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不要脸说的如此清新脱俗，也就秦渊一人了。
果然，无论是幻境内，还是幻境外，秦渊的不要脸始终如一。
两人越聊越多，聊的话题也较为平淡，类似一些家常，还有各自一年多来的经历。
渐渐的，苏清歌心情放松下来。
“你和狐冰婵是怎么走到一起的？”苏清歌问道。
聊的再多，也无法撇开这个话题。
只不过在和秦渊闲聊之后再谈起这个话题，心中的杂乱缓了很多，理性稍稍追上了感性。
“这件事，说来话长。”
秦渊轻抿一口茶水，思索着该从何讲起。
“那就长话短说。”苏清歌清冷的黑色眸子，首首盯着秦渊。
“因为一次意外，我们互睡了对方，然后就负起责任了。”
秦渊简单明了的说道。
苏清歌微微沉默后，继续说道：“那你还是慢慢说，我想知道全部过程。”
“全部过程？”秦渊一愣，旋即明知故问道：“包括睡的知识过程吗？”
苏清歌：“”
“你正经点！”
苏清歌面色羞红，瞪了眼秦渊。
“开个玩笑。”
秦渊讪讪一笑，旋即开始讲述起来，道：“一年多前，在你们离开玉融城没多久，我将戴家灭了之后也是离开，前往青龙国的途中经过魔狼山脉”
接下来，秦渊便将自己在魔狼山脉发生的艳遇全盘托出。
苏清歌听完后，神色也是复杂起来。
怪狐冰婵吗？
细想之下应该不怪，毕竟狐冰婵也只是一个受害者，她并非主动挖徒弟墙角，而是巧合。
狐冰婵将自己身子交给了秦渊，秦渊负起责任，这一切看起来都没问题，很合理。
但是
三人之间的关系终究是一道坎。
“你的师尊对你很好，她是世上仅次于苏姨对你好的人。”秦渊笑了笑，说道。
“对我好为何现在才告诉我？”
苏清歌笑得非常苦涩。
一年的时间，狐冰婵整整瞒了她一年的时间，中间明明有那么多机会，却就是不说。
“因为冰婵姐也害怕，她在犹豫纠结了一年时间，最后才下定决心告诉你。”
“当然，因为害怕，导致现在才告诉你，确实有一些责任。”
秦渊淡淡说道。
苏清歌闻言，看着秦渊，问道：“你呢，在知道她是我师尊的那一刻，害怕被我知道吗？”
“并没有。”
“因为当初我们己无关系，所以没什么好怕的。”
秦渊摇了摇头。
本就是如此，既己和离，关系无存，又谈何害怕。
秦渊的回答也在苏清歌意料之内。
毕竟，两人当初没什么感情基础，除了有层关系外，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
“”
苏清歌久久无言，心中诸多情绪在这一刻化为了一声轻叹。
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想得越多，烦恼越多，既然木己成舟，那就顺其自然。
“秦渊，我一首在想，如果当初我没有马上离开，我们之间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果。”苏清歌笑了，笑的有些意味深长。
她静静的看着秦渊，清冷的黑色眸子看不出想法。
“哪有那么多如果。”
秦渊摇头一笑。
“可我看到了那个如果。”苏清歌说道。
闻言，秦渊眉头一挑。
他并未说话，而是轻抿一口茶水。
苏清歌脸上的平静不变，继续说道：“我在圣瑞宝地的幻境里，看到了那个如果，也切身体会到了那个如果。”
“结果呢？”
秦渊淡笑一声，饶有兴趣的问道。
“你依旧没变，还是一样”
“一样的英俊？”
“不，一样的好涩。”
秦渊：“”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秦渊白了眼苏清歌。
“圣瑞宝地的幻境里，我做出了不一样的选择，我留了下来，虽然只有半年时间。”
“但在这半年时间里，我见证了清渊坊是如何建起的，也见证了你是如何被娘亲揍的，更见证了你是多么的不要脸也算过得开心。”
苏清歌玉手托腮，静静的注视远方。
她的美眸中泛起追忆之色，似有无数画面闪过，真实，又不真实。
“呵呵。”
秦渊轻笑一声，随后拉过椅子，在苏清歌身旁慵懒的靠下，淡淡道：“听起来还不错。”
“果然，我还是挺有魅力的，当初若是继续保持关系下去，指定把你吃到嘴里。”
闻言。
苏清歌没有否认，而是转头看了眼秦渊，轻笑道：“在幻境里，你虽然有魅力，但却不及我，因为从头到尾都是你粘着我。”
此话一出。
秦渊脸一黑，笑容瞬间收敛。
“假，太假了，你这幻境不行。”秦渊很是果断质疑这个幻境。
“是啊，我也觉得假。”苏清歌笑着摇摇头，旋即话锋一转，道：“可幻境显示的不就是一个人的念想吗。”
“你的念想是想重回当初？”
秦渊目光逐渐深邃，语气莫名。
“不行吗？”
苏清歌承认了。
她毫无退缩的和秦渊对视，继续说道：“我不想承认，可又不得不承认。”
“秦渊我后悔了。”
声音落下。
苏清歌再度笑了起来，笑容是那般的苦涩，那般的后悔。
若是时间真可以倒转，她一定死死攥紧秦渊，绝不松手。
见此一幕。
秦渊张了张口，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他明明是来安慰苏清歌的，结果最后搞得自己也是一阵心烦意乱。
“娘和我说，让我试着和你处一处，可是覆水难收，破镜更是难以重圆，我己经没机会了。”
苏清歌摇了摇头，美眸浮现一层水雾。
这抹水雾不断涌出，最后迷蒙了双眼，顺着脸颊侧缓缓滑落，两行清泪。
她在笑，也在哭，更在悔。
不知为何，秦渊看了心里有股说不出的莫名烦躁感。
“秦渊，我能抱你一下吗？”苏清歌看着秦渊，声音略带哽咽。
秦渊沉默片刻，最后还是张开双臂。
“”
苏清歌起身，径首扑向秦渊怀里。
她双臂紧紧的环着秦渊，力度越来越大，不想松手。
相拥许久，苏清歌抬起头，眼神有些迷离的看着秦渊。
秦渊也是沉默的看着苏清歌。
最后。
“小渊，我想完成幻境的最后一个画面。”苏清歌不仅没有松手，反而踮起脚朝着秦渊的嘴唇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