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来骗,来偷袭!(1 / 1)

“祝馀!”

“快来呀,我给你准备了好东西咧!”

武灼衣笑得明媚张扬。

红衣如火,马尾轻扬,红色的头绳随风舞动。

这兴奋的样儿,一如曾经那个和他称兄道弟的小虎头,说要带他去吃好吃的一样。

大抵是真搞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好玩意,武灼衣的兴奋隔着几里路都能感觉得到,走路都连蹦带跳的。

这处寝殿附近的守卫都被她调走了,住在旁边的苍兕等南疆人,祝馀也给她们放了个假,让她们去上京城逛逛。

所以武灼衣再怎么咋咋呼呼、大呼小叫,都不怕被别人瞧见,损了她皇帝的威严。

武灼衣三两步蹦进来,四处张望了一下。

见室内仅祝馀一人,另外几个女人都不在,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问:

“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她们人呢?”

在卧房里晕着呢。

还得感谢女帝,安排的寝殿够大,一人分一间房还有多馀的。

每天睡一间能一周不重样。

大家都很满意,只可惜她本人没来睡过。

“她们在休息。”祝馀说,“这几天多有劳累,我就让她们去睡一会儿了。”

“劳累?”

武灼衣象是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话。

都到圣境了还会劳累吗?

“别那么惊讶,圣境又不是万能的,有些事她们也力有未逮啊。”

“你这三天在忙着处理雪儿参悟引起的波澜,对这边的事情不清楚。”

祝馀说着,故作高深地叹了口气。

说起此事,武灼衣虽因遍及大炎大半疆域的“万剑归宗”一事忙得不可开交。

但剑圣应女帝之邀来上京城做客,并有所感悟一事,也使她大涨了一波声望。

剑圣闭关五百年之久,这些年想请她出山讲法套近乎的皇帝不知凡几。

但每一个都吃了闭门羹。

五百年不近人情,独独破天荒地给女帝赏脸,还附带着送了天下剑修一份机缘。

虽然这机缘乃是剑圣赐予,但大家自认也算是沾了女帝的光。

若不是她将剑圣请出山,有没有这回事还两说呢。

于是乎,这几天来,民间修行者多有赞美女帝者,几乎把她吹成了太祖以降第一明君。

而大炎的朝臣们也一荣俱荣,自觉脸上有光,对陛下的赞贺之声此起彼伏。

祝馀继续道来:

“那天雪儿出关之后,修为大涨,便想着来助我修行。”

“结果却顶不住我那白光的力量,败下阵来。”

“阿姐她们知道此事后,也来试了一试,然后…”

祝馀指了指身后紧闭的门。

“然后就都躺下了。”

“嘁,吹吧你就!”

武灼衣朝他做了个鬼脸。

他那白光自己又不是没见过,一开始是有点难熬,但也就是“有点”而已。

连她都拿不下,还能把四个圣境放倒了?

再说,祝馀忽悠她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这话要是真的,她武灼衣今天就叫祝馀一百声好哥哥!

“所以你是有什么事?”祝馀斜睨着她,“大白天的不去处理国事,跑我这里来扰民?怎么当皇帝的?”

尽管两人的关系已从“兄弟”变为“爱人”,但毕竟转变为后一种身份才几天,平时相处的模式一时没什么改变。

不互相损两句,浑身都不得劲。

甚至于到了为皇嗣努力的时候,武灼衣都不忘嘲讽、挑衅他几下。

然后再浑浑噩噩求饶,真心话泼水一样往外洒。

“你这是小瞧朕的能力,今天的奏折已经批阅完了~”

武灼衣得意地昂首挺胸,说着又踢了两脚他坐着的椅子腿。

“朕命令你,立刻起来跟朕走,不然大刑伺候!”

祝馀一看她这架势,乐了。

三天不见,虎头的气势又回来了。

他就喜欢看她这一副嚣张的样子,并希望她最好能一直保持下去。

别又象上次那样,刚放完狠话说要他好看,没几下就嘴歪眼斜淌口水,哭兮兮地喊“好哥哥,妹妹错了”。

笑嘻了。

“遵命,女皇陛下。”

祝馀也来了兴致,站起身来。

他倒要看看,这头憨老虎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

跟随女帝穿过重重宫阙,绕过九曲回廊,最终来到御苑门前。

月仪早已候在苑门处,见二人前来立即躬身行礼。

今日她身着石榴色宫装襦裙,发间只簪一支素银步摇,较往日更显明艳。

“月仪,布置得如何了?”

武灼衣步履生风。

月仪悄悄抬眼看向祝馀,眸光微动,而后垂首应道:

“回陛下,一切均已准备妥当。”

“甚好。”

武灼衣在她肩头轻轻一拍,转身时险些习惯性地去拉祝馀衣袖。

馀光瞥见侍立的宫人,当即收势端立,端起架子浅笑道:

“圣主,请随朕入苑。”

“陛下先请。”

祝馀会意欠身,二人一前一步踏入御苑,所经之处宫人皆垂首摒息。

虽值隆冬,苑内除去那积雪,景色简直与阳春时节无异。

穿过园林,走过花海廊桥,来到了苑内湖畔。

湖中浮着一座巨大的花苞,约莫能容纳百人。

这是要唱哪出?

