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满足粉丝的要求,特意增加了宫斗戏份。若是喜欢,以后会逐步增加宫斗和朝堂之上政治斗争。权谋尽力按照《大明王朝1566》来写,希望大家能喜欢)
就在这时,内侍进来禀报:“陛下,张婕妤求见,说有要事禀报。”
陈砚皱了皱眉:“让她进来。”
张婕妤身着淡粉色宫装,步态优雅地走进殿内。
她出身江南士族,父亲是南京城内有名的富商,去年陈砚大败朱棣后。
江南富商看陈砚重视商贾,只要规规矩矩的纳税,不歧视打压商人。
营商环境又比大明好,便陆续的把家业暗地里转到天京。
同时,为了占尽先机,张婕妤的父亲张旭杰便把她送给陈砚。
而张婕妤不愧是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臣妾参见陛下,” 张婕妤盈盈下拜,“臣妾今日听闻陛下责罚了李昭仪妹妹,心中十分不安。
李妹妹年纪小,不懂事,还请陛下不要与她计较。”
陈砚看着她,语气平淡:“你倒是心善。只是规矩就是规矩,不能因为年纪小就破例。”
张婕妤抬起头,眼中带着几分委屈:“陛下,臣妾并非为李妹妹求情,只是担心此事会让其他姐妹心生惶恐。
臣妾近日听闻,安妹妹在宫中西处散播李妹妹的坏话,还说李妹妹独占恩宠,不顾及其他姐妹的感受。
臣妾觉得,安妹妹此举怕是不妥,容易引起后宫纷争。”
陈砚心中一动,安贵人刚走,张婕妤就来告状,看来后宫的争斗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他不动声色地问道:“你这话可有证据?”
张婕妤连忙说道:“臣妾昨日在御花园散步时,恰巧听到安妹妹身边的宫女墨画与其他宫女闲聊,说李妹妹不过是个狐媚子,迟早会失宠。
还说皇后娘娘身体不好,将来这后宫之主的位置,说不定就是安妹妹的。”
陈砚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最忌讳的就是后宫嫔妃觊觎后位。
“此事朕知道了,” 他冷冷地说道,“你先退下吧,朕自有处置。”
张婕妤见目的达到,连忙行礼告退。
殿内只剩下陈砚一人,他看着桌上的奏折,心中满是烦躁。
他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当上皇帝,想要享受一下生活,后宫却如此不宁。
正思忖间,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内侍总管三德子躬身进来,声音带着几分慌张:
“陛下,皇后娘娘宫里来人了,说殿下突然腹痛不止,请陛下即刻过去看看!”
陈砚心头一紧,猛地站起身:“怎么回事?下午不还好好的吗?”
他来不及细想,大步流星地朝着中宫偏殿走去。
殿内早己乱作一团,陈稳蜷缩在榻上,小脸惨白,额上满是冷汗,一声声痛苦的呻吟听得人心头发紧。
苏皇后坐在榻边,紧紧握着儿子的手,眼眶泛红,见陈砚进来,连忙起身行礼:“陛下”
“免礼,快让太医看看!”
陈砚打断她的话,快步走到榻前,伸手探了探儿子的额头,触手一片冰凉。
太医正跪在榻前诊脉,脸色凝重,片刻后起身回禀:“回陛下、娘娘,殿下脉象沉滞,似是误食了不当之物,引发了急性腹痛。
臣这就催吐,在开方子,再为殿下缓解疼痛。”
“不当之物?”
苏皇后脸色骤变,“今日阿稳除了午膳,只喝了些温水,并未吃其他东西啊。”
她转头看向锦书,眼神带着询问。
锦书脸色一白,连忙回话:“娘娘,傍晚时分,奴婢按您的吩咐。
将李昭仪送来的桂花糕热了给殿下尝了一小块 当时看着并无异样,怎会”
“桂花糕?”
陈砚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不是己经罚她闭门思过了吗?这桂花糕为何还会出现在中宫?”
