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不该让那些泥腿子富起来,真是倒反天罡。人都怎么了?就倒腾些小商品就富起来了,这让咱们情何以堪啊!”
“人家那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的。”
“有辱斯文!”
“一点儿礼貌都不懂!富起来咋咋呼呼的。”
“都敢正眼看咱们了。”
“还捧着大把钞票,请咱们给他们上课?他们也配。”
“还有这事?有钱赚你干嘛不赚 !”
“我才不去了,掉价!”
“真是哪儿哪儿都不行……”
他们埋怨的声音被阮桂芳他们抛之脑后。
回到房间,林长胜他们一个个气鼓鼓的。
“这样生气可不好。”阮桂芳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说道,“以后遇到此类的事情会更多,他们说的会更过分。在报纸,电视上公开的说,你们这气可是生不完。”
“公开说?”宁三军黑眸瞪的溜圆不敢相信地说道。
“言论自由嘛!”阮桂芳无奈地看着他们说道,“你有什么办法?”
“就这么放任不管啊!”林长胜脸色难看地说道。
“不然呢!这些人膝盖软了,硬不起来,跟他们辩简直浪费口舌。”阮桂芳眸光平静地看着他们说道,“现在教育普及了,等新生代长起来,国力上来了,自然会跟他们辩的。真理越辩越明。”
“他们这些人这话怎么说的出来,大庭广众之下。”宁三军满脸不悦地说道,“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的。是不是忘记站那边了。”
“人家那叫中立,客观。”阮桂芳没好气地说道。
“这不对吧!”庄文军挠挠头道。
“是不对!但人家这么标榜,你还能怎么办?”阮桂芳眸光深邃地看着他们说道,“凡是说中立的,一定有偏帮,千万别听。跟咱不是一路人!”
“嗯嗯!”林长胜闻言点点头,“邻里吵架,最怕我来说句公道话,那指定不公道。”
“他们就仗着比咱们多读了几本书,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所以人啊!还是要多读书,才不会被知识分子骗了。更不要相信外来的和尚会念经。”阮桂芳温润如玉的眼眸看着他们说道,柳眉轻挑,“要相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嗯嗯!”林长胜小声地嘀咕道,扶了扶墨镜,“真是对他们没有滤镜了。”
“可是现在缺人才。”郝开明着急地说道。
“人才咱们培养着呢!义务教育不是普及了吗?”阮桂芳眉眼含笑地看着他们说道。
“我说的是高级人才。”郝开明深褐色的眼眸看着老妈说道,“义务教育能吗?培养的不是工程师。”
“工程师需要,更需要产业工人,许许多多的产业工人。”阮桂芳温润的眼眸看着他们说道,“工程师的图纸,需要产业工人实现,熟练的技术工。”接着又道,“要落实到工厂,工人得给你造出来,还得量产呢!不是画到纸上就成了,还需要实验千百次,甚至上万次的失败。”
“刚才那些人评价股市,还是有道理的。”阮桂芳实话实说道,“咱们只炒这一次,以后能不碰,就不要碰。”
“为什么呀!您不是说咱的股市一定会办好的。”庄文军好气地问道。
“这个怎么说呢?”阮桂芳眸光深邃地看着他们说道,“除非是真的绩优股长期持有。其他时候就如赌场似的。”
“我明白了。”林长胜扶了下镜框,“咱们是以实业立国,金融辅助,被管控的。”
“对对对!”阮桂芳闻言忙不迭地点头,“金融里的腌臜事情多着呢!散户就那韭菜地里韭菜。只有被割的份儿。”
“割韭菜。”宁三军闻言轻笑出声,“还真形象。”
“什么内幕消息,故意炒高股价,引得散户入局,股价拉到高位,人家套现跑了,留下散户接盘。”阮桂芳简单粗略地说道,“炒股炒成股东,最怕借钱炒股。”
“这太差劲儿了吧!”霍志军忍不住说道。
“这符合规则呀!”阮桂芳眸光深邃地看着他们说道,“愿赌服输!”
