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枪炮声震耳欲聋。大师兄站在一处被炸得只剩半截的土墙后,脸上满是尘土和汗水混合的污渍。他手中的步枪枪管已经发烫,身旁倒着十几具东北军弟兄的尸体。
就在这时,大地突然开始震颤。远处传来一阵阵沉闷的轰鸣声,不同于日军的炮火。大师兄眯起眼睛望向远方,只见地平线上出现了一排钢铁巨兽——坦克!坦克后面是整齐的步兵方阵,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大师兄的心猛地一跳,他踮起脚尖,努力在烟尘中辨认。克侧面那个熟悉的\"20\"标记时,他的眼眶瞬间湿润了。
坦克群如钢铁洪流般碾压过日军的防线,炮口喷吐出愤怒的火舌。每一发炮弹落下,都有一群日军被炸得血肉横飞。日军阵地顿时乱作一团,士兵们惊恐地四散奔逃。
远处的指挥车上,李三举着望远镜,冷静地观察着战场局势。他身着笔挺的军装,面容刚毅,眼神锐利如鹰。
韩璐站在他身边,英姿飒爽,手中的地图上标注着各种战术符号。长,日军阿南部队已经完全乱了阵脚,这是个全歼他们的好机会。
李三点点头,正要下令全军追击,突然眉头一皱。望远镜中,他看到日军后方尘土飞扬,显然有大规模部队正在赶来。
二十多个日军士兵呈扇形包围过来,明晃晃的刺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曹狞笑着用生硬的中国话喊道:\"支那猪,投降!
李三冷笑一声,右脚微微后撤,摆出格斗架势。他自幼习武,尤其擅长北派腿法,此刻虽身处绝境,但眼中燃烧的战意丝毫不减。
第三个日军从背后偷袭,刺刀直取李三后心。李三仿佛背后长了眼睛,头也不回,一记后踹腿如闪电般向后蹬出。的一声,军靴精准踢在刺刀侧面,那日军只觉虎口一麻,步枪脱手飞出。
高鞭腿带着呼啸风声,军靴底重重印在那日军面门上。鲜血和碎牙在空中飞溅,那日军仰面倒下。李三动作不停,前脚刚落地,后脚就如弹簧般弹出,一记前铲脚狠狠踹在第五个日军腹部。
短短十几秒,五名精锐日军倒地不起。剩下的日军明显慌了神,包围圈不由自主地扩大了些。李三喘着粗气,汗水混着血水从下巴滴落。他知道自己体力消耗巨大,必须速战速决。
李三咧嘴一笑,露出染血的牙齿。他缓缓弯腰,从地上拔出一柄带血的刺刀。日军们紧张地后退半步,刺刀齐刷刷地对准他。
剩下的日军彻底崩溃了,有人开始后退,有人胡乱开枪。李三趁机一个翻滚,躲到一具日军尸体后暂作喘息。他的右腿因过度使用而抽搐,肺部像着了火般灼痛。
果然,不到半小时,两万多装备精良的日军在坦克掩护下压了上来。阿南司令官站在远处的山丘上,用望远镜观察着战场,脸色阴沉得可怕。
战场上,双方再次陷入惨烈的白刃战。刺刀与军刀碰撞出刺眼的火花,喊杀声与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李三亲自带队冲锋,他的军刀如闪电般划过,几个日军应声倒地。
就在战斗最激烈的时刻,一名通讯兵气喘吁吁地跑到大师兄身边。莫师长不见了!
消息很快传到了李三耳中。他眯起眼睛,望向日军阵地的方向,若有所思。李师长,莫师长会不会\"
李三抬手制止了她继续说下去。要声张,继续指挥战斗。声音异常平静,但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当晚,战斗暂时停歇。李三和大师兄在一处隐蔽的掩体中密谈。油灯微弱的光线下,两人的脸色都显得格外凝重。
大师兄一拳砸在桌上,茶碗跳了起来。叛徒!我早就觉得他最近行为反常!
李三却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兄,别急着骂。这或许是个机会。
与此同时,在日军指挥部,莫师长低着头站在板垣少将面前。板垣少将是个精瘦的中年人,眼镜后的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莫师长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但眼神闪烁不定。将军,我的家人…\"
板垣递给莫师长一杯清酒。莫师长接过酒杯时,手微微颤抖,酒液洒出几滴。他仰头一饮而尽,却觉得这酒比毒药还难以下咽。
夜深了,李三独自站在指挥部门口,望着星空出神。大师兄走过来,递给他一支烟。
李三深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圈。想,如果是我的家人被俘,我会怎么做。
大师兄沉默了片刻,拍了拍他的肩膀。会背叛弟兄们,我知道。
李三掐灭烟头,眼神变得坚定。我们要利用这点,给日军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明天,我会让莫师长'偷'到一份'绝密作战计划'\"
营帐内,一盏煤油灯摇曳着昏黄的光,将两个疲惫的身影投在帆布上。的一声将染血的大刀靠在木箱旁,刀尖上未干的血珠顺着刃口滑落,在泥地上砸出一个小小的暗红色圆点。他整个人像被抽了骨头似的瘫坐在弹药箱上,军装被汗水浸透,紧贴在结实的后背上,右臂上一道新鲜的刀伤还在渗血。
韩璐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她纤细的手指颤抖着解开绑腿,露出小腿上一道狰狞的刺伤。她的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苍白,额前的碎发被汗水黏在皮肤上,但那双杏眼依然明亮如星。
韩璐系好最后一个结,轻轻叹了口气。水壶里倒出半杯水,递给李三:\"喝点水吧。莫师长要是肯出兵支援,这些弟兄本可以不用死。
听到这个名字,李三的眼神骤然变得锋利。杯一饮而尽,喉结剧烈滚动,然后\"啪\"的一声将铁皮杯子捏变了形。他咬牙切齿地说,额头上青筋暴起,\"为了讨好日本人,眼睁睁看着我们被包围!