苏皇后强作镇定:“陛下息怒,是臣妾想着她一片心意,不忍浪费,便让阿稳尝了点,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
她心中却是一片寒凉,白日里锦书提醒过桂花糕性凉,如今看来,恐怕并非只是寒凉那么简单。
陈砚怒气冲冲地坐下:“传朕旨意,即刻将李昭仪带来,朕要亲自问个明白!”
李德全刚要应声,殿外忽然传来的哭喊声:“陛下饶命!臣妾没有暗害大皇子啊!
“臣妾怎么会如此愚蠢亲自暗害大皇子?陛下,臣妾是冤枉的,求陛下给臣妾做主。”
李昭仪在门外不停的喊冤叫屈。
陈砚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一声:“倒是会装模作样。让她回去闭门思过吧”
他看向太医,“务必全力救治殿下,若有半点差池,朕唯你是问。”
太医连忙应下,转身去调配药剂。
苏皇后看着陈砚紧绷的侧脸,轻声道:“陛下,此事或许另有隐情。
李昭仪虽年轻气盛,但未必有胆子加害阿稳。”
“另有隐情?”
陈砚看向她,“后宫之中,除了争宠,还有什么隐情?
就算有隐情,那也是她蠢,被人利用了还洋洋自得。
若不是她的桂花糕,阿稳怎会突然腹痛?”
他顿了顿,语气缓和了些,“皇后,你也别太担心,太医会有办法的。
这段时间,你多照看着阿稳,后宫的事,朕会处理。”
陈砚话虽然这样说,但是他也明白李昭仪暗害大皇子的几率很低。
能进皇宫的女子并且还能生存下来的有几个是白莲花,一个个的都是心机婊。
比如,那个张婕妤,煽风点火的本事可不小。
还有这个皇后,表面上说李昭仪不会暗害大皇子。
但又点明昨日李昭仪来送糕点,作为皇帝。
陈砚得知李昭仪亲自送糕点给皇后,大皇子吃了还肚子疼。
陈砚必定会详细调查,一调查就会查出李昭仪仗着受宠,嚣张跋扈的欺压皇后。
这样,既能让李昭仪受罚,又能让陈砚重视皇后,保住大皇子的地位,进一步增加陈稳的立储的机会。
苏皇后点了点头,眼底却掠过一丝杀气。
与此同时,长乐宫内,安贵人正听着墨画的回报,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娘娘,殿下腹痛,陛下己经去了中宫,还下令要传召李昭仪呢。”
墨画压低声音道,“只是李昭仪不知怎么回事,竟亲自去陛下那里辩论,倒让陛下不再追究。”
安贵人端起桌上的茶盏,轻轻吹了吹浮沫:“她倒是聪明,知道以退为进。
不过没关系,只要陛下心里对她有了芥蒂,她的恩宠,也维持不了多久了。”
“那殿下的身体” 墨画有些担忧。
“太医自然会治好他。”
安贵人放下茶盏,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我要的不是殿下的性命,而是李昭仪失宠的下场。
如今目的己经达到了一半,剩下的,就看皇后娘娘怎么处理了。”
她深知苏皇后最看重的便是皇长子,如今陈稳出事,苏皇后绝不会善罢甘休。
无论此事是否与李昭仪有关,苏皇后都会借机打压她,以绝后患。
而自己,只需坐山观虎斗,静待时机便可。
夜色渐浓,中宫偏殿的灯火彻夜未熄。
陈稳的腹痛渐渐缓解,沉沉睡去。
苏皇后守在榻边,一夜未眠。锦书站在一旁,轻声道:“娘娘,您歇会儿吧,这里有奴婢看着。”
苏皇后摇了摇头,目光落在儿子恬静的睡颜上:“我不困。锦书,你密切关注长乐宫和李昭仪,有任何动静,立刻向我汇报。”
“奴婢明白。” 锦书应声退下。
苏皇后轻轻抚摸着陈稳的头发,心中愈发不安。
而御书房内,陈砚看着窗外泛起的鱼肚白,一夜未眠。
他手中拿着一份关于北方藩王的密报,眉头紧锁。
前朝余孽未除,朝堂暗流涌动,后宫又风波不断,他这个刚迁都的皇帝,肩上的担子,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