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崇德殿内气氛比昨日更显凝重。百官分列两侧,目光皆暗自投向站在前列的陈垚与杨赐,显然都知道今日要议的,仍是讨伐匈奴之事。
汉灵帝刘宏端坐龙椅,刚宣布 “议伐匈奴之策”,杨赐便率先出列,躬身道:“陛下,臣昨日夜不能寐,反复思量,仍觉伐匈奴之事万万不可!如今大汉虽有荆扬丰收,可将士们刚刚平定黄巾,尚未休整,尚未休整,人困马乏,若再北上征战,恐心生疲惫,战力受损啊!”
话音刚落,赵岐立刻附和:“杨大人所言极是!臣听闻并州边军装备陈旧,甲胄多有破损,兵器也多是锈迹斑斑,这般军备,如何与匈奴精锐骑兵抗衡?若强行出兵,恐不是报仇雪耻,反而是让将士们白白送命!”
二人一唱一和,言语间满是担忧,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嘴上说 “军备不足、将士疲乏”,实则是怕陈垚统领大军后,军权更盛,日后难以制衡。
殿内不少保守的世家大臣也纷纷点头,一时间反对之声又起。
刘宏皱了皱眉,有些心烦意乱。他最烦的就是这些酸儒,总是拿大道理来压人。他给陈垚丢了个眼神,仿佛在说:这事儿你自己搞定吧。
陈垚上前一步,目光扫过杨赐等人,语气平静却带着力量:“杨太尉、赵大人所言,本相不敢苟同。本相亲自取军营巡查过,将士们刚刚击败黄巾,士气正盛,何来‘疲乏’之说?至于并州边军的军备,臣早己命人修缮甲胄、锻造兵器,如今己是兵强马壮!”
“为将者渴望建功立业,此战既能扬大汉国威,又能为大汉开疆扩土。一举两得,有何不可为?”
“且天下流民无数,若能以战养民,同样也是为朝廷减轻压力!尔等一而再再而三的反驳,究竟是何居心!”
杨赐冷哼一声:“丞相空口无凭!军备是否充足,将士是否精锐,岂是一句话便能定论?若真如丞相所言,为何不将军备呈于殿上,让陛下与百官亲眼看看?”
他料定陈垚拿不出像样的军备,想让陈垚在朝堂上难堪。却不料陈垚闻言,嘴角反而勾起一抹笑意:“杨司徒此言甚是!臣今日,正是带着‘神兵’来的,正好让陛下与百官开开眼界!”
说罢,陈垚对殿外高声道:“传下去,将新造的兵器抬上来!”
不多时,西名禁军士兵抬着两个木架走进殿内。
第一个木架上,摆放着几张造型奇特的弓 —— 弓身由多层木材与兽筋叠加而成,弓弦粗壮,弓臂上还刻着细密的纹路;第二个木架上,则是几具小巧的弩,弩身上装有一个长方形的匣子,看起来与寻常弩箭大不相同。
“这是何物?” 刘宏好奇地问道,百官也纷纷探头观望,眼中满是疑惑。
陈垚走到木架旁,拿起一张弓,说道:“陛下,此乃‘复合弓’。弓身用桑木、牛角、兽筋层层叠加制成,拉力远超寻常木弓,寻常士兵拉满此弓,射程可达三百步,且穿透力极强,能射穿两层铁甲!”
为了证明所言非虚,陈垚让人取来一块铁甲,架在殿外空地上。
一名羽林军士兵上前,手持复合弓,拉满弓弦,只听 “咻” 的一声,箭矢如流星般射出,竟真的穿透了铁甲,深深钉在后面的木柱上!
“好箭法!好弓!” 殿内顿时响起一片惊叹,刘宏也忍不住站起身,眼中满是震惊。
杨赐脸色微变,却仍嘴硬:“不过是射程远些的弓罢了,算不得什么‘神兵’。”
陈垚没理会他,又拿起一具弩,说道:“陛下,此乃‘连发弩’。弩身的匣子可装十支短箭,扣动扳机即可发射,无需像寻常弩箭那般,射一箭装一箭,射速比普通弩快三倍!”
说着,他让士兵端来一个稻草人,亲自拿起连发弩,对准稻草人扣动扳机。
“咻咻咻”
十支短箭接连射出,瞬间将稻草人射得千疮百孔,箭雨密集得让百官都看得目瞪口呆。
“这 这弩竟能连发!”
刘宏失声惊呼,连之前反对的保守派大臣,也都面露骇然,说不出反对的话来。
可陈垚的 “惊喜” 还没完。
他对殿外喊道:“再将那两样东西抬上来!””
这次,士兵们抬上来的是两个更大的物件 —— 一个形似铁筒,底部装有木架,筒身刻着复杂的纹路;另一个则是一根长约五尺的铁管,一端装有木托,另一端有一个小小的缺口。
“陛下,此乃‘火炮’与‘步枪’。” 陈垚指着铁筒说道,“火炮内装火药与铁弹,点燃引线后,铁弹可飞出千步之外,能轰塌城墙、击溃敌军阵列;这步枪则是单人使用,内装铅弹,扣动扳机即可发射,射程可达两百步,精准度远超弓箭!”
这话一出,殿内彻底安静了。
百官们看着这两件从未见过的 “怪物”,眼中满是难以置信。杨赐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句反对的话 —— 他怎么也没想到,陈垚竟真的造出了如此厉害的兵器!
为了让众人信服,陈垚请刘宏移驾殿外广场,亲自演示火炮与步枪的威力。火炮对准远处的一座废弃土墙,士兵点燃引线后,只听 “轰隆” 一声巨响,铁弹呼啸而出,瞬间将土墙轰塌,烟尘弥漫;一名士兵手持步枪,对准百米外的靶心,扣动扳机,“砰” 的一声,靶心瞬间被击穿。
这段时间,陈垚可没有闲着。
在提炼沥青的时候,也制造了火药。这种铁桶迫击炮,原理比较简单,很容易制造出来。
至于步枪,则是废了一些功夫。
陈垚本不是军事爱好者,但他有着过目不忘的技能。而且作为一名穿越者,他也有金手指,最近每天晚上做梦,都会进入到一个奇怪的空间当中,步枪的锻造和制作,就是在那里学会的。
刘宏看着眼前的景象,又惊又喜,哈哈大笑:“好!好!有此神兵,何愁匈奴不灭!杨赐,你还有何话可说?”
杨赐等人面如死灰,连忙跪地请罪:“陛下,臣 臣目光短浅,不知丞相竟有如此神兵,还望陛下恕罪!”
陈垚上前一步,说道:“陛下,杨司徒等人也是忧心国事,并非有意阻挠。如今神兵己现,军备充足,将士精锐,讨伐匈奴之事,还请陛下早日下旨!”
刘宏当即下令:“传朕旨意!命丞相为北伐主帅,皇甫嵩,朱儁二人为大将,曹操、刘备、孙坚为副将,其余部将皆由丞相任命!统领八万大军,择日北上讨伐匈奴!凡有阻挠者,以抗旨论罪!”
百官齐齐躬身:“陛下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