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支线任务:招安鼓上蚤时迁(进行中)。】”
“【任务奖励:时迁的家传轻功。】”
“任务奖励发放中。”
在关公庙,与时迁结拜之后,种彦崇的眼前跳出了一行行文本。
他顿觉身轻如燕,满身轻盈,仿佛腾云驾雾一般。
如果种彦崇有数据面板的话,那如今他在力量与敏捷两项,已然接近了顶峰!
“不过还是缺少武艺啊,没有武艺傍身,光靠力量和速度打一些二流选手,确实没有问题,但要是碰上顶尖高手,那还是远远不够的。”
客房内的种彦崇,不禁喃喃自语。
此时,月上枝头,夜色已深。
先前,在种彦崇和时迁结拜之后,两人找了一客栈落脚,吃了一番好酒好肉。
直至夜深人静,他们才各自回了客房。
种彦崇躺到了床上,闭目思索着一百零八将中的武艺高手。
步战无敌的武松武二郎、马战无敌的林冲林教头、马步军首推第一,枪棒天下第一的卢俊义卢员外……
诶!
徜若让武松背着马,马上再骑着林冲,那岂不是天下无敌了!?
种彦崇拍了拍脑袋,将脑中那不着四六的想法抛开。
“罢了罢了,先休息,明日的事儿就交给明天的种彦崇去烦恼吧。”
……
转眼便是一夜过去。
如今已日上三竿。
种彦崇和时迁换了一副打扮,走出了客栈大门。
只见,种彦崇身着锦衣华服,胸前挂春水玉扣,手指上戴着羊脂玉扳指,脚踩金线云履,身披孔雀羽氅。
配合着他挺拔健硕的身姿,与那本就阳刚硬朗,俊逸非凡的面容,这一路上引得无数妇女频频侧目,眼波流转。
一旁的时迁则是一副平平无奇的小厮随从打扮,紧紧地跟在种彦崇的身后。
“哥哥,你看那些少女少妇,看你的眼神都迷离了。”时迁低声调笑道。
种彦崇扭头看向时迁,微微一笑:“这也多亏了兄弟你的这些宝贝。”
种彦崇身上的这些首饰,大多数都是时迁这些年掏来,舍不得卖出去的上等货色。
在来建康府的路上,两人便已经商量好了对策,准备以最快速度将神医安道全收之麾下。
这对策简单来说,就是用好汉的方式去结交好汉,用舔狗的软肋去拿捏舔狗。
神医安道全为了李巧奴,甚至能抛弃患病妻子,可以说是舔到了极致。
也就是说,只要能拿下李巧奴,那安道全必然会不请自来。
种彦崇如今这一番打扮,正是为了去会一会那李巧奴。
想到这,种彦崇不禁看向时迁:“兄弟,那李巧奴当真会……”
没等种彦崇说完,时迁便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放心吧,哥哥!”
“那李巧奴虽然说有些名气,但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一个尚未年老珠黄,没有甚么靠山的青楼女子罢了。”
“小弟多年在底层摸爬滚打,最了解这类人的心思。”
“只要给他们一些脱离樊笼的希望,他们就会奋不顾身地去付出一切。”
听着这番话,种彦崇心中有些触动,深深地看了时迁一眼。
这话说的是李巧奴,但又何尝说的不是时迁自己?
在原着里,就因为宋江顺手救了他一把,梁山给了他一个窝,他就奋不顾身地为梁山付出一切,直至油尽灯枯,身死道消。
不过如今,一切都已经改变了。
眼尖的种彦崇发现,在昨日正式结拜之后,时迁的精气神都有了不小的变化。
一直佝偻的脊背不自觉地挺起了些许,眼神中那一直深藏的警剔与卑微也淡了许多。
想到这,种彦崇不禁暗暗点头,庆幸自己昨日是以最庄重最正统的方式,来与时迁结拜。
仪式感真的是一种很诡谲的东西。
越是没有底气,需要外物傍身的人,越是追求所谓的仪式感,甚至会形成病态的依赖。
因为他们内心空乏,不能向内求索自解,只能向外索取。
期盼那些繁琐复杂,看着像模象样的仪式,能赋予他们些许依靠,包裹那空洞的魂灵。
而对于那些内心充实,本就底气十足的人来说,他们对于仪式感这类东西,则是有则挺好,无则随意的态度,并不会有太大的所谓。
就象种彦崇和鲁智深结拜,两人不过是啃着素饼,喝着清水,但依旧甘之如饴。
但对于时迁这样常年遭受歧视的盗贼而言,一场堂堂正正的正式结拜,着实会改变他许多。
……
一路无话,种彦崇和时迁来到了一古朴楼阁前。
“哥哥,我去找一找那李巧奴的鸨母,你先上楼看一看。”
说罢,时迁闪身离去。
种彦崇深吸了一口气,一步步走上了楼阁。
有一说一,前世今生第一次来这烟花之地,他心中还有些小紧张。
种彦崇一路上了楼,来到一间厢房前。
还未等种彦崇敲门,房门便悄然打开。
“是哪位官人来找奴家啦?”
话音未落,香风袭面。
一位江南皮相,塞北骨相,娉亭袅娜的女子,出现在了种彦崇眼前。
这女子一双杏核大眼,瞳色浅褐似蜜酒,束素三围,薄粉敷面,行路如白蛇缠柳,三寸红菱履藏银铃趾环,颈后刺着浴火雀。
见这女子,种彦崇微微一愣。
好象,似乎,可能,有些怪不得安道全。
殊不知,在见到种彦崇的刹那,李巧奴更是心中狂喜!
甚至有种莫名的救赎感。
“平日里都是见些粗犷汉子,或者大腹便便之辈,今儿个怎么会有如此丰神玉朗的贵公子,来我这小门小户!?”李巧奴在心中惊呼。
她连忙轻移莲步,秀手微抬,搭上了种彦崇宽厚的肩膀。
“难怪早上,奴家一直听得那喜鹊鸣叫,原来是有贵客上门呐!”
李巧奴紧紧挽着种彦崇的手臂,拉着他直接进了厢房。
“官人请坐。”
种彦崇坐到了木凳上,李巧奴巧笑倩兮,坐在了种彦崇对面。
她给种彦崇倒上了一杯酒,烟波盈盈:“奴家唤作李巧奴,官人喊我奴儿便好,敢问官人姓名?”
面对着那荡漾柔软的目光,种彦崇只感觉如芒在背。
不是,姐们,咱能不能不要这么主动?
我还是更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
迁儿,哥危,速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