“呃……”一句话让他们充满了无奈。
“我们人口基数大,什么样儿的人都有,傻乎乎的冲进去,股票一跌,深度套牢。辛辛苦苦回到解放前。”阮桂芳墨黑的眼眸看着他们说道,“然后怨天怨地,就是不怨自己太贪心了。”
“这样看来不涨也好。”林长胜努努嘴道。
“你们有闲钱玩玩儿可以,别拿这当职业,每天跟上班似的打卡。”阮桂芳眸光深邃地看着他们说道,“要炒的话,找绩优股,炒长线,十年八年的。根据国家政策选啊!”
“知道!”林长胜闻言笑着点点头。
“你们刚才不是说怕外资收购咱们的好资产。”阮桂芳捏捏眉心,“所以就不会像鬼子的股市那样疯涨。”
“鬼子全民炒股太吓人了,跟疯了似的。现在股票跌的,真是更恐怖。”郝开明抿了抿唇看着他们说道。
“所以就咱们的股市,上面怕它涨,不让全民炒股。钱要进入实体领域,而不是金融。”阮桂芳老实地说道,“尤其是看到鬼子的股市。”
“金融的财富是虚的,都是账面上的数字。”林长胜扶了下镜框,“不是实实在在的物质,商品。”
“粮食是地里种出来的,商品是工人在工厂生产出来的。”宁三军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账面数字能吃吗?”
“对!”阮桂芳眼底浮起笑意看着他们说道,“金融不可或缺,但不能是主体。”
“回头去了香江,我实际操盘,你们就知道怎么炒股的。”阮桂芳温润的眼眸看着他们说道。
“好!”林长胜他们点点头。
郝开明的黑眸充满疑问看着老妈,她什么时候会炒股的。
“我发现他们说到最后总是攻击体制。”林长胜墨镜下的黑眸闪着幽光看着阮姐问道。
“他们攻击体制的目的,还不是反……。”阮桂芳给他们一个你们懂的眼神,“西方觉得没有党了,群众就好控制了。”轻抚额头,“就是西方的选票政治,推翻执政党,民众就会喜欢在野党。必须二选一。”一点儿也不客气地说道,“天真!咱们又不是欧美那些傻子,两个笨蛋里选一个。”
“呵呵……”郝开明闻言不厚道的笑了。
“笑什么?老美的选举,难道不是金钱选举。”阮桂芳忽然想起来道,“今年老美该大选了,你们可以看看他们为了选举,花了多少美金。候选人身后站着一大堆大企业的金主。上台之后是要回报的。”
郝开明闻言深褐色的眼眸看着他们说道,“反正选上来谁,都不会对咱好的,人家为了自己本国的利益。”
“嗯嗯!”阮桂芳闻言点点头,“洋鬼子脑子一根筋,非此即彼,就没有第三条路。”没好气地又道,“民间才是最大的鹰派,想的都是屠美灭日。”
“呵呵……”林长胜闻言笑着连连点头。
“你们不想马踏樱花,饮马密西西比……”阮桂芳柳眉轻挑笑眯眯地看着他们说道。
“想!做梦都想。”林长胜他们神色激动地说道。
“他们以为咱们会像北边的年轻人似的,倒了之后年轻人会积极的拥抱西方。”宁三军嗤笑一声道,“咱们可不是他们。”
“北边之所以倒下,靠的可不是嘴皮——舆论。”阮桂芳眸光深邃地看着老四。
“那靠什么?”郝开明挠挠头,“我知道老美很强,各方面都很强。”
“用舆论击垮一个国家这本身就是一种傲慢。”阮桂芳眼神冰冷地说道,“近代史上的大国没有一个是被舆论战击垮的,全都是刀对刀,枪对枪的硬实力比拼。即便北边倒了,老美人家也是搞了星球大战,军备竞赛,搞跨国巨头,也是充分发挥了老美的经济优势。以己强攻彼之弱,拖垮了北边相对羸弱的经济。”
“像咱搞舆论就不行,没人信啊!”郝开明苦涩的一笑道,“事实摆着呢!一戳就破了。”
“嗯嗯!”林长胜闻言点点头。
