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秀尘回到广场的时候,广场上围观的人己经少了许多。
他和秋水都是顾灵鸢的人,其他势力均己败北,没有继续看下去的必要。
张秀尘的道行之高令人惊叹,雷道人和轩辕都败在他的剑下,秋水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这一场比试毫无悬念。
最后则是朱凤池的气度确实不大,他早己率队离场,引起其他人的效仿。
而接下来朱凤池将要开始禁足自省。
对于修行者来说,禁足两月不算什么惩罚。
寻常修炼,闭关数月也是常事。
可是接下来,潜龙谷的异宝便要问世了。
朱凤池却要在潜龙谷组织一件大事。
他没有时间再耽搁,必须提前做好准备。
胡白浪道,“张秀尘、秋水。”
张秀尘和秋水分站顾灵鸢的左右。
秋水道,“教主!”
张秀尘却未有所动。
胡白浪倒没有和张秀尘计较,道,“只剩你二人了,上场吧。”
二人道,“是。”
秋水驱动灵力,红绫便出现在了她的手中,瞬间飞涨。
红光灿灿,将她缓缓托起,移步到擂台之上,显得无比优雅。
张秀尘上场之时看了一眼顾灵鸢,却捕捉到顾灵鸢刚好看着他的眼神。
顾灵鸢白皙的脸上带着几缕红温,迅速别开视线。
张秀尘皱眉,道,“我上去了。”
顾灵鸢点头,“嗯!”
千里雪本来化成了手镯,但这种首饰,终究只适合女儿家。
千里雪便如张秀尘的心意,变成了一颗淡淡的痣,点在他的腕心。
还没有上场,张秀尘便感觉千里雪己经跃跃欲试了。
但是张秀尘将它归还时,顾灵鸢没有收,而是让他代为保管。
张秀尘决定不会用它。
张秀尘右手作剑指状,立在面颊前一尺。
秋水送给他的剑便在空中浮现出来。
张秀尘御剑而去,稳稳的降落到擂台上。
二人并未寒暄,首接开始交战。
张秀尘感觉这些日子以来,自己的进步极大。
相比起才下山的时候,无论是道行还是剑意都有提升。
秋水的红绫虽然铺天盖地,威势惊人,却不能给他带来太大的压力。
秋水的进攻有条不紊,稳扎稳打,几乎找不到明显的漏洞。
张秀尘也耐着性子,和他比较招式。
实际上,张秀尘若是以拼命的打法,恐怕早己将秋水击败。
他的道行虽弱于秋水,但是剑宗却是这世间毫无争议的第一剑派,剑宗的剑道也是世上最顶尖的剑道。
若他以剑意迎击,便能以弱胜强。
然而秋水是很好的人,他对秋水很有好感,并无敌意,所以张秀尘有所留手。
二人打到三百回合,张秀尘却依旧精神奕奕,不见疲累。
反而是秋水,她的灵力己经难以支撑。
秋水感到十分疑惑,张秀尘是怎么做到的。
不仅仅是秋水,台下还在观战的胡一剑、朱桃、朱宣、胡白浪都有些惊讶。
原本平平无奇的决战,张秀尘却表现出了极强的韧性和底蕴。
只有顾灵鸢在太极洞见过,顾灵鸢知道那是张秀尘那神秘的功法,在不断填充他的消耗。
如果不是动用剑宗的厉害剑法,一般的消耗都可能得到有效的补充。
又过了二十招。
秋水终于主动停了下来。
秋水道,“张秀尘,你比我强,我认输!”
秋水便下了擂台,站到了顾灵鸢的身后。
张秀尘紧跟着要下去。
胡白浪道,“且慢!”
胡白浪的声音自带摄人的威势。
张秀尘便停了下来。
张秀尘并不是痴傻之徒,也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
尤其身处在血残教中,现在还要领取降尘丹。
因此他还是喊了一声,“教主。”
胡白浪点点头。
“你是何时来我宗门的?”
张秀尘如实道,“九日之前。”
他来到血残教根本不是秘密,胡白浪随便调查,便能查清一切。
“九日之前?”
胡白浪不解,“以你的天赋,即使在剑宗之中也是绝无仅有的。”
“对于剑道的理解,同代之中,朝天大陆之内,唯有我教圣女可以出你其右。”
“如此人才,何等稀缺,难道剑宗未曾挽留?”
“你何故改邪归正,悬崖勒马,投身圣教?”
张秀尘,“!”
一时语塞。
他是被许江涛抓捕的。
他心向剑宗,从未投身魔道。
这让他如何回答。
他又能说出怎样的违心话?
再加上他从小就性格自卑腼腆,一时之间便感到慌乱。
张秀尘道,“我是被许江涛长老抓来的!”
就在这时候,顾灵鸢却站了起来,道,“禀告教主,他是许江涛送给我的。”
顾灵鸢见他磕磕巴巴,就怕他说错话,反而招来麻烦。
所以顾灵鸢只能亲自为他解释。
“以我的眼力,初次见他就认出他是万中无一的剑道天才。”
“所以有心招揽。”
“他不服从,我便进行毒打。”
“我在他的颈项之上施加白桦始祖留下的束仙锁,又在他的手上施加北寰盘的子器镣铐,同时我还在他的体内种下了血残圣蛊。”
“最后,我还动用媚术,将他媚惑。”
“他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只能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为奴为仆。”
“试想,一个被剑宗荼毒的弟子,怎么可能在短短九日之内便弃暗投明。”
“若他真的弃暗投明,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欺骗。”
“只要手段足够阴狠毒辣,想要征服一个天才不难。”
“获得人心不易,但是想要获得一个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胡一剑、朱桃均倒吸了一口寒气。
顾灵鸢果然是圣教的圣女,够心狠手辣。
顾灵鸢挑破之后,众人才知道,她们之间不过是单方面的控制而己。
就连张秀尘听到顾灵鸢的解释,也觉得她很卑劣,张秀尘不自觉的握紧拳头。
因为从某种角度来说,顾灵鸢所说确实就是他的处境。
顾灵鸢继续道,“圣教与三派不同,圣教有教无类,但凡有用之才都可纳入教中,没有门派之别。”
“张秀尘乃是剑道天才,于我教有用,我便要将之驯服。”
“但是请教主放心,现在张秀尘己经对我死心塌地,无法逃脱。”
“我以性命担保,他没有翻身的一天,他永远都是我的贱奴。”
“还请教主接受我这个奴才的身份和过往,给他一个归顺我教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