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云雨后，一阵破碎到不成调子的哭泣声弥漫在房间之中。
“呜呜呜”
苏白两眼空洞，以一副失神的模样，望向上方天花板。
声音嘶哑，残存的最后一丝空灵也快要被消磨殆尽。
说他是在哭，不如说还沉浸在刚才的暴行里面久久没有回神，无意识的痛哼。
身躯遍布暧昧的红痕，还时不时的抽动一下。
胸腔与锁骨间，有一道还在往外渗着血珠的红色抓痕。
狐九璃此刻才算理智回笼，见到苏白的样子不免有些心痛懊恼。
她食言了，从刚一开始就撕毁了对小白作出的承诺。
本来说好的要对小白温柔，但做出来的事情却截然相反。
那声妻主，让她的理智归于虚无，只剩下原始的兽欲在作祟。
“小白”
“为师”
她伸出手想抚摸苏白面庞，但就在快要碰到时，苏白扭头躲开，只给她留下后脑，
他的身子还是仰躺的姿势，并不是因为不想转，而是一转身就会伴随剧烈的疼痛。
此刻苏白连喘气声都有些微弱，听着像是随时要断了一般。
狐九璃美眸一暗，小白在怕她
想想也是，毕竟自己夜晚之间转变那么大，之前对小白还那么粗暴。
小白怕她，也是理所当然的。
狐九璃娇唇嗫嚅着，对不起三个字卡在喉咙，怎么努力也说不出来
她都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因为一句对不起就能抚平？
而且就算能说出，也是无力的。
狐九璃叹息一声，心想今晚做的的确太过火了。
但是没办法，饶是她有着半神的心境也根本控制不住那排山倒海的情欲。
苏白的存在，就好似欲望本身
无论是否出于他的意愿，一举一动间都会勾人心魄，惹人心醉。
不管意志有多坚定的人见了苏白，怕是都会忍不住偷瞄两眼。
而一旦好奇产生，并且随之深入，就会酝酿不可预估的后果。
狐九璃就是最好的例子。
从一开始颇为惊艳，但是能坚守住心智。
到后来不由自主的沉沦，却依旧还是能保持理性，将爱意压在心底。
再到现在，随着时间的愈发长久，越来越难以忍受。
接着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导火索，也可以称之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就会爆发。
而今晚燃烧尽狐九璃理智的导火索，便是得知苏白与二女在秘境发生的事情时。
这一切的发生，也不过是在短短的数月。
拥有这种体质，也不知是上天的赐福，还是一种诅咒
狐九璃退而求其次，将玉手搭在苏白的一侧肩膀之上轻轻摩挲，神色有些挣扎。
看着小白这副“狼狈”的模样，她愧疚的内心中还隐藏着一丝没有察觉的窃喜。
试问，这天下间有哪种生物，见了心爱之人身上，留有自己所做的痕迹不会感到愉悦？
像这种伤势，本来狐九璃挥手间便可治愈，但她却迟迟没有动作。
此刻她的内心分为两道声音
一道是催促着赶紧治愈小白，不要再让他那么痛苦。
另一道则是，将这些痕迹永远留下，一旦有消散的痕迹，便毫不留情的再次刻上。
这两道声音的出现毫不违和，都是狐九璃脑海内想法的真实写照。
所以，她才会如此纠结，只能通过不断的摩挲小白肩膀，借此获得慰藉。
狐九璃算是妖族中的异类，寻常妖族可不会有第一种想法，只会是第二种。
苏白的身子微微颤抖，似乎是很抗拒，也很畏惧狐九璃的触摸。
一段时间后
狐九璃终于开口
“小白，转头看看为师好吗？”
床上之人呼吸声一顿，接着又听话的转过头。
狐九璃本来还在暗自庆幸，苏白还没有那么抗拒自己，只是说了一句就起了作用。
但当她望着苏白那双充满失望的眼神，一股后悔感油然而生。
狐九璃惊慌失措的转头，不敢再与其对视。
“不小白别这么看我。”
苏白没有说话，只是又默默的转过头去，就像一开始从没转过来般。
房间内的气氛一时沉寂下来只有时不时响起了一声痛苦呜咽。
最终，狐九璃玉手抚上苏白身子，动用灵力，转眼间伤势便被治疗完成。
她希望这次能挽回些之前对小白造成的伤害。
苏白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但听上去却有些沉闷，似乎压抑着诸多心事。
正当狐九璃不知该如何开口时，苏白说话了。
他的声音虽然重新恢复到空灵，但语气疲惫，其中的失望溢于言表。
“请把我的境界恢复。”
“谢谢。”
听到这声不带丝毫情意的的疏离感谢，狐九璃不可置信的看向苏白。
她的神色失落，却又带着一丝早己预料到的苦涩。
过了半天，狐九璃开口道。
“不用担心，我对小白下的禁制过了今晚就会恢复。”
苏白听了只是淡淡的嗯了声，接着从床上起身，靠着远离狐九璃的墙边抱腿坐着。
狐九璃看在眼中，心底的痛意加深。
她不禁有些后悔刚才的举动，但如果再给一次机会，她想依旧是会如同刚才一样。
狐九璃摆动着姣好玉体，往软榻中央爬去，为的就是能与苏白拉近些距离。
她抬起手，略带些歉意的想去拉住苏白。
“小白为师”
“啪！”一声脆响过后
狐九璃伸出的手被苏白一把打开。
她呆愣一瞬，接着抬起水汪汪的美眸，可怜巴巴的望向苏白。
语气哀怨，轻声呼唤道
“小白”
此刻双方的地位像是被调转，从苏白变成了狐九璃在苦苦哀求。
苏白眼神死寂，失去了高光，用充满失望的语气道。
“你不是我的师尊”
“我的师尊，不会这样子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