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听着周岳的部署,心中早己决断。
他暗自思忖:自己穿越而来,取代了前朝皇帝,建立大楚,既然来到这个时代,不收拾这帮倭寇,岂不是白穿越了一场?
更何况,日本白银关乎大楚国运,此战势在必行!
当即,他猛地一拍御座扶手,沉声道:
“准周岳所请!”
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殿内瞬间鸦雀无声。
“朕下令:命周岳为征日将军,率领水师三万,即刻整备,务必消灭倭寇水师,打通东海航道!”
“朝鲜大都督赵烈,封为破虏将军,率领朝鲜十万仆从军,从朝鲜半岛出发,跨海进攻日本本州岛,牵制其陆上主力,不得有误!”
“谭明为灭倭将军,率五万步骑从宁波出发,强攻九州岛,务必将九州岛化为焦土,吸引日本兵力!”
“谭七为征日三军大元帅,率五万火器营,携神威大将军炮,首捣倭寇京都,擒杀其幕府将军与天皇!”
陈砚目光如电,扫过众人,字字铿锵:
“三路大军,共计二十三万,于天命八年春,择吉日出征日本!
朕今日明言,此战,不计较一城一地之得失,旨在亡国灭种!”
此言一出,殿内群臣无不惊骇失色,倒吸一口凉气。
不少文官脸色惨白,身子微微颤抖。
“倭寇男丁,皆屠殆尽,不留后患!”
陈砚的声音冰冷刺骨,没有一丝波澜:
“其女子,尽数掳回国内,赏赐给我大楚出征将士及有功之臣,为奴为婢,任其处置!”
“陛下”
有老臣想开口劝谏,却被陈砚眼中的狠厉吓得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他们深知这位陛下的脾性,看似平日里和颜悦色,实则心狠手辣,比当年的明太祖朱元璋有过之而无不及。
前朝皇帝被他擒杀后,竟还下令鞭尸,其手段之狠,震慑朝野,无人敢违逆其旨意。
“户部即刻调拨粮草二十万石、火炮五百门、火药十万斤,全力支援水师与火器营!”
陈砚继续下令,语气不容置喙:
“税务部提前组建银两押运队伍,精选千名精锐护卫,待夺取石见银山后,即刻将所有白银运回国内,存入国库,不得有丝毫损耗!”
“此战,关乎我大楚国运兴衰,关乎百姓福祉,诸位务必全力以赴,各司其职!”
陈砚站起身,龙袍猎猎作响,目光坚定如铁:
“待大军凯旋归来,朕将论功行赏,有功者,封侯拜相,享不尽荣华富贵;若有推诿塞责、贻误战机者,定斩不饶!”
群臣见状,再也不敢有丝毫异议,纷纷跪地叩首,齐声道:
“臣等遵旨!誓死追随陛下,荡平倭寇,扬我国威!”
声音整齐划一,震得奉天殿的梁柱都仿佛在微微颤抖。
陈砚看着下方跪拜的群臣,心中豪气顿生。
这场征日之战,不仅能为大楚带来源源不断的白银,更能一雪华夏前世被倭寇侵华之耻,也是报前世三千万同胞的血海深仇。
“诸位爱卿起身吧。”
他的声音己恢复平稳,却仍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征日之事,关乎国运,即日起,各部需各司其职,不得有半分懈怠。
周都督,你即刻返回水师驻地,清点战船、整肃军纪,务必在这几个月内完成备战,待秋日风平浪静,便率部出征。”
周岳跨步出列,抱拳躬身,甲胄碰撞发出清脆的金属声响:
“臣遵旨!定不辱陛下使命,必破倭寇水师,为大军开辟航道!”
陈砚微微点头,目光转向户部尚书沈万山:
“沈尚书,粮草、火炮的调拨事宜,需尽快落实。
二十万石粮草,要从各地府库统筹调配,优先保障水师与火器营的需求。
五百门火炮,需选派技艺精湛的工匠进行检修,确保每一门火炮都能正常使用,不得出现任何纰漏。”
沈万山连忙出列应道:
“臣遵旨!臣即刻召集户部官员商议调配方案,定在五个月内完成粮草征集与火炮检修,绝不让大军因后勤问题延误出征。”
他心中虽对这场大战的规模感到震惊,但也清楚此时容不得半分犹豫,唯有全力以赴,才能不触怒这位手段狠厉的陛下。
群臣再次躬身行礼,依次退出奉天殿。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陈砚独自一人端坐于御座之上。
他望着殿外湛蓝的天空,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了前世。
前世的他,曾无数次在书本中看到倭寇侵华的惨痛历史。
南京大屠杀中,三十万同胞惨遭屠戮;细菌战中,无数百姓在痛苦中死去;
还有那些被掳走的劳工、被侮辱的妇女
一幕幕惨剧,如同烙印般刻在他的心底。
那时的他,只能对着历史文献扼腕叹息,恨自己未能生于那个时代,无法为国效力。
如今,他穿越而来,成为了大楚的皇帝,手握生杀大权,更有机会在倭寇尚未壮大之时,将其彻底覆灭。
想到这里,陈砚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厉。
这不仅仅是一场为了白银的战争,更是一场为了前世同胞复仇的战争,一场为了华夏未来消除隐患的战争。
他绝不能让历史的悲剧再次上演,更不能让倭寇有机会在未来威胁华夏的安宁。
“来人。”
陈砚开口唤道。
一名内侍连忙躬身进入殿内:“奴才在。”
“传朕旨意,召黑衣宰相姚广孝即刻进宫。”
陈砚沉声道。他虽己定下征日大计,但姚广孝足智多谋,对日本的情况也有一定了解,或许能为这场战争提出更多有益的建议。
内侍恭敬地应了一声,转身快步离去。
不多时,姚广孝便身着黑色道袍,缓步走进奉天殿。
他身形清瘦,面容沉静,一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
“臣姚广孝,叩见陛下。”
他躬身行礼,语气平静无波。
陈砚抬手示意他起身:“姚爱卿不必多礼,朕召你前来,是想与你商议征日之事。你对日本的情况颇为了解,且足智多谋,可有什么建议?”
姚广孝起身站立,目光平静地看着陈砚:
“陛下,征日之战,虽势在必行,但仍需谨慎。
日本虽国力远不及我大楚,但跨海作战,变数极多。
其一,日本海域气候复杂,秋季虽多风平浪静之时,但仍有可能遭遇台风,对水师行军造成极大影响;
其二,日本各藩国虽表面臣服幕府,但实则各自为政,若幕府号召各藩国联合抵抗,我军恐将面临更为顽强的抵抗;
其三,朝鲜仆从军虽有十万之众,但战斗力参差不齐,能否有效牵制日本陆上兵力,仍是未知之数。”
陈砚微微颔首,姚广孝所言,正是他心中担忧之事:
“爱卿所言极是,这些问题,朕也有所考虑。那依你之见,当如何应对?”
“陛下,臣以为,可从三方面着手。”
姚广孝缓缓说道:
“其一,派遣斥候深入日本海域,详细探查洋流、风向及港口分布,绘制详细海图,为水师行军提供保障;
其二,可暗中联络日本国内与幕府不和的藩国,许以好处,挑拨其与幕府的关系,削弱日本的抵抗力量;
其三,派遣官员前往朝鲜,协助赵烈整肃军纪,训练军队,提升朝鲜仆从军的战斗力,确保其能完成牵制任务。”
陈砚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爱卿之计甚妙!此事便交由你负责,务必尽快落实。”
“臣遵旨。”
姚广孝躬身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