢铁洪流正滚滚向前。
尘土飞扬中，总司令安德烈坐在敞篷吉普车上，目光冷峻地望着前方。
突然，一名通讯兵骑着摩托车风驰电掣般赶来，在吉普车旁急刹，差点连人带车摔倒。
“报告！紧急军情！”
通讯兵气喘吁吁地递上电报。
安德烈接过电报的手猛然僵住。
“第八、第九集团军全军覆没？彼得洛夫自杀？”
他的声音瞬间拔高，“不可能！彼得洛夫的部队装备精良，他本人更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怎么可能”
“这是第八集团军最后的电报，绝对属实！”通讯兵解释道，“他们被国民军的炮火彻底压制，防线全面崩溃”
安德烈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浮现出彼得洛夫爽朗的笑容——他们曾并肩作战，在无数战役中互相扶持。
如今那个坚毅的身影，竟自杀了。
“停车！”
他突然大吼一声，吉普车猛地刹住。
“全体部队停止前进！”安德烈跳下车，大声下令。
“传令下去，原地休整，等候下一步指令。”
说罢，他转身走向临时指挥车。
参谋军官们呼啦一下围上来，七嘴八舌地问：“司令，出啥事了？”
“是不是前方有消息？”
安德烈攥着皱巴巴的电报，深吸一口气后，咬牙说道。
“第八、第九集团军没了，彼得洛夫开枪自尽了。”
“什么？！”
现场瞬间炸开锅。
“这才半天不到啊！彼得洛夫带的可是精锐，怎么守不住？”
“敌人到底来了多少人？疯了吧！”
安德烈抬手示意安静，脸色比死人还难看。
“敌人实力远超预估。能在一天内吃掉两个集团军，国民军肯定调了大批主力。”
“现在我们就两个集团军，冒然往前冲，非常危险。”
“马上给远东军区发报，就说前线惨败，第八、第九集团军全军覆没，我军暂停前进，等军区指示下一步行动。”
远东军区指挥部。
电报机“滴滴答答”响个不停。
值班参谋拆开最新电报扫了一眼，突然扯着嗓子喊。
“第八、第九集团军全没了？彼得洛夫自杀？”
这话像颗炸弹，瞬间把整个指挥部炸得乱了套。
“什么情况！两个集团军说没就没？”
参谋长抢过电报，手都在发抖，“彼得洛夫带的部队，装备和训练都是拔尖的，咋可能一天就垮了？”
“不对劲，绝对不对劲。就算被包围，守个三五天也不成问题，除非。”
军区司令尼古拉皱着眉头在屋里来回踱步，烟一根接一根地抽。
整个指挥部里，气氛无比凝重。
谁都不敢相信，局势会突然变得这么糟。
尼古拉开口，“你们都退下，我和参谋长有事要聊！”
等其他人都走出指挥部，尼古拉把门关严实，转头对参谋长说。
“老伙计，现在远东军区的情况糟透了。三个集团军说没就没，咱们手里拢共就剩不到西个集团军。可你看看远东，要守的地盘这么大，这点兵力根本不够用。”
参谋长眉头紧皱，刚要开口，尼古拉摆了摆手：“我想好了，把安德烈的军队撤回来。”
“可克林宫那边怎么交代？”参谋长有点着急，“上头一首催着往前打呢。”
“这事我来扛。”尼古拉开口道，“我亲自给领袖打电话解释，就说前线情况有变。你赶紧给安德烈发电报，让他别往前冲了，带队往回撤。”
参谋长点点头：“行，我这就去办。”
看着参谋长快步离开的背影，尼古拉重重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