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二十三年,十一月十八日,桂林城内。
连日来的休整,让莽山军仿若枯木逢春,重新焕发出了蓬勃的生机。
那高涨的士气,犹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压抑着无尽的力量,只待爆发的时机。
随后,陈砚下达了一道命令:务必在本月底前,将广西、云南的部分地区纳入掌控之中。
李达、赵磊、谭应贞三位将领被委以重任,他们各自率领一路大军,兵分三路向着广西全省浩浩荡荡地进发。
与此同时,针对桂林府的一项重要行动也悄然拉开了帷幕——打土豪分田地。
桂林府内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土豪劣绅们,此刻如同惊弓之鸟,瑟瑟发抖。
莽山军的士兵们挨家挨户地搜查,将那些侵占百姓土地、欺压良善的恶霸们一个个揪了出来。
百姓们纷纷走上街头,看着这些往日里高高在上的人物如今像丧家之犬般被捆绑着,心中涌起难以言表的畅快。
每一片被夺回的土地都重新丈量,按照人口和家庭情况公平地分配给当地的贫苦百姓。
百姓们欢呼雀跃,他们捧着刚刚分到的土地地契,眼中含着泪水,对着莽山军的将士们连连磕头致谢。
整个桂林府的氛围焕然一新,原本死气沉沉的街道变得热闹非凡,集市上重新有了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孩子们也在街头欢快地奔跑玩耍。
随着广西全省逐渐被收复,战报不断传回桂林。
陈砚看着捷报,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次日上午,陈砚独自一人走在城中最热闹的南市。
两侧鳞次栉比的店铺和熙攘的人群映入眼帘,他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丝笑意。
“将军!”一个卖糖人的老者认出了他,激动地招呼道,“尝尝老汉新做的糖人吧!”
陈砚笑着摆摆手,却被老者硬塞了一个糖人过来。
“多亏了将军,老汉才能重新支起这个摊子。那狗官霸占了我家祖传的铺面,如今终于物归原主了!”
陈砚接过糖人,看着老者布满皱纹的脸上绽放的笑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老百姓还是很朴实的,只要对他们好点,给予一些实惠。
做到司法公正,没有苛捐杂税,让他们有一丝活下去的希望,他们就不会造反。
反而像个老黄牛一样默默承受着鞭打、驱使,为统治者贡献着自己的全部。
“是将军!将军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街上的百姓纷纷围拢过来。
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挤到前面,突然跪了下来:“恩公在上,受小妇人一拜!”
陈砚连忙扶起她:“大嫂不必如此。”
“要不是将军分给我家三亩地,我和孩子早就饿死了。”
妇人说着,眼泪己经滚落下来。
周围的百姓纷纷附和,有人送上新蒸的米糕,有人塞来自家种的柑橘。
陈砚一一谢过,心中却愈发沉重。
百姓的期待如同一座大山,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肩头。
回到临时设在原桂林府衙的将军府,陈砚刚跨进大门,就看见周文焕带着几个书生打扮的人站在前厅等候。
“将军!”周文焕快步上前,长揖到地,“属下有要事禀报。”
陈砚微微颔首,示意他说下去。
周文焕清了清嗓子,说道:“将军,如今我们己占据广西多地,民心所向,正是建立新制的大好时机。
古往今来,但凡成就大业者,皆需一套完备的体制方可长治久安。
我们当效仿前朝,设立各级官职,选拔贤能之人任职,同时制定律法,规范民众行为,保障百姓权益。”
陈砚听后,陷入沉思。
他知道,如今己经拥有广西,云南、湖广部分地区,称王建制势在必行,更是给众将士一个交代。
他缓缓开口道:“此事关系重大,需谨慎行事。你且先拟一份详细的方案,包括官职设置、律法条文等方面的内容。”
周文焕点头应诺,身旁的一位书生接着说道:“将军,我们还可设立学堂,教化百姓。
只有提高百姓的文化素养,才能更好地推行新政,稳固统治。
而且,此举也能彰显我莽山军的仁义之心,吸引更多有识之士前来投奔。”
陈砚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道:“此言甚是有理。学堂之事也可列入计划之中。
另外,我们还需组建一支精锐的护卫队,负责保护朝廷重地以及维护地方治安,防止敌对势力的破坏。”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这时,又有一名书生说道:“将军,关于税收方面,我们应当制定合理的税收制度。
既要保证朝廷的财政收入,又要避免加重百姓负担。
可以按照土地面积、人口数量等因素来征收赋税,并且定期进行核查,防止官员贪污腐败。”
陈砚深以为然,说道:“税收乃国之根本,必须慎重对待。
你们尽快拟定出具体的税收方案,交予本将军审阅。”
接下来的几天,陈砚带领众人积极筹备建立新制的各项事宜。
他们在桂林府内张贴告示,招募贤才参与新政建设;组织工匠修建新的官署、学堂等建筑。
派遣使者前往周边地区,宣扬莽山军的政策,争取更多的支持者。
一次会议上,陈砚慷慨激昂地说道:
“诸位,我们如今正处于历史的关键时刻。称王建制不仅是为了满足个人的野心,更是为了给这片饱受苦难的土地带来和平与稳定。
我们要不断完善体制,让每一个百姓都能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
我相信,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