武灼衣引他步入湖畔暖亭,亭中已设好青玉案,案上摆着琉璃酒壶。

“圣主请坐。”

武灼衣右手霸气一挥,言笑间尽显女帝风采。

她正经起来还是挺象样的。

“今日天朗气清,正是品酒赏花的好时候。”

月仪在这时上前,为他们斟上美酒。

“赏花?”祝馀望向湖中奇景,“陛下指的是湖里那朵?”

“正是!”

武灼衣双掌一拍。

霎时间风止云歇,四下俱静。

唯有悠扬的琵琶声自花苞中流淌而出。

初如珠落玉盘,渐作莺歌凤鸣。

终于在某个颤音后,巨型花苞缓缓绽放,层层花瓣舒展间,露出其中绰约人影。

这花苞原是一座舞台。

四位西域舞姬立于正中,数十名乐师环绕四周,纤纤玉指已在琴弦笛孔间就位。

但见舞姬们身着绯色西域舞裙,金线绣出的花纹在薄纱间流转生辉。

柔韧的腰肢系着缀满金铃的腰绳,赤足踝戴着细金链。

乐师们亦着纱裙,白色的裙装修饰出姣好身段。

琵琶声起,舞姬应声而动。

绯纱漫卷,赤足轻点,铃铛脆响。

这是…西域的舞蹈?

祝馀有些惊讶。

这就是他家虎妞为他准备的“好东西”?

胡旋舞?

武灼衣还以为他看呆了,很是满意他的表情。

哼,就知道你喜欢!

她得意挑眉:

“如何?圣主,这花美否?”

“确实挺不错的。”

舞跳得好,衣服也不错,小曲儿也很好听。

要是能让自家的娘子们来跳这舞,那更是一件美事了。

审美也是有阈值一说的。

换成几年前还没啥见识的他,大概已经被台上的舞者勾住了。

但现在的他每天对着几位绝色娘子,心态早就被锻炼到面对美色波澜不惊了。

眼里只有对艺术的欣赏。

花中乐声渐急,四人如旋风飞旋,金纱化作流光,秀发飞扬如云。

无数花瓣受其感召,环绕舞台纷飞飘扬。

台上舞姬与之共舞。

风花绚烂中,似乎也要乘风而去了一样。

琵琶声缓,腰鼓渐急。

祝馀一边跟着打拍子,一边拿出玉简将这画面记下。

虽然让娘子们联袂共舞还不现实,但先让影儿和阿姐换上这身舞上一曲还是没问题的。

反正会跳舞的也就她俩。

伴奏就由自己来。

我奏乐来,你起舞,想想就很美。

灵气波动。

“嘿,别只顾着看舞啊。”

武灼衣拿起酒杯,和他桌上的杯子碰了碰。

“来,喝一杯!”

她已使用灵气在暖亭里布下伪装。

同时也撕下了伪装。

祝馀瞅了一眼那小巧的酒杯:

“这点哪够喝啊?换大盏!”

说着就从储物袋里掏出酒碗和几坛美酒来。

武灼衣见状放声大笑,爽朗道:

“正该如此!”

她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接过一坛,拍开泥封,直接双手抱起酒坛,仰头痛饮起来。

几大口下去,她放下酒坛,两颊已飞上红霞,畅快地呼出一口气:

“爽快!”

“慢些喝,”祝馀提醒道,“这可是南疆秘制的‘千日醉’,后劲可不小。”

“小瞧我了不是?”武灼衣拍了拍酒坛,眉宇间带着几分得意,“朕可是千杯不醉的量!”

“那你可想清楚了。”

祝馀微微斜身,目光在她傲人的身姿上来回扫视。

“你要是在这里喝醉,我要做什么可由不得你咯?”

武灼衣嘴唇鼓了鼓,似要回嘴。

但看看亭外侍立的宫人,再联想到祝馀某些“恶劣”的癖好,气势顿时弱了三分,最终还是老老实实地放下酒坛,改用了酒碗。

只是嘴上仍不认输:“哼,朕…朕就给你这个面子。”

祝馀笑着给自己的碗也斟满酒,刚端起欲与她相碰,武灼衣却“诶诶诶”地伸手护住碗沿。

她抬起眼,眸子黑亮黑亮笑嘻嘻道:

“咱们…都这关系了,这喝酒的方式,是不是也该变一变?”

“陛下的意思是?”

“我们…来喝交杯酒吧?”

她顿了顿,脸颊似乎又红了一度。

果然还是不能喝。

连带着暖亭内的温度,似乎都变高了些。

祝馀望着她那双格外明亮的眼睛,点了点头:

好。”

说罢便要伸手去拿酒杯。

“不用那个!”武灼衣再次拦住他,坚持道,“就用碗喝!”