“只是现在对手没了,老美总结成功经验时,把胜利都算在了舆论上了。”阮桂芳黑亮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
“这不应该是全方位的吗?”宁三军无比惊讶地说道。
“双方并没有热战,解体的的核心原因不是军事失败。”阮桂芳竖起食指看着他们说道,剪刀手,“北边末期经济困难没有严重到真的过不下去了。”
“那排队买面包怎么回事?货架上空空荡荡的。”郝开明闻言赶紧说道。
“这是物资转运速度的具体问题,缺货,没有绝望到没货。粮食鼓励大家种,商品鼓励工厂生产。”阮桂芳提醒老四说道,“没有病入膏肓,无药可救、”食指轻叩着沙发的扶手,“就现在的咱们,还有其他第三世界国家的经济形势,不也是被制裁,不照样熬过来了。”
“它是老美头号对手,整个西方针对。”郝开明闻言深褐色的眼眸看着老妈说道。
“咱解放后到改开之前,被美西方整整制裁了三十年。”赵南征黑魔凝视着他们说道,“独立自主,自力更生。”
“他们不是。”庄文军黝黑的眼眸看着他们说道,“人家想的是争霸,甚至独霸。”
“要不怎么苏修,美帝呢!”霍志军冷冷地说道。
郝开明眨了眨眼,苏修是这个缘由啊!现在才理解了。
“经济并不是解体的核心原因。”阮桂芳竖起三根手指,“直到的解体前的最后一刻,军队依然服从命令,听指挥。军队和强力机构都在,并不是解体的核心原因。”
“那啥原因。”郝开明不解地看着老妈问道。
“就像是开车似的,如果慢悠悠的滑行,还能撑些日子。如果自己感觉良好,掰着方向盘,脚踩油门,那结果看到了。”阮桂芳眸光深邃地看着他们说道,“就像是咱们王朝末年。”
“老美必须将这份功劳记在自己头上,并以此来扩张他它的全球影响力。”阮桂芳眸光沉静地看着他们说道,“北边倒下的很突然,你们觉得谁捞到的好处最多。”
“那当然是欧洲了,离的那么近。”林长胜想也不想地说道,“开车就过去,老美还得从千里迢迢跨大洋。”
“咱们也能捞到不少好处。”赵南征嘿嘿一笑。
“冷战没有胜利者,只有幸存者!”阮桂芳墨黑的眼眸划过一抹精光,“老美认为最厉害的不是经济,军事、政治,而是意识形态,民主,自由,人权大于主权!”
“这怎么可能?”林长胜墨镜下的黑眸闪了闪,“五根手指还不一样长呢!”
“这世界是物质的,谁都想顿顿红烧肉,可欧美人家怎么可能让咱吃上呢!”宁三军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地球就这么大,资源就这么多,人家多,咱们就少,可咱也想过好日子,必然从人家口中夺食。”
“其实让老美这样认为自己赢了挺好。”庄文军一脸奸诈地说道。
“嗯嗯!最好让他沉浸在巨大的胜利之中,停滞不前。”宁三军笑得眼眸眯成了条缝。
“唉……做做梦。”霍志军黝黑的眼眸看着他们说道,“不过呢!人始终咱得靠自己,打铁还的自身硬。”
“呵呵……”阮桂芳闻言摇头失笑,“他们会为自己的傲慢付出代价的。”
“老妈这么有信心啊!”郝开明忍不住咋舌道,“虽然对老美的滤镜碎了,但人家就是停滞不前,咱们能追上吗?”
“交给时间说话,你呀干好自己的事情,过好自己的生活。”阮桂芳拍着老四的肩头,“别想那么多,搞政治的都是人精子,九个心眼儿,咱不添乱。”
“他们怎么连四大发明都攻击,这不是咱发明的吗?”林长胜扶了下镜框不满地说道。
“他们那里是说四大发明啊!他们分明攻击咱们古代不行。”阮桂芳没好气地看着他们说道。