韩璐在他身旁坐下,纤细的手指轻轻搭在他紧绷的手臂上:\"三哥,莫师长他不是东西,但是他的家人是无辜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我听大师兄说,牛山屯有一批百姓被送去做人体实验,他的家人就在里面。
李三停下脚步,胸膛剧烈起伏。他盯着韩璐看了良久,突然咧嘴笑了,那笑容里带着几分狠厉:\"妹妹,你这个主意好。回弹药箱旁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刀柄,\"正好李将军接下来要我们参加一个特别的行动,就是要救出牛山屯的老百姓。
韩璐眼睛一亮,快步走到李三身边坐下:\"我们可以把这件事详细和大师兄说一说,然后告诉李将军和张将军。手指在地图上划过,停在标注着\"牛山屯\"的小圆圈上,\"莫师长的老婆和孩子据说是被单独关押在屯子西头的仓库里。
李三盯着那个点,眼神复杂。他想起那些倒在血泊中的年轻面孔,想起莫师长那张谄媚日本人的嘴脸。仇恨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心,但理智告诉他韩璐是对的。口气,点了点头:\"好,就这么办。他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在救他家人之前,得让姓莫的尝尝苦头。
韩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我已经想好了。大师兄认识莫师长身边的刘副官,可以让他传个假消息,就说日本人怀疑他通敌,准备对他家人不利。细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地图,\"等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时,我们再出手。
李三哈哈大笑,笑声中却带着几分狠劲:\"妙!让那狗汉奸也尝尝担惊受怕的滋味!然收敛笑容,认真地看着韩璐,\"妹妹,有时候我真佩服你这脑子,转得比谁都快。
韩璐垂下眼帘,长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这都是被逼出来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我爹娘死在日本人手里时,我就发誓,要用脑子报仇,而不只是蛮力。
营帐内一时陷入沉默。远处传来几声零星的枪响,接着是哨兵的喝问声。李三伸手拍了拍韩璐的肩膀,动作罕见地轻柔:\"等这事完了,我请你喝酒。
李三也站了起来,活动了下酸痛的肩膀。他拿起那把染血的大刀,用布仔细擦拭着刀刃:\"走。不过妹妹,答应我一件事。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营帐,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指挥部内烟雾缭绕,一盏汽灯悬挂在木梁上,将几张严肃的面孔映得忽明忽暗。韩璐的手指在地图上划过,停在牛山屯西侧的仓库标记上,指甲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大师兄陈默——一个左眉上有道疤的精瘦汉子——突然咧嘴笑了,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韩璐,李云龙,你们的这个计策很好。糙的手指捻灭了烟头,火星在指间熄灭时发出细微的\"嗤\"声。
门帘突然被掀开,夜风裹着硝烟味灌进来。一个穿灰布军装的高挑女子大步走入,腰间两把盒子炮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二师姐周红英拍了拍韩璐的肩膀,力道大得让她踉跄了一下:\"听说要救人?向陈默时,眼中锐利的光芒突然柔和下来,\"师兄,外围的哨卡都摸清了。
陈默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块怀表,表链在灯光下泛着古旧的光泽:\"咱们要救出莫师长的家人,今晚就行动,越快越好。地合上表盖,声音清脆得像子弹上膛,\"二师妹负责转移老百姓和莫师长的家人,这一切你们就放心吧。
韩璐不自觉地咬住下唇,直到尝到铁锈味才松开。她望向角落里一直沉默的李将军——这位四十出头的老军人正用铅笔在地图上勾画着什么,灰白的鬓角在灯光下像落了霜。
一直蹲在弹药箱上摆弄匕首的李三突然笑了。翻,匕首在指间转出个漂亮的刀花:\"顺便再把他们的军需站洗劫一下?地钉进木箱,微微颤动。
张将军——一个圆脸的中年人——突然哈哈大笑,笑得肚子上的皮带扣都在晃动:\"好你个李三!上次偷日本人的机枪,这次打算偷什么?
指挥部里爆发出一阵笑声,连向来严肃的李将军都忍不住摇头。韩璐看着这群衣衫褴褛却斗志昂扬的同伴,胸口突然涌上一股热流。她悄悄碰了碰腰间的飞刀——那是她爹留给她的唯一遗物。
陈默从兜里掏出半包皱巴巴的香烟,分给众人。韩璐接过烟却不点燃,只是捏在指间反复揉搓。她注意到二师姐接过烟时,指尖与大师兄短暂相触,两人眼神交汇的刹那,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