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回江南,两大商帮立即行动起来,沈万堂亲自前往福州造船厂,监督战船建造;谢明远则前往泉州港,组织水手训练,为出征做准备。
江南士族素来以 “清谈风雅” 闻名,平日里多专注于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对国事鲜少过问。
但这一次,面对倭寇的暴行与国家的危难,他们一改往日的闲散之风,纷纷投身抗倭事业。
著名文学家陆修文,自幼饱读诗书,才华横溢,是江南士族的领军人物。
他得知朝廷征倭的消息后,连夜写下《讨倭檄文》,文中痛斥倭寇 “焚我村落,杀我百姓,掠我财物,辱我同胞”,呼吁 “天下有识之士,皆当投笔从戎,共赴国难”。
这篇檄文被抄写数十份,张贴在江南各府县的街头巷尾,短短几日便传遍大江南北,激起了无数文人的报国之心。
陆修文不仅撰文呼吁,更以身作则,脱下长衫,换上戎装,带着家中的十名家丁和二十余件兵器,前往建康军营报到。
面对军营将领的劝阻,陆修文坚定地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虽为文人,但也知‘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
倭寇践踏我河山,残害我同胞,我岂能坐视不理?愿随大军出征,哪怕战死沙场,也无怨无悔!”
在陆修文的带动下,江南文人纷纷响应。
“紫阳书院” 的学子们,联名上书官府,请求参军抗倭,书院山长周敦儒,年近七旬,也主动请缨,愿为大军担任文书,记录战功。
苏州府的文人徐谦,擅长兵法,他撰写了《抗倭方略》十卷,详细阐述了海上作战的战术技巧,无偿献给军方。
江南富家子弟也不甘落后。
苏州府富商李玉堂,年仅二十,自幼锦衣玉食,却心怀家国。
他得知朝廷征倭后,当即变卖了家中的五处田产和两家商铺,筹集白银二十万两,购置了百余匹战马、千余件兵器,带着五十名家丁,前往苏州军营报到。
李玉堂对军营将领说:“我虽出身富贵,但深知今日的安宁来之不易。倭寇毁了无数百姓的家园,我愿用自家的财产,为大军增添一份力量,随大军出征,杀尽倭寇!”
像李玉堂这样的富家子弟不在少数。
杭州府 “万顺票号” 的少东家赵文轩,捐出白银十万两,购置了五十副铠甲和三十把腰刀,送到军营;绍兴府的 “鲁氏庄园” 少主鲁子敬,带着家中的三十名护院,报名参军,并承诺为军队提供粮草千石。
一时间,江南士族与富家子弟中掀起了 “投笔从戎”“捐财助战” 的热潮,“从军灭倭” 成为天下风尚,连偏远的湘西、蜀地,都有文人与富家子弟前往军营报到,形成了 “天下英才皆愿赴前线,世间富户皆愿助军需” 的局面。
备战的号角吹响后,大楚各行各业迎来了前所未有的繁荣,从造船业到铁匠铺,从纺织业到桑蚕养殖,都呈现出一派繁忙景象,为抗倭事业提供了坚实的物质保障。
当然肯定不是因为日本有银矿,江南士绅都是爱国的,爱大楚的。
不要拿银矿这铜臭味来侮辱爱国商人。
宁波、福州的造船厂,作为大楚主要的战船建造基地,成为备战期间最繁忙的场所。
朝廷向宁波造船厂下达了建造三十艘福船的订单,要求每艘船长十二丈、宽三丈,配备红衣大炮八门、火铳二十支,能容纳船员五十人。
向福州造船厂下达了建造二十艘广船的订单,要求每艘船能适应远海航行,配备大炮十门、火铳三十支,用于跨海远征。
宁波造船厂厂长周正雄,连日来吃住都在船厂,双眼布满血丝,却依旧精神抖擞。
他亲自到木材堆场挑选木材,要求每一根木材都必须是生长三十年以上的楠木、松木,“战船是将士们的性命保障,丝毫不能马虎!”