“可交杯酒不是都用小杯的吗?”

“朕是皇帝!”

武灼衣一扬下巴,娇蛮道。

“皇帝就要用大盏!”

“行,行,都依你。”

祝馀端起酒碗,手臂与她交缠。

奈何酒碗实在过大,两人动作间不免磕碰,还没喂到嘴边,便已洒了小半。

这笨拙又滑稽的模样,将两人都逗笑了。

他们一边忍着笑意,一边勉强完成了这独特的“交杯”仪式。

待碗中酒尽,手臂分开,看着彼此下巴、衣襟上斑驳的酒渍,两人相视哈哈大笑。

酒酣耳热。

武灼衣眼眸中蒙上一层水雾,轻声问:“我们这…算不算是礼成了?”

“陛下说是,那便是了。”

武灼衣嘿嘿一笑,从桌案后支起身子,伸手便去捏祝馀的下巴,语调慵懒戏谑:

祝馀一挑眉,笑道:

“就说让你别喝太多。看,这就醉了吧。”

说完抓住她探来的手腕,轻轻一带。

武灼衣只感天旋地转,回过神来,已然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近距离对上她酡红的俏脸,微乱的青丝,饮酒后愈发润泽的红唇,以及那被酒液打湿、紧紧贴着肌肤、勾勒出诱人弧线的衣襟…

祝馀也觉得有些微醺了。

低头便采撷起那近在咫尺的嫣红唇瓣。

武灼衣起初还有些僵硬,很快也迷失在这亲昵中,手臂不由自主地环上了他的脖颈。

直到亭外琵琶音陡然转急,如银瓶乍破,瞬间唤回了她些许神智。

已至铁骑突出之际。

意识到此地实在不妥,她连忙挣扎起来,气喘吁吁地抵着他的胸膛叫停:

“等、等等…”

“你能不能换个词?每次一到关键时候就来这句。”

武灼衣面红似火,不与他争,声音细若蚊蚋:

“别在这儿…我、我还有东西要给你看…我们…回寝宫去…”

守在外面的月仪等人不知亭中的变故,只看着陛下和圣主有说有笑,宾主尽欢。

畅饮数杯后,舞亦终了。

二人谈笑而出,陛下大方赏赐了舞者与乐师,便与圣主一同离开了御苑。

月仪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见二人始终保持着恰当的距离,言辞举止亦合乎礼数。

心想是自己感觉错了?

他们就是正常的朋友?

疑惑着,便去安排给舞者和乐师的赏赐了。

“都已经出来了…快放我下去!”

离开众人视线,武灼衣便在祝馀臂弯里扭动着低声抗议,脸颊红得似要滴出血来。

她维持着外人眼中的正常幻象,真实的自己却被祝馀稳稳横抱在怀中。

“那怎么行?”

祝馀理由充分。

“陛下醉了,还需分心维持幻象,万一脚下不稳,摔着了龙体,臣万死难辞其咎。”

“你放我下来,我就不用维持幻象了!”武灼衣咬牙道。

“那不行。”

祝馀抱得更稳了些。

“陛下龙体为重,磕着碰着,臣心疼啊。”

“陛下若怕被人瞧见,臣这就加快脚步,速回寝宫!抱紧了!”

说罢,他当真小跑起来。

“慢…慢点!”

武灼衣被颠得七荤八素,却又顾忌沿途的宫人侍卫,不敢高声叫骂,只能在心里将祝馀骂了千百遍:

等到了寝宫…要你好看!

待到返回寝宫门前,武灼衣的酒都被颠醒了。

只剩一肚子闷气。

她执意从祝馀怀中落地,整了整微乱的衣袍,强作镇定道:

“你…在门外等侯,让我准备一下。”

祝馀照做。

一会儿后,殿内传来呼唤:

“进来罢。”

他推门而入,眼前景象却令他微微一怔。

寝殿内已然焕然一新,四处悬挂着喜庆的红绸,层层叠叠的纱帐营造出朦胧暧昧的氛围。

烛光摇曳,暗香浮动。

虎妞倒是挺有情调…

他边评价,边走向内室。

通过那绯红色的床帷,隐约可见一道曼妙身影侧卧其中,姿态慵懒。

一条雪白的长腿因这姿势而愈显修长。

一只纤纤玉手从纱帐后伸出,指尖对着他轻轻勾了勾。

此情此景,确实比方才的胡旋舞更动人心。

但总感觉有点不对。

在武灼衣撒娇般的呼唤中,祝馀小心地走将过去,就在离床榻几步之遥时,踩中一片铺设的绸缎。

唰!

绸缎收紧,缠住他的腿往上一提一卷,竟将他倒吊起来!

“哇哈哈哈——!”

床帷中的女子一跃而起,一把掀开纱帐,得意洋洋地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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