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花抱着宝珠,贺军在一旁笑着引路,将陈小满和青禾迎进他们的房间。
屋子里收拾了一下,虽然还是满满当当,但干净整洁,没有那么憋屈的感觉了。
“妈,青禾,你们先坐,我给你们倒水。”贺军忙不迭地去拿杯子。
“别忙活了,”陈小满摆手,目光落在宝珠身上,“快让我好好看看我们家小宝珠。”
夏花将襁褓递过去,陈小满接过来抱在臂弯里,小家伙也不认生,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陈小满看了一会儿,竟咧开没牙的小嘴笑了。
“哎哟,笑了笑了!我们小宝珠这是知道外婆来了,高兴呢!”陈小满看着小家伙喜得眉开眼笑。
青禾一直在一旁看着,终于忍不住用,手指轻轻的戳了戳宝珠的小脸蛋,
青禾也凑在一旁,用手指轻轻碰了碰宝珠的脸蛋,软乎乎的触感让她新奇不已。“二姐,宝珠真好看,像你。”
陈小满逗弄了一会儿孩子,便将带来的包袱打开。
里面是秋穗,冬雪两姐妹空闲时赶做的一套小衣服和虎头鞋,针脚细密,布料柔软。
她亲手给宝戴上虎头帽,穿上虎头鞋,又拿出一对精美,刻着富贵吉祥的银镯子,戴在宝珠胖乎乎的手腕上,剩下的给夏花帮忙收着。
银镯子上挂着两个极小的铃铛,随着宝珠的动作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当”声,小家伙似乎觉得很有趣,挥动着小手,听得更起劲了。
“这……妈,这太贵重了。”
夏花看着那对成色极好的银镯子和手里的小银碗银筷子金锁片以及一个大红包,里面包了六十六元。
她也没见哪家生了孩子外婆送银镯子的,起码她知道婆家大嫂二嫂生孩子,娘家都只送了几个鸡蛋,和一些米面,大嫂娘家客气些,也只是多了一套小衣服。
哪像她妈,她生了宝珠后,她妈像变了个人一样,坐月子时,她妈米,面和各种营养品就没断过,宝珠的衣服一年四季都准备到了一岁多。
现在又给孩子准备了金银首饰和红包,她出嫁的压箱底都没有红包多,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隔代亲?
“给孩子的,有什么贵重不贵重,你好好帮她收着,等她大些了再给她戴。”
陈小满抱着小宝珠稀罕着,头也不抬,“我们宝珠满月,外婆给的祝福,要收着。其他的虚礼咱们就省了,今天最主要的事,是接你和宝珠回家认认门。”
贺军在一旁连忙点头,“应该的,应该的,东西我都收拾好了,就等妈你们过来。”
又坐了一会儿,说了会儿话,陈小满便道,“时候不早了,咱们这就动身吧,路不好走,得慢点。”
贺军帮着把夏花和宝珠的行李绑在自行车后坐上,又去喊了辆牛车,扶着夏花抱着孩子坐在牛车上,青禾也坐在一起护着,辞别了贺军,一行四人便向上林村走去。
回到王家,自然又是一番热闹,春芽和秋穗特意请了半天假回来,做了一桌子菜。
宝珠似乎也很喜欢这个热闹的新环境,不哭不闹,睁着大眼睛好奇地张望。
在娘家的日子轻松又惬意,小宝珠满月后也是见风长,一天比一天懂事活泼。
回到上林村的第二天,陈小满便寻了个由头,独自去了一趟市区。
她找到邮局,给李老打了个电话,两天后,小张同志找到她,俩人在后山秦蓉种药材的山谷聊了小半天,小张同志就回去了。
等小张同志再次出现是在一个月以后,夏花和宝珠都被贺军接回家了。
这一个月,陈小满送了双倍的礼品,帮夏花弄好了初中毕业证,还在离春芽房子不远的地方买了一个小院,落在了夏花名下。
夏花回家后的第二天傍晚,暮色四合,小张同志带着七八个人,风尘仆仆却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陈小满家门外。
小张同志依旧是那副严肃的模样,看见陈小满也只是眼神柔和了些。
他身后跟着的人,有两位头发花白,戴着眼镜,气质儒雅的老者。
另外几个则是和他一样站得笔直,目光锐利。
俩人没有过多寒暄,小张同志直接说明来意,“情况我们初步了解了,事不宜迟,需要您带我们先去见见王支书,有些手续和安排需要和地方上沟通。”
陈小满会意,立刻领着他们去了王支书家。
小张与王支书在里屋谈了约莫两分钟的时间,再出来时,王支书的脸色严肃中带着一丝激动,他看向陈小满的眼神里带着感激。
于是,趁着夜色掩护,陈小满领着这一行人,沿着她之前摸索熟了的路径,再次进入了后山,向着猛虎山方向前进。
夜色中的山林更显幽深静谧,只有脚步声和偶尔的虫鸣打破寂静。
那两位老学者,姓孙和姓李,虽然年纪大了,但体力竟然也不弱,只是走到山中的水潭边时,着实犯了难。
虽然早知道要泅水,但这水也委实太深了些。
现在虽然也有潜水服,但是让他们两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潜到五十米深的潭底,还真是做不到。
潭水在月光下泛着寒光,孙教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面露难色,“这……老夫这身筋骨,怕是经不起这寒潭水了。”
李教授皱着眉头观察着四周,“而且我们的设备经不得水泡,必须得想别的办法。”
小张同志见状,果断决定,“陈小满同志,您先带我和其他三位同志从水路进去探查情况,孙教授,李教授,你们和另外两位同志留在岸边,寻找其他可能的入口,一定要注意安全。”
陈小满点点头,率先滑入水中,小张和另外三个身手利落的年轻人紧随其后。
潜入水底,打开石门,来到那座空旷死寂的汉白玉广场和宏伟的宫殿前,即使是身经百战的小张同志,也被这里的景象震撼得半晌无言。
而留在水潭边的孙教授和李教授,凭借着他们丰富的知识和考古学家特有的敏锐,并没有干等着。
他们打着手电筒,仔细勘察着整个山谷里和周围的石壁以及植被。
到底是专业人士,不到一会儿,两位教授就有了新发现。
“老李,你看这里,”孙教授指着水潭一侧的崖壁,“这块地方的石壁和周围的有差异,不像是一整块,而且,这里面有回响!”
李教授凑近仔细听了听,眼睛一亮,“没错,这里面大概率有空腔,很可能藏着另一条通道。”
两人精神一振,开始在崖壁周围和底部细细寻找。
终于,李教授在巨石底部一个被苔藓覆盖的凹陷处,摸到了一个环状的金属物。
“找到了,是机关!”
他用力一拉,只听见一阵沉闷的“嘎吱”声响起,原本看上去是一整面的崖壁突然出现了一条裂缝。
裂缝两边的石壁开始移动,露出一条可供两人并排行走的通道,一条人工开凿的石阶蜿蜒向上,直通崖壁上方!
当小张同志和陈小满他们从宫殿方向返回,正准备想办法接应外面的教授时。
刚好看到石壁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