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是何机缘?
“不可说,你到了便知。”
徐玄桢撇了撇嘴,牵着牛儿继续往前走。
“童儿,你可知此地是哪里。”
“师父明知故问,方才路过界碑,写的有桃林塞三个字。”
“你这童儿,说话愈发大胆。”老者笑着继续问道:
“那你可知此地为何叫桃林塞。”
难不成师父问我有别的意思?徐玄桢回道:
“回师父,虽然刚才路过苹果林,但是这一路上却是桃林居多,再加之此地紧邻关塞,应当是因为这个缘故。”
老者:“恩,桃子成熟前是何物。”
徐玄桢:“自然是桃花。”
老者笑着不再说话,让徐玄桢更加摸不着头脑。
两日后,一处河边渔村。
看着河岸边停靠的船板,徐玄桢不解道:
“师父,这晴天无风,正是出河捕鱼好时节,为何不见一人下河。”
“你这童儿,我又不是卦师,自己去前边村子问问便知。”
见师父跟自己打哑谜,徐玄桢无奈只得牵着牛儿朝村子赶去。
说来也怪,经过这几天的接触,徐玄桢并未发觉自己师父有什么奇异之处。
这半秃的头顶倒是跟寻常的老头差别不大。
至于被他牵着的那头牛儿,更是看不出来有什么异常。
不仅皮毛上毫无青色,脖子上也不见有什么金项圈,除了偶尔偷吃他行囊里的吃食,没有丝毫异常。
这些倒是让徐玄桢怀疑是不是自己想错了,难不成自己认错了人?
马家村。
看着村口石碑上的三个大字,徐玄桢整理了下衣服,牵着牛儿准备继续往里走去。
不料,那牛儿却不肯再往前走。
徐玄桢不解的扭头看向牛儿,准备朝着它牛臀上来上两下,给他一些小小的惩罚。
牛背上,老者笑道:
“童儿,牛儿不愿走,你自己去便是,我和牛儿在此等你,若是遇见村内有什么稀奇之事,可参预其中。”
难道这是对我的考验,拜师后还有考验?徐玄桢不敢再问,只得拱手称是。
不料,刚走两步,却又被叫住:
“童儿,回来,把这药丸拿去。”
“师父,这是何物?”看着手中灰色拇指大小药丸,徐玄桢更加不解。
这一路上,他可是没见自家师父什么时候买过药。
“这药丸名为百花丸,又名定魂丸。”
老者笑着将药丸塞到徐玄桢手中:
“这药丸适合女子服用,若是女子遇到心神不宁,身体不适,服下后便可神魂安定。”
“说不定你去了村内有用。”
“切记,事情不完,不可出来见我。”
听着老者云里雾里的话,徐玄桢更加疑惑,不过,也只当是来自师父的考验,没敢多问。
在村内寻了好一会儿,徐玄桢才在村内一片空地上看到一群男子。
那空地旁放着打谷的碾子,应是秋收时村子打谷场所。
可是那群男子却皆是盘膝而坐,一个个摇头晃脑,口中念念有词,似是在念咒一般,不知所谓。
罢了,师父的考验自当是有他的用意,徐玄桢硬着头皮走了上去,拍了拍一个十岁左右孩童的肩膀:
“小哥,劳驾问下,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这群男子中,从孩童到头发花白的老者皆有,之所以选孩童问话,只有一个原因。
“你是外乡来的?来得正好,快去院子里领一份经书,谁最先背会经书,谁就能娶到那漂亮婆娘。”
徐玄桢不解,笑着从怀中掏出一个苹果:
“小哥,你详细跟我说说,给你苹果吃。”
“哎呀,你这不是眈误我背经书么。”小孩儿接过苹果,一边啃,一边说道:
“前几日,我们村子里来了一个卖鱼女子,那长得叫一个好看,比隔壁王寡妇都好看了不止十倍。”
“她长得那么好看,即便俺们村子是打渔为生,也很快将她鱼儿给买完了。”
那自然,你是没见过豆腐西施和萝莉煎饼呢,徐玄桢点头,听小孩儿继续讲。
“可是她却奇怪,说什么鱼儿是用来放生的,不是用来吃的。”
小孩说到这里,眉头皱了起来:
“俺们村子本来就是打渔为生,怎么会把买来的鱼给放了。”
“后来见村子无人愿意把鱼儿放了,这女子便要走。”
“那哪行,这么漂亮的女子,若是走了,怕是再也遇不上了,我们村里好多人都央求她留下来,若是能嫁给其中一人,便更好。”
“那女子见俺们村子好客,便点头答应了下来,还拿出来这些经书,说是三天内能把经书背会的,她便嫁给那个人。”
你们那里是好客,你们那是馋人家身子,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徐玄桢笑着点头,已然明白了师父的用意。
这女子招亲不就是师父口中说的稀奇之事么,徐玄桢摩挲下腭,思索着娶亲考验的重点是什么。
若是能赢了这些村民,娶到那女子,便意味着自己不用像尹喜一样五千字的道德经只记住三千字。
以后跟在师父身旁时,大小事情也能更好应付。
只是,他有些奇怪,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么?
一旁,小孩儿将苹果核扔掉说道:
“哎呀,苹果吃完了,你莫要打扰我,我还要背经书哩。”
“我看你不过十岁左右,就算赢了又有何用,娶了那女子回去又能如何。”
“你懂个啥,不知道有句话叫女大三,抱金砖么。”
说完,小孩儿又开始摇头晃脑,背诵经书起来。
见状,徐玄桢也不再多说,朝着小孩儿方才指的院子走去。
“公子可是来取经书的?”
院内,一女子见有人进来,笑着拿起身旁竹简走了上来。
徐玄桢看着眼前女子,不由得一愣神。
这就是师父给的考验?这是把我当前世的干部考验了?
眼前这女子,眉如翠羽,肌似羊脂,身段错落有致,当真是月里嫦娥难到此,九天仙子怎如斯。
饶是他两世为人,都没见过如此好看的姑娘。
“公子。”
听到女子叫喊,徐玄桢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接过竹简,道了谢,回空地上,成为了摇头晃脑一员。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只树给孤独园”
这经文没有名字,字数也不算多,约莫五千字左右,却是有些拗口。
说来也怪,之前徐玄桢倒是没发觉自己记忆力如此之好,这经文,他仅仅是诵读七八遍,竟是已经熟记在脑海中。
难不成是师父给我放水,徐玄桢心中疑惑,正要起身往院子中走去,却瞧见那女子正走出来。
“诸位,时辰已到,不知道有谁可背会经文。”
“哗啦”
女子声音刚落下,竟是有七八个人同时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