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东南亚人的脸皮颤动着,拉着脸笑得奸诈。
他散完烟,挤眉弄眼淫笑着叮嘱守卫。
“我进去爽两把,老哥们别在意声音啊。”
听到这句话,守卫惊得烟气都忘记吐了,咳嗽两声困惑发问,“那不是个男的吗?”
东南亚满脸怪笑,嬉皮笑脸的解释。
“害,没事,都一样。又不让出去,实在憋得慌,兄弟伙们也不方便。”
“行行行,你进去吧,我走远点。”
“好嘞,谢谢老哥。”
说完,东南亚人回过头来补充了一句。
“真挺爽的,你们没事也可以试试。”
无所顾忌的荤话听得取向笔直的守卫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约而同露出嫌恶脸。
不过,这些表情东南亚人就看不到了。
他施施然踩在被囚者腿上,挑着人下巴观察。
“啧啧啧,下手挺狠的嘛,多大仇啊?”
“……”
被囚的男人并不说话,只用黑沉沉的眼睛盯着下方。
显然,他并没有认出逐篾。
不过,认不出来也正常。
谁会想到,和廖云竞争上岗的女贼其实最擅长的是乔装易容。
而且,演起来是天衣无缝的像。
就像现在,她扮这个东南亚人真是骨子里透出来的淫邪。
甚至,比被扮演者本人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被囚男人压制住恶心情绪,仍然保持不配合不回答的态度。
他感受着下巴处的粗糙手指滑下脖颈,再滑到胸口。
利器尖锐的触感出现在腹部,冰凉刺骨。
细微的女声在耳侧响起,“藏好刀,等信号。”
“嗯。”男人低声回答。
两人交流完信息,逐篾才松开制造痕迹的手,餍足的往外走。
门外,守卫也没走太远,就在旁边抽烟。
东南亚人舒坦的靠着墙,借了个火一起抽。
他龇着泛黄的门牙,遗憾的抱怨道。
“这个也就勉强吧,没另一个长得好看。”
“你还想另一个呀,不要命了?!”
守卫扇着鼻子后退两步,调侃着说。
闲谈间,零碎的信息便被带了出来。
逐篾估摸出队长的位置,并没有贸然行动。
和能力较差的队员不同,那边的看守并不是普通人。
易容虽然能骗过一般人,但不一定能骗过特殊人群。
所以,她不能冒这个风险。
东南亚人摇头晃脑的哼着小曲,回到住处当中。
住所里,同寝的人躺在床上睡觉,络绎不绝的呼噜声听习惯了也还好。
逐篾淡定的从枕下掏出手机,开始玩俄罗斯方块。
她倒是想传消息,可惜信号被屏蔽了。
不得已的东南亚人捏着手机,溜达到熟悉的角落。
角落处,同样来试信号的人可不少。
“妈的,哪个能进来,搞这些花里花哨没有用的。”
“上头呗,吃苦的又不是他们。”
“脑子有坑,鸟不拉屎的地方要信号都没有,还屏蔽。”
骂骂咧咧的声音此起彼伏,墙外警戒的人都当没听见。
东南亚人找了个人多的位置,凑过去举着手机测试。
伴随着信号格的起起伏伏,‘他’总算找到了信号最好的位置。
一群人窝在这里,各找各的乐子。
逐篾轻车熟路的输入网址,进入某个颜色网站。
‘他’和不知名的小妹妹打得火热,键盘噼里啪啦按得飞起。
等聊得差不多了,才意犹未尽的收起手机往回走。
荒郊野外的地方,确实像其他人说得那样信号不好。
里面的信息传不出去,外面的信息也传不进来。
直到被敌人彻底包围的时候,里面的这群人才迟钝的反应过来。
他们拿着规制不一的武器,悍不畏死的与正规军对垒射击。
当然,这只是表象。
恐怖的人员损失之下,不少人已经开始找退路了。
只不过,还在等一个出头的榜样。
逐篾不是这个榜样,但她可以制造出榜样。
一个冤大头被推出去,还没跑两步就被某个小队长爆头。
但是溃退的形势已经形成,再怎么都压制不了。
一群人呼呼啦啦四散奔逃,从后方缺口跑走。
自以为死里逃生,却是自投虎口。
元帅隐没在山林之间,慢悠悠的挨个结束生命。
在猎食者的世界里,没有怜悯。
它的时间漫长,它的耐心足够,所以,不会有幸存者。
另一边,战斗结束得很快,难的是打扫残局。
小喽啰们蹲着一排,乖巧的听从安排。
但领头的人就没这么听话了。
仗着有点特殊能耐,敢挑衅的还不少。
不出意外,意外就出现了。
杀鸡儆猴的套路永远有效,不想死的都成了鹌鹑。
这时候,逐篾才有空询问周周的情况。
她记得周周发过信息,也给他回了消息。
但后来怎么样,她就不清楚了。
可惜的是,其他人也不清楚。
因为丁袭羽的泄密,本次任务出现了重大变故。
考虑到机会难得,上头决定将计就计拔除毒刺。
拔刺的计划倒是成功了,就是难免有些疏漏。
比如计划外失手被抓的不知情队员,以及虽然失踪但大概率安全的周周。
推诿的话一套接一套,听得逐篾满脸无语。
她抱着双臂,扯着嘴角说。
“不知道就不知道呗。”
说完,转身就去看望受了重刑的特派队长。
洁净的房间里,两位被囚者都安安分分的躺在床上。
队长的伤重一些,但警惕性不允许他熟睡。
同时,沉默队员也睁开眼睛看过来。
被这么两双眼睛盯着,逐篾烦躁得很。
她捞起边柜上的葡萄糖药袋,用牙齿咬开当糖水喝。
喝完还没消气的女人坐在窗台上,没好气的吐槽道。
“你们怎么放得下心哦,杨书周要出事了怎么办?”
“他不会出事。”队长的语气十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