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喽大家好,我是甲马作家种彦崇,本期视频我来教大家制作甲马。”
“首先将黄纸剪裁成正方形备用,不喜欢正方形的,可以剪成并行四边形,都是图形,应该没什么不同的。”
“然后将朱砂晕开,毛笔浸润打湿,不喜欢朱砂和毛笔的,可以用英雄牌墨水和钢笔,虽然我用不得。”
“最后,在黄纸上绘制天马图案,不喜欢天马的,可以画上沙琪玛,就是能不能起作用,我就不知道了。”
伴随着种彦崇不着四六的碎碎念,他一口气制作了二十张甲马,足够他往返雁门县与渭州城。
种彦崇站起身,在桌上丢下了几枚铜钱,用作茶水钱,而后走出了渭州城城门。
他寻了个无人的地方,在双腿上一共拴上了四张甲马。
“四张甲马,一日能行八百里,渭州城到雁门县一共一千六百里,也就是说,只要不眠不休跑上两天就能抵达。”
“恩,不眠不休跑四十八小时……
种彦崇揉了揉眉心,深吸了一口气,抛开心头杂念,摒息凝神,口中缓缓念起了玄奥神秘的神行咒语。
伴随着咒语的念诵,他身体内的法力开始向着双腿汇聚。
下一刻,种彦崇的双腿猛地迈开,矫健的身形如离弦之箭般冲向远方!
刹那间,疾风呼啸从耳过,黄土漫天随步落。
第一次体验甲马道术的种彦崇,跑得有些忘乎所以,风驰电掣。
在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了足足半个时辰后,他渐渐感受到了这甲马道术的玄妙。
这甲马道术的强势并不在于速度,而是在于耐力。
体内不断涌动的法力,极速缓解着剧烈运动带来的身体负担,让种彦崇的身体无时无刻维持着最佳状态。
按照水浒中的记载,只要不停止神行法的施展,甲马佩戴者就能一直跑一直跑,跑到厌倦。
当然,在这过程中也是需要吃东西的。
在施法期间,忌食荤腥,如肉、酒和五辛等,否则要遭受法力反噬,只能喝些清水,吃点素饼素面之类的。
而在施法结束后,必须立刻卸下甲马,用火焚化,送神归天,否则也会遭受鬼神的惩罚。
在原着中,戴宗曾带着李逵一同施展神行法,但莽撞的李逵不听戴宗的劝诫,不但在过程中偷吃牛肉,还在抵达目的地后私藏甲马,不去焚化。
于是乎,仅在次日,李逵就差点失去了两条腿。
想到这,鬼魅的想法忽然涌上了种彦崇的心头。
“徜若我在与人对敌的过程中,偷偷给他拴上甲马,然后再直接往他嘴里塞点荤腥,那他岂不是直接废了两条腿?”
“恩,值得一试!”
……
三日后,代州雁门县。
县门口的城楼旁,人影攒动,摩肩接踵。
“快看,官府新贴了一张通辑令,这汉子值一千贯钱呢!”
“一千贯钱!?四百两银子?要是我能抓到他,那不是……”
“切,就凭你?怕是刚见到这种凶人,你小子就吓得屁滚尿流了吧。”
“哈哈哈哈……”
对着那城门楼墙上的通辑令,围观百姓们议论纷纷。
在人群中,一个初到雁门县的汉子,正默不作声地看着那张通辑令,
只见,这汉子身长八尺,腰阔十围,面圆耳大,鼻直口方,一部貉臊胡须,如枪似戟,穿着一身鹦哥绿纻丝战袍,袍上黄土点点,满是风尘。
长途跋涉了千馀里的鲁达,挠了挠下巴,心中有些疑惑:“这通辑令上的画象怎么有些眼熟?看着很象俺呐。”
“不过算算时间,俺也应当被通辑了,唉。”
鲁达的脑海中不禁回想起几个月前的那段往事。
那时还是鲁提辖的他,在酒店喝酒时遇到了正哭哭啼啼的金翠莲父女。
向来急公好义的鲁提辖当即询问这对父女为何哭泣,方才得知他们俩是东京来的流民,身世凄惨,靠着卖唱维持生计。
但天公不作美,雪上又加霜。
因为金翠莲出落的亭亭玉立,状元桥下的郑屠户动了歪心思。
郑屠许诺金翠莲父女,说是要出三千贯钱作为聘礼,迎娶金翠莲。
金翠莲父女原先是不从的,但架不住郑屠三番五次的威逼利诱,最终还是羊入了虎口,金翠莲成了郑屠的小妾。
但仅在三个月后,郑屠的正妻便将金翠莲赶出了家门,郑屠还反逼金翠莲归还那三千贯钱。
要知道,那三千贯钱本就是空头支票,根本没到金翠莲父女的手中,而作为流民的父女俩自然也拿不出这么多钱赎身。
于是乎,郑屠变本加厉,直接将父女俩强行扣留在酒楼中,让他们卖唱还债,还让店小二日夜监视他们,防止他们逃跑。
被骗了身子,又失去了自由的金翠莲只能在酒楼中苦苦卖唱,控制不住地每日以泪洗面。
得知事情全貌的鲁提辖,当时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但他并没有莽撞地直接杀到状元桥,而是先凑了十五两银子交给金翠莲父女,让他们快些逃离渭州城,到别处去寻生计。
负责监视的店小二妄图阻拦,然后直接被鲁提辖赏了几拳,打得他直喊“爷爷饶命!”
于是,从善如流的鲁提辖就让这店小二,给他鲁爷爷捶了两个时辰的腿。
在两个时辰后,鲁提辖确认金翠莲父女已经出城,并已经走远,他这才来到了状元桥下的郑屠肉脯,准备教训教训郑屠。
当时,在状元桥下,只见一个提辖前来买肉。
提辖说:“奉经略相公之命,要十斤精肉做臊子,不要见半点肥的。”
听闻经略相公之名,郑屠诚惶诚恐,连忙切了十斤精肉。
提辖又说:“再要十斤肥的,不要半点精肉。”
郑屠:?
提辖:嗯?
郑屠只得又满头大汗地切了十斤肥肉。
只见,提辖接着说:“不急不急,再要十斤软骨,不能见肉,也要切成臊子。”
“还有,你这肉保熟吗?”
郑屠出离愤怒了!
肉怎么可能不保熟!?
软骨怎么切成臊子!?
你故意找茬儿是吧!?
郑屠心中怒火大作,直接持刀向着鲁提辖扑来!
砰,砰,砰。
三拳过后,郑屠干脆利落地死了。
有一说一,鲁提辖其实只是想教训郑屠一顿,没想着杀人。
但却没想到号称“镇关西”的郑屠这么不禁打,三拳就见了阎王爷,连店小二都比不过。
想到这,雁门县门口的鲁达不禁叹了一口气。
为了素昧平生的一对父女,丢了提辖这薪资丰厚,待遇良好的铁饭碗,还被朝廷通辑,颠沛流离。
从旁人看来,这实属不智。
但徜若再选择一次,二次,无数次,鲁达终究还是会选择出手。
英雄本色,不外如是。
“洒家现在应当要去何处呢?”鲁达一时间有些茫然。
他没注意到的是,在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已经注意到了他,还在不断将他与通辑令上的画象作比较。
此时,一只手忽然搭上了鲁达的肩膀。
鲁达刚欲发作,却听见来人说道。
“诶,这不是张三张大哥吗?好久不见,你怎么会在这里?”
种彦崇总算赶到了雁门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