为了加快造船进度,周正雄将船厂的工匠分为五组,每组负责建造六艘战船,实行 “昼夜轮班制”,白天造船体,晚上安装船帆、调试火炮。
船厂内,叮叮当当的敲击声、锯木头的沙沙声、工匠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为了满足造船需求,宁波造船厂扩招了两百名学徒,还雇佣了五十余名女子参与船体打磨、帆布缝制等辅助工作。
家住船厂附近的林春燕,今年十八岁,她的父亲是船厂的老木匠,去年在建造商船时不幸病逝。
得知船厂扩招,林春燕主动报名,她说:“我父亲一辈子都在造船,如今朝廷征倭,我也想为抗倭出份力,告慰父亲的在天之灵。”
林春燕与其他女子一起,负责打磨船体木板,她们动作灵巧,将木板打磨得光滑平整,为战船建造节省了不少时间。
福州造船厂的情况与宁波造船厂相似,订单排至半年后,除了朝廷的二十艘广船订单,泉州商帮还订购了十艘广船,民间商船也纷纷下单。
“顺昌号” 商船老板郑海涛一次性订购了五艘大型商船,说:“一旦朝廷荡平东瀛,日本市场将重新开放,到时候这些商船就能派上用场,抢占贸易份额。”
为了应对激增的订单,福州造船厂扩建了三个船台,扩招了三百名工匠,日夜赶工,确保按时交付船只。
随着军队规模的扩大和民间习武之风的盛行,刀剑、铠甲、弓箭等兵器装备的需求量急剧增加,大楚各地的铁匠铺迎来了前所未有的繁荣。
杭州城内最大的铁匠铺 “李记铁铺”,老板李铁柱是祖传的铁匠,手艺精湛,他的铁铺原本每天只打造几把菜刀、镰刀,如今却要打造数十把刀剑、数十套铠甲,订单堆积如山,甚至需要提前三个月预订。
李记铁铺的炉火日夜不熄,西名铁匠轮流挥舞铁锤,汗水浸湿了他们的衣衫。
李铁柱一边擦拭刚打造好的长剑,一边笑着说:“往日里,铁铺一天能赚一两银子就不错了,现在每天能赚五两银子,就算刀剑、铠甲的价格上涨了三成,还是供不应求。”
为了满足需求,李铁柱扩招了十几名学徒,还破例雇佣了八名女子参与锻造辅助工作。
十八岁的刘翠娥,家住杭州城郊,她的丈夫是一名士兵,去年在抗倭战斗中牺牲。
得知李记铁铺雇佣女子,刘翠娥主动报名,她说:“我丈夫为抗倭牺牲了,我也想做点力所能及的事,为前线的将士们打造兵器,让他们多杀几个倭寇。”
刘翠娥与其他女子一起,负责烧火、拉风箱、打磨兵器,她们虽然力气不如男子,但动作细致,将兵器打磨得锋利无比,大大提高了铁铺的生产效率。
不仅杭州如此,苏州、南京、泉州等地的铁匠铺也生意火爆。
苏州 “王记铁铺” 老板王铁匠说:“现在每天都有军队的人来催货,我们只能加班加点,确保按时交付兵器。”
据统计,备战期间,大楚各地铁匠铺的兵器产量较往年增长三倍,铠甲产量增长两倍,有效满足了军队和民间的需求。
江南地区是大楚的纺织中心,苏州云锦、杭州丝绸、松江棉布闻名天下。
朝廷为了满足军队的需求,向江南织户下达了巨额订单,要求在五个月内赶制军服二十五万套、营帐三万顶,这一订单让江南纺织业迎来了前所未有的繁荣。
苏州府的织户们几乎家家户户都点亮了织机,昼夜不停地织造军服布料。
苏州云锦以其色彩艳丽、质地坚韧而闻名,被选为军服的主要面料。
织户张桂兰,今年三十五岁,是苏州有名的织锦能手,她带领家中的三名织女,每天织造云锦两匹,她说:
“将士们在前线打仗,需要保暖耐用的军服,我们多织一匹云锦,将士们就能多一件御寒的衣服。”
为了加快进度,苏州织户们还联合起来,共享织机和原料,提高生产效率。
杭州的丝绸织户们也不甘落后,他们接到了为军官制作服装和营帐镶边的订单,织户们选用最好的蚕丝,采用精湛的织造工艺,确保每一件丝绸制品都符合要求。
杭州 “沈记织坊” 老板沈秀娘说:“军官们代表大楚的形象,他们的服装必须精致耐用,我们不敢有丝毫马虎。”
松江府的棉布织户们则承担了士兵内衣和营帐衬里的织造任务,他们采用优质的棉花,织出的棉布柔软舒适,透气性好,深受士兵们的喜爱。
松江织户周老汉说:“我织了一辈子棉布,现在能为前线将士织内衣,是我的荣幸,就算累点也值得。”
纺织业的繁荣带动了周边桑蚕养殖业的发展。
苏州城郊的桑农们纷纷扩大桑园面积,桑农王老汉原本只种了三亩桑园,如今一口气扩种到十亩,他说:
“现在织户们需要大量的蚕丝,桑蚕养殖的前景越来越好,我们多种桑树,多养桑蚕,既能为抗倭出份力,也能让自己的日子过得更红火。”
无锡、湖州等地的桑农也纷纷扩种桑树,据统计,备战期间,江南地区的桑蚕养殖规模较之前扩大两倍,蚕丝产量大幅增加,为纺织业的发展提供了充足的原料。
朝廷为了保障军需供应,出台了 “战时贸易许可” 政策,允许商人参与军需供应,只要按时保质完成订单,即可享受减免三年赋税的优惠。
这一政策激发了商人的积极性,大批商人投身军需贸易,形成了 “商人为军需奔走,贸易为抗倭助力” 的局面。
漠北草原是大楚马匹的主要供应地,备战期间,军队对马匹的需求量急剧增加,朝廷向民间商人开放了马匹采购权限。
泉州商人陈彪,常年从事漠北贸易,他得知消息后,立即组织了一支由五十人、二十辆马车组成的商队,带着白银五十万两和丝绸两千匹,前往漠北采购马匹。
商队穿越茫茫戈壁,历经一个月的艰苦跋涉,抵达漠北科尔沁部落。陈彪与部落首领斡亦剌歹谈判,以每匹良马五十两白银的价格,收购了两千匹战马。
斡亦剌歹笑着说:“大楚是我们的友好邻邦,你们征倭是正义之举,我们愿意提供最好的马匹,支持你们!”
在返回的途中,商队遭遇了小股倭寇的袭扰,陈彪带领商队护卫奋勇抵抗,凭借着战马的速度优势,成功击退倭寇,将马匹安